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167)
西尔卫斯特松开手,语气毫无起伏,没有因为他冒犯神职人员的举动有任何波动,“两个月一次,期间可以逐步练习行走。”
关郃为这个治疗,在游戏系统氪了将近一万,为此他还更改了每日消费的额度。
听到npc这么说,赶紧打开行动点列表,加上了新解锁的复健选项。
满意地看着水鹊在二楼大厅中,扶着墙边的栏杆,颤颤巍巍地迈步子。
西尔卫斯特走后,水鹊赶紧把衣服换了,可不要穿他们圣职者的提袍。
他自己居家穿的丝绸长衫,柔软地垂坠着,随着勉强迈开的步子,落到脚踝的长衫荡开。
阿瑞德沿着扶梯上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如果他知道有关于美人鱼的传闻,大概就能用贫瘠的语言形容——
像是刚上岸的小美人鱼在学习人类的行走。
缓慢的,小心翼翼的。
放在胸袋中的纽扣仿佛在发烫。
阿瑞德多年在圣廷骑士团中,或是征战,或是护送商队穿行险象环生的茫茫沙漠。
餐风露宿,经历了许多次生死关头,他的眉目更加锋锐,身躯锤炼得愈加高大,铜筋铁骨,装着沉甸甸的灵魂。
只是听到骑士团中新来的后辈加里克,邀请他途径路易斯家族庄园时,进入做客。
阿瑞德好像又重回三年前,途径卡斯特罗教区城门,心脏横冲直撞的毛头小子。
还在重新认识双腿的水鹊,忽地左脚绊倒了右脚,扑通一下子摔到在鹅绒毯上。
“快点,过来抱我。”
水鹊全然忘记自己让里昂去准备下午茶了。
他看也不看,就以差遣贴身男仆的语气,对另一边呆呆站立的人说话。
阿瑞德抱人还是与从前一样不熟练,对他来说,这个动作比剑术还难运用一般。
水鹊在他怀中不大舒服,低着头调整坐姿。
今天是休息日,阿瑞德没穿铁叶甲。
因此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挪动时,恰恰好坐到了他的手掌上。
明明看起来清瘦的人,底下绵绵软软的肉陷着,能从骨节分明的手指中溢出来,仿佛要在阿瑞德的掌心里,悄然融化了。
他的手掌布着剑茧,磨得不舒服,水鹊调整姿势的时候不注意,险些从侧边翻下去。
阿瑞德也着急了一瞬。
阴差阳错下,水鹊后怕地稳住大腿维持平衡时,腿根细嫩,紧紧夹住了手掌。
阿瑞德心头横冲直撞的野马,应该是撞死了。
第94章 骗氪养崽游戏里的崽(11)
伯爵家的小少爷,穿的普通长衫也是丝绸的,几乎与树干上蝉的翅膀一般薄,滑溜溜。
他走路没什么力气,走了两三个来回便累倒了,可是用腿夹住别人倒是夹得紧。
温软的腿肉紧紧挤着,把阿瑞德的手当成是救命稻草,简直一松开就要掉到地上了。
双手也自觉地攀上来,扣住阿瑞德的脖颈。
香气细细密密缠绕,哪怕是圣廷骑士,最多也只是经受过毒草的抗性训练,阿瑞德招架不住,他的视野开始模糊,时间变得虚无,空间是扭曲的。
后背的汗洇湿了亚麻衬衫,看起来比练习行走的水鹊还要辛苦狼狈。
【宝宝你倒是抬头看一下啊啊啊啊,这不是你的贴身男仆!可恶的骑士快点放开我的宝宝!】
【腿肉看起来好软,夹得好紧,让我啃啃啃……】
【感觉宝宝是睡觉会偷偷夹被子的那种……好那个……】
【我来!我来!水水夹了一晚上的被子不要丢,我来洗!】
【你是要洗吗?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
【老登!老登!人呢?管一管啊?你是死人吗?】
【主播两分钟前下线了,我服了,怎么安排完小鸟练习走路的日程,你不监督的吗?知不知道复健多危险?野男人的手都伸进宝宝的腿中间了!你现在开心了吧,你这个冷漠无情的家长!】
水鹊挣扎了一下,对方终于回过神来,手掌改而托在膝弯,稳当当的。
他不满地诘问自己的男仆:“你今天怎么连抱我也抱不好?我差点要摔到地上了。”
虽然地面铺了厚厚的鹅绒毯,但是这么高,他摔下去也会痛的。
水鹊抬起视线去看,阿瑞德俊朗的面孔好像克制忍耐了不知道多少的情绪。
错怪人了……
水鹊反应过来,才小声说:“我还以为你是里昂。”
他下意识想要道歉的,刚说了一个“对”字,想起来自己的设定,马上摆出一副高傲小少爷的模样。
双手环抱胸前,鼓着脸,“对……对!为什么你刚才来的时候不说话,害我认错人了,全是你的错!”
高大的骑士沉默不语。
已经是圣廷骑士团骑兵队长的阿瑞德,连王国的贵族领主都要礼让三分。
只是在面对水鹊时,还要恭谨地说:“抱歉,小先生,是我走神了,圣廷骑士向您致以诚挚的问候。”
水鹊还记得他的面孔,毕竟是当初选择职业道路时的重要npc,“骑士先生,你叫阿瑞德是吗?”
阿瑞德颔首,“是的,小先生。”
水鹊:“那你抱我去楼下小花园喝下午茶吧?阿瑞德?”
他分明是在理所当然地命令圣廷骑士,但却并不惹人讨厌,因为声音是软软和和的,说起图瓦语来时,尾音像是在撒娇。
喊他名字时声音也很好听。
阿瑞德耳廓一烫,“我的荣幸,小先生。”
他郑重得仿佛背负神圣使命。
…………
白色蕾丝布铺展在矮圆桌上,其中一把扶手椅上放着松软的垫子,阿瑞德按照指示,放下水鹊。
里昂吩咐厨房做好了甜点,正在泡红茶,他斟酌着糖的用量,见到阿瑞德抱着主人过来了,动作停滞了一会儿,神情最终还是恢复仆从应有的低眉顺目。
三层的架子堆在圆桌中央,第一层是饱腹的馅饼,二层是蔓越莓司康,顶层是水果塔。
亮晶晶的果酱和奶油盛放在罐子中,方便主人和客人根据口味涂抹。
虽然整整三层架子上的糕点,全是按照水鹊的喜好做的,其他人的口味全然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
关郃处理了些事情回来,画面中一派和谐。
远道而来的骑士客人,正在不太熟练地为水鹊涂抹馅饼,厚厚的一层果酱,淋上少许蜂蜜。
为了保持清修,圣廷骑士团中的生活很简朴,除了节日宴会,平时的一日三餐只有简单的杂粮面包和肉类,不会加多少香料作为调味。
下午茶是没有的,毕竟骑士要随时整装待发,行旅的途中甚至可能一日二食,吃得潦草,只保证饱腹。
水鹊吃得一脸满足,唇上是鲜亮的枫糖浆,年轻的骑士从胸袋中取出帕巾,局促地沉声道:“阁下,你的唇角沾上了糖浆,可否……”
他捏紧帕巾,话还没有说完,小少爷已经骄矜地抬起下巴,示意阿瑞德为他擦拭。
神气十足,唇角翘起来,“你的荣幸。”
其实是十分失礼的举动。
但阿瑞德之前,只在公爵夫人家养的名贵猫儿身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
帕巾捻着,慎之又慎地,擦掉唇瓣表面的枫糖浆。
一道冰冷的视线,阿瑞德抬目,贴身男仆正垂着头,在泡新的一壶红茶。
错觉?阿瑞德疑惑。
“这不是我的帕巾吗?”水鹊奇怪地看着,白色方方正正的,绣着鸢尾花和一只小鸟。
香根鸢尾花是路易斯家族的家纹。
他问话直白,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戳破了骑士的心思,“两三年了,你怎么还留着?”
是他之前在白天鹅旅舍传递消息时,塞进阿瑞德手里的那块帕子,看起来保存得完好,还干干净净的。
阿瑞德一时间紧张得说不出什么话来解释,讷讷:“嗯。”
“一直没有机会归还给阁下……”
他低着头,说要归还,手指却还捏紧了帕巾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