穿成亡国之君的日子里(108)
贞儿想了想,被说服了:“好吧,那儿臣不去看他了。”
顾励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对贞儿说:“你可以三天出去看他一次,或者三天一次,把小猫叫进宫里来,好不好?”
正好他三天要去见一次奉奉,刚好可以把小猫叫进宫里来陪着贞儿。
至于贞儿的安全问题,他已把贞儿身边的人都筛查了一遍,内侍们耳提面命,要他们务必把人看紧了,又让心腹侍卫暗中跟着,以免再出现上次的事情。
贞儿也懂事,知道无论去哪儿,都要先跟父皇说一声了。
贞儿欣然同意,攀着顾励的手,踮起脚,想去拿顾励放在桌案上的笔,却不小心把茶盏带倒。
茶水泼了出来,顾励连忙把贞儿抱开,去抢救书册。那副《大树悲号图》泼了水,原若溪登记的册子也被打湿了。
他叫来人,把打湿的东西搬到太阳底下晒晒,拿起册子看看还能不能抢救过来。
这时谢莲走进来,对顾励行礼,禀报道:“陛下,那家桥头字画店关门了。”
顾励嗯了一声,抬起头看他,问道:“为什么关门?”
“说是掌柜的回乡探亲去了。”
顾励看了一眼放在阳光下的字画,皱着眉头。他原本没注意过这一间小小的字画店,可这种时候关店,太蹊跷了。
顾励正思索着,谢莲看着他手中拿着的打湿的册子,忽然咦了一声,说:“陛下,这册子有些古怪。”
顾励仔细看了看,谢莲走上前来,看着摊开的那一页,这一页正是原若溪登记错了的那一页,因为浸了水,书缝有些裂开了。
“这一页,不太对劲。”
顾励把册子放在案几上,谢莲把册子拆开,小心把这一页扯了下来,展示给顾励看。这一页边缝处,纸张有些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这像是……”像是从别的卷册取出来一页纸时,不小心多撕去了一点。
顾励立刻叫人传江延书进宫,又对谢莲说:“传我口谕,将字画店的掌柜捉拿回京究问。”
谢莲出了宫去。
没多久,江延书进宫里来了,顾励把那一页纸张展示给他看。江延书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他拿着书册,匆匆告退,向顾励保证,日落之前他会再进宫里来,给顾励一个交代。
顾励猜到了几分,杂色银收入的账册和足色银收入的账册乃是分开的。难道是有人把杂色银的账册中取出了一页,夹入足色银中,待原若溪登记过,其他的郎中按照足色银的额度发放了宝钞,此人再把这一页取出来,放回杂色银的账册中。这些主事们每日有大量登记工作要做,谁能记得清每一次的账目登记,只要不是有人闲来无事,把账册拆开了查看,便可瞒天过海啊。
顾励在宫里等着江延书的消息,日落之前,他果然又入了宫,激动得不能自已,跟顾励说:“陛下,这次臣总算是抓到傅郎中的证据了!”
顾励精神一震,让他说来。江延书说:“臣把足色银的账册全部拆开翻看过一遍,果然在其中一册内发现曾经有纸张黏合的痕迹,看来臣所料不错,傅郎中取了杂色银账目中的一页纸,夹入足色银账目中,待原主事登记过,按照足色银发了宝钞,便又把这一张纸取出来,重新放回杂色银的账册中。”
“你怎么能笃定是傅少阁做的?”
“各人各自保管好自己的账册,除此之外,傅郎中有大账房的钥匙,也就是说,更换纸张的,除了原若溪,就只有他了!”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顾励便召集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对傅少阁此案进行会审。
傅少阁这人也太叫他失望了,顾励骂了两句脏话,在纸上写满了“傅少阁!可恨!”
第二天一早,派去捉拿字画店掌柜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也进了宫,回禀顾励,他的人已经把掌柜的抓回来了。这人出了城,被人敲了闷棍,还是驾牛车的车把式在野地里摇醒了他,把人送回京城里来。
顾励叫人把他带来,他要亲自提审此人。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七点前更新哈。
大家可以七点钟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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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这掌柜的很快被带了上来,包着头,脸色苍白。
顾励让李棠提问,他就坐在一边观察。
李棠先按常例问过这掌柜的叫什么,哪里人,来京城多少年了。接着问他:“你昨天行色匆匆离开京城,是干什么去了?”
“家中有些事情,需得回乡去。”
“听说你被人敲了闷棍,少了什么东西?”
“不过一些财物。”
“这幅字画,你可认得?”李棠拿出《大树悲号图》。
“乃是顾恺之的《大树悲号图》。”
“这上头可是有你们店的印章的。”
“曾是鄙人店里卖出的。”
“卖给谁的?”
“好些年了,已记不清了。”
“认识左世爵吗?”
“左尚书偶尔会把字画拿到我店里来卖。”
李棠久经人事,审问一事上颇有些手段,可他一番询问,却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来,这掌柜的当真是个老滑头啊。逼问他《大树悲号图》有什么特殊之处,他推说没有,问他与京中官员有无来往,他也只说是买卖字画而已。
顾励摆摆手,让李棠莫再审问。他走下殿陛,来到这掌柜的跟前,看着他。
掌柜的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顾励问道:“怎么不敢看朕?”
掌柜的哆嗦道:“您是一国之君,借小人十个胆子,也不敢冒犯人君!”
顾励喝道:“不敢冒犯朕,倒有胆子欺瞒朕!”
掌柜的连连喊冤。
顾励问道:“你与这些人背地里究竟干些什么勾当,当真以为朕查不到吗?今日提审你,就是给你机会让你交代!你倒好,遮遮掩掩,满嘴谎言!你拿朕当傻子么?!来人!”
谢莲应声而入。
顾励道:“此人毁谤狡肆,心怀鬼胎,杖责一百!”
掌柜的这才慌了。
李棠连忙劝道:“陛下,这真要杖责一百,此人焉能有命在?线索若是就此断了,岂不是耽误要紧事?陛下三思啊!”
顾励怒道:“你帮这等卑劣小人说情作甚,你审了他半天,他答了一句实话没有?”
李棠又劝道:“陛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此人乃是市侩商贾,诱以重利,则事可成!”
顾励哼了一声,思索片刻,问道:“那你以为应该如何?”
李棠走到掌柜的跟前:“你可都听明白了,若是老实交代,陛下自有重赏,若是还这般冥顽不灵,这宫里有的是手段整治你!”
左府。
聂光裕已经在板凳上坐了小半个时辰了。
茶已经放凉了,没有人来给他添些热水,聂光裕喝了一口,牙齿凉飕飕的不舒服。
他叫了个左府的家仆:“劳烦您给添些热水。”
那家仆却是冷笑一声,一动不动,说:“有茶水喝就不错了,您还嫌茶凉哪!”
聂光裕眼神一冷,想了想,问道:“左尚书还没回来么?”
家仆哂笑道:“都说了他不在家了,您坐上一整晚,把这板凳坐穿,他也不在家啊!”
聂光裕只得站起来,道:“那好吧,我家中还有妻小,不能真等上一整晚。这样吧,我留个信给左尚书,他若是回来了,劳烦替我把这信交给他。”
他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放在案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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