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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136)

作者:蒲中酒 时间:2024-05-11 09:37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万人迷 系统 甜文

  金明池水军训练,各自穿着对应自己身份的衫袍,能叫皇帝检阅时一眼观清楚来自禁军四军中的哪一支,也能一眼看清楚军衔层级。
  独独那个忽然闯入官兵里头的人不一样。
  岸边解散时人影憧憧,还是让他一眼就看见了。
  不过离得远了,只能瞧见衣衫身量。
  远远看着,能看出来皮肤白净。
  像一只误入狼群的小羊。
  段璋无端地想到。
  梁百户是今日殿前司里当值护卫皇帝出行的。
  他揣测圣意,估摸着道:“回禀圣上,似乎是魏指挥使在长州县结识的郎君。”
  段璋闻言,兴致寥寥。
  “是么。”他浅啜茶水,半阖眼,“之前派你至苏吴府查的苏姓布商,属实是一家三人遭遇山贼灭口了?”
  “是。”梁百户回禀,“一对夫妻,及一尚未及冠的儿子,寻到了尸骨,确实身死了。”
  茶水蓦然洒落出来。
  随侍的太监立即战战兢兢地上前收拾。
  段璋嗓音低哑,“不是一家四口?可有寻到朕画的那纸模样的长命锁?”
  梁百户不知道为何段璋提出一家四口的说法,苏姓布商登记在册的确实只有一家三口人,询问过苏吴府的人士,这一方面没什么异常,只是提起苏布商的儿子体弱多病,不常出门见人,出门也多是戴着笠帽,但确实称是家中独子。
  梁百户俯首:“臣下无能,在缴获的赃款中,并没有找到那长命锁,兴许是山匪到城里典当了,还尚在追查当中。”
  段璋不语。
  ……
  水鹊到底还是没让魏琰一路背着自己从城西顺天门外的金明池,走到城南虎翼街。
  出了金明池,就不让背了,魏琰依依难舍地将他放下来。
  撩开马车帘子,水鹊坐进去。
  可到了虎翼街,是民居,巷子却比较窄,不足以容侯府的五匹马牵拉的马车通过。
  水鹊一会儿说背,一会儿又不让背的。
  他净是故意折腾魏琰的。
  但是这人怎么不生气啊……
  和文艺作品里写的发展完全不一样。
  魏琰背着他下马车,还是不大明白,自己是哪里惹人不高兴了。
  顺着巷子往里走,见到有家僮恭恭敬敬地送客出来,漆门客客气气地掩上。
  随侍的小厮推着木制轮椅,“大人,我们这便回府了?”
  聂修远似有所感,向虎翼街的来者抬眸望去。
  魏琰心道真是赶巧了。
  而水鹊趴在他背上,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先、先生?”
  聂修远眉头紧锁。
  他膝上,还搁置着松山居士最新的《骑驴河山游记》的手稿。
  正是此行的目的。
  水鹊已经许久没有和他互通书信了,上一封信叫他不要再往青河村寄信。
  聂修远问。
  “这便是你说的——”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水鹊上一封信还是八月寄来的。
  说是发现自己实在不是什么科举的料子,叫先生不要再期望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决心像松山居士那样,骑驴游览大融河山。
  因而不必再往青河村寄信了,他收不到的。
  现在重逢一看,却是娇娇贵贵地让魏琰背着,脚不沾地。
  这也算是“骑驴游览大融河山”?
  聂修远眉心拱起。


第78章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27)
  松山居士没拜访上,水鹊和魏琰转道去了聂修远的府邸。
  沏好的君山银针茶,盛在青釉瓷茶盏中,推给茶几对面的两人。
  聂修远淡声问道:“不是去访大融河山了?”
  水鹊心虚地正襟危坐着,回答道:“因为听闻京城景色好,所以上京游览的……”
  “再说,作为大融人,怎么能不到京城看看呢?”
  他信誓旦旦地说着,面上丝毫没有愧疚,仿佛寄了封信就单方面断联了一直音讯往来的师长的,不是他一般。
  魏琰还不知道他同聂修远断联的事情,他只顾着喝茶,喝茶也是牛饮,先不说不通那些文人雅客的点茶技艺,他连喝也全然不懂得如何品茗。
  水鹊捧着茶盏,茶水有些烫,他就小口小口地啜饮,期间偷偷瞟了魏琰一眼。
  怎么和水牛似的,只会喝水,也不知道多说说话,缓解一下他同聂山长的尴尬。
  魏琰余光一直有在留意着水鹊的动静,看他分了眼神给自己,还特别殷勤地,先随口夸了夸聂修远,便对着水鹊:“聂相国果然对茶叶有研究。这茶不错,你的杯中已经饮尽了吗?我为你续上。”
  聂修远:“是前些日子圣上赏赐的君山银针,若是喜欢,便带些茶饼回去。”
  转首,他再问水鹊:“已经上京多少时日了?”
  水鹊一紧张,掰了掰手指头瞎算。
  “八月半的时候上来的……”
  聂修远倒没问他为什么上京两个月了,也没来探望旧师。
  毕竟他们虽然师生一场,平素也多有书信往来,但说到底水鹊和他的情分并不如何重。
  他照例关心询问了一些近况。
  得知水鹊两个月来皆是借住在安远侯府。
  “齐二未曾同你一起上来?”
  聂修远对此印象很深,一方面是齐朝槿在书院中成绩优异,算一算是今年要继续科举的,另一方面则是,他还记得水鹊和自己这个远房表哥在书院时,表现出来的关系算得上是如胶似漆。
  水鹊讷讷回应:“没有,齐郎忙着科举。”
  齐朝槿竟然放心自己的表弟独自上京?
  聂修远察觉到异常。
  魏琰却是要回答,揭发齐朝槿这个远房表哥是要如何逼自己的表弟成婚的。
  水鹊担心他胡说八道,赶紧捂住他嘴巴。
  自己解释:“我和齐郎吵架了,断、断绝了表兄弟关系,离家出走的,恰好魏琰要返京,我赶方便,坐他的客舟上来了。”
  只听闻大融有断绝父子关系,却从未听闻有断绝表兄弟关系的。
  聂修远明眼一看就能够判断出来水鹊是在胡诌。
  不过他无意劝解,修复关系这种事,是别人家的家事。
  只询问了一些书院学子的科举情况。
  水鹊和他说了齐朝槿解元,崔时信亚元,还有几个同窗也中了举人的事情。
  聂修远道:“那便是来年春可见得他们金榜题名了。”
  水鹊垂目,睫毛颤了颤。
  到时候齐朝槿按照原本的剧情,上了京城一打听,知道他现在住在安远侯府,肯定能知道他是嫌贫爱富,抛弃了自己的。
  虽说原剧情里没有提到齐朝槿会报复自己,但寻常人被这样欺骗了,应当是要勃然大怒,加以报怨雪耻的。
  不知道为什么,水鹊感觉对方应该不会这么做。
  大概是齐朝槿留给他的印象,确实如原著无cp科举文磊落清明的大男主一般,刷他的剧情进度特别容易且轻松,简直是按部就班的安排。
  不像魏琰,三番五次没按照剧情走。
  水鹊生起闷气。
  聂修远见他眼尾垂垂,不知道哪里不高兴了。
  借着时机,一本手稿推送到茶几对面。
  水鹊看清楚了书册上的字眼,眼睛一亮,“先生,这是……?”
  “松山居士的原初手稿。”聂修远声色依旧寡淡,“是骑驴游记的最新一册,书局还未刊印完成。”
  这是让他能够抢先在刊印版前,抢先看了?
  水鹊摸了摸书封,宝贝得很,明明恨不得现在就带回家去阅读,还要抬眼,可客气地问聂修远:“先生真要送我?”
  聂修远道:“本就是为你要来的。”
  ……
  崔时信似乎一早就猜到了水鹊是跟着魏琰上京的。
  毕竟也不难猜,知道魏琰和水鹊有交情,又知道魏琰剿匪后从长州县上京的时间,和水鹊不见的日子能够对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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