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123)
水鹊怏怏不乐,眼周围一圈还是红的。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同齐郎保证,自己一定会妥帖地佩带着。
佩戴着、佩戴着……
掉进水里了,这可怎么办?
……
驾进青河村的那一段路,马车颠簸,但有软衾做垫子,也没有什么不适感。
崔时信撩了帘子,已经能见到青河村村口了,放了帘,偏头问水鹊:“还在生气?”
“没有。”
他这么说着,可是粉白的小脸绷得紧紧的,甚至还有三分酒色,一看就还生着闷气。
手里也牢牢捏着那只荷包,一路上纠结得捏皱了。
崔时信因此多瞟了那荷包几眼。
“齐二给你缝的?”
水鹊:“嗯。”
崔三假模假样地去夸:“缝的挺好,手真巧。”
呵呵,赶明儿他去找长州县最好的绣工,不就是亲手缝个荷包?
能叫水鹊当作宝贝似的佩带着。
崔时信忽地抬手,在水鹊锁骨边的脖颈处捏了一下。
没使什么力气,细皮嫩肉的,轻易地红起来了。
水鹊迷茫地抬眼看他,“怎么了?”
崔时信移开视线,“没,我看你那刚刚有个蚊子,帮你弄死了。”
?
这个时节竟然还有蚊子吗?
水鹊没多细想。
毕竟他本就是招惹蚊子的体质。
下了马车,水鹊问崔时信要不要进屋喝杯茶。
崔三可无意去看齐朝槿和水鹊的小家。
他挥一挥手,“记得喝些解酒的汤,不然我看你明日醒来要头疼。”
时候已是傍晚。
灶房飘出米粉糕的香气来。
水鹊踌躇着不敢进去。
齐朝槿听到脚步声,从灶房内出来。
他方才为了方便做米糕,用襻膊束起了袖子,露出的小臂遒劲有力,不似寻常的文弱书生。
“今日刘大娘来送了一坛她去年酿的三白酒,叫我们尝一尝。”齐朝槿边说着,边洗一洗手,看水鹊坐在小圆墩上,好似闷闷不乐的样子,于是上前问,“怎么了?玩得不开心?”
水鹊犹犹豫豫地展开双手,手中央正是那还未干透的荷包。
“齐郎为我做的荷包,却是不小心掉进水里了……”
他惴惴不安道。
仰着小脸,他眼型本就是尾端微下垂,显得可怜巴巴的。
齐朝槿拿他这副模样没有办法,便说:“晾一日就干了,你莫要太靠近河水边,这时节容易打滑落水。”
水鹊看他没有生气难过,认真点头,“嗯嗯。”
齐朝槿眉心一皱,视线落在他的长袍上,“这是怎么了?”
水鹊支支吾吾回答:“酒,让我不小心打翻了。”
其实要不是魏琰按住得及时,整张叠桌全要打翻了。
他的脸上绯红,酒色虚浮,衣裳上也是酒水弄脏的。
像只醉醺醺的小脏猫。
齐朝槿道:“你先洗澡,换了衣裳,酒弄脏的,用藕应当能洗干净。”
他让水鹊先收拾一会儿要换了穿的衣服,再进灶房里煮了碗桂花乌梅的醒酒汤。
洗澡水早烧好了,等人回来方便洗去风尘的。
让水鹊喝了满满一碗的醒酒汤。
水鹊闭目喝完了,说自己今日洗头。
洗头的话,还得再烧一桶水来。
齐朝槿灌了一浴桶热水,叫他先洗着。
水鹊把待会儿洗完要穿的衣裳挂在横木架子上。
褪了衣物,泡进浴桶里。
傍晚秋凉,热热的洗澡水很是熨帖,令人舒坦。
齐朝槿原先用的草木灰或是皂角洁面洗澡,水鹊用不惯,他就在县里买了澡豆。
泡沫静静浮在水面上。
白雾弥漫。
盛着热水而来的木桶搁置,放在地上,“咚”的一声闷响。
后面有人用微凉的手,拢起水鹊湿漉漉的乌发。
使得脖颈和圆润肩头裸露在空气中,肤肉玉雪。
齐朝槿沉声:“这是什么?”
他的眼睛晦暗,紧紧盯着水鹊锁骨边上的红痕。
水鹊仰头:“嗯?”
再顺着视线低头,但角度刁钻,看不见齐朝槿说的是什么。
用温凉的指腹点在那痕迹上。
他说:“这里,红了。”
水鹊想了想,“崔三说是蚊子咬我了。”
时值清秋,哪里来的蚊虫?
齐朝槿一下子心如坠谷,周身生凉。
水鹊闻到一股子酒气,好像从他回来后一直闻得到有,但又不是他自己身上的,闻起来也不像今日宴饮楼喝的酒。
——今日刘大娘来送了一坛她去年酿的三白酒。
水鹊忽而想起来齐朝槿说的家常话。
他喝酒了?
水鹊抬起脸正要问人,迎面而来的,是细细密密砸下来的亲吻。
宽阔肩背无声绷紧,齐朝槿撑在浴桶边缘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他唇舌泛苦似的,只能一刻不停地亲吻自己的心上人,以求慰藉。
声线低哑:“他亲你了吗?”
齐朝槿心中的酸涩,伴随着酒气一起上涌。
热腾腾、白茫茫的水雾弥漫。
他含吮了小郎君红洇洇的唇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疑心水鹊的唇瓣是不是让旁的男子吻肿了,饱满鼓胀。
齐朝槿持续地,密密匝匝地亲。
兜头盖脸的,水鹊连话也没时间说,给他亲得晕乎乎的。
齐朝槿以为他不答,是默认了。
寒意从地面蔓延上宽厚肩背。
一晃眼,齐朝槿看见他由肩颈往下,在漂浮泡沫当中是随着呼吸起伏的,白得要发光的细皮嫩肉。
原先还平平粉粉的,如今让热水烫得肉肉圆圆。
他恍恍惚惚的,醉意上涌,口腔苦涩道:“这儿呢?他也亲了吗?”
指腹温凉,布着薄茧。
玉润温香的小郎君,哗啦一声埋进水里,咕嘟咕嘟。
害臊得眼尾酡红,为自己辩白:“没亲!没亲!”
第71章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20)
洗头发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古代还没有吹风机能将头发吹干。
其实最好还是在晌午过后洗发,这样水鹊就可以搬个懒架,半躺在院中晒太阳风干。
齐朝槿原是进来帮他挽发擦干的。
水鹊也不知道对方忽然说的什么痕迹,什么红了。
等浴桶中再加上新的热水,乌发洗得柔柔顺顺,木桶水面上泡沫儿星子也要没了的时候,水鹊已然被亲得晕乎乎,从温热的水里捞出来,换上干净的里衣亵裤,披好长袍。
夕阳还有些许余晖,在清秋的空气中暖融融地斜照着。
懒架的形制有些像现代的躺椅,能叫人半躺半坐地靠着,肤肉玉雪的小郎君,蒸得浑身粉腻腻的,倚着靠背,昏昏欲睡了。
他唇珠鼓胀得藏不住,坠在上唇中央,唇缝吐息,隐隐叫人能窥见湿红的口腔。
仍然是初见时尖尖的下巴,但让家里家外的几个男人养得,能发觉脸颊肉多了一些,手撑着,就轻易挤出来了软嫩颊肉。
这点肉方才也叫齐二含着亲了。
齐朝槿覆下眼皮,用细葛布帮水鹊擦拭湿哒哒的乌发,虽然醉意中神志不清,但哪怕是全凭本能行事,也能手脚有条不紊的,一面轻擦乌发,一面拿着木梳细细将发丝一缕缕地分清楚。
不过多擦几下,就要如堕五里雾中,眼神迷蒙地寻找能慰藉自己的地方,轻轻舔舐、吞咽。
头发上的水还没擦干,小郎君口腔里的甜水倒是要让他吃干净了。
亲嘴巴就亲嘴巴罢。
水鹊赶紧拢一拢长袍,把衣襟捂得严严实实。
即便是柔软的里衣磨过,也有麻麻痒痒的感觉顺着神经通电似的传上来,令水鹊一个激灵。
原先微不可察的平坦曲线,已经是让别人吃成圆鼓鼓的嫩红。
短时间内恢复不了原样了。
刚刚在浴桶里施展不开,现在躺在懒架上,水鹊赶紧气得踹了齐朝槿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