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9)
其实没有拍得很干净,但是他很快收了手。
“好、好了。”
陆风驰喉头发紧,他装腔作势地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你也不想走校门被登记扣分吧?”
“他们至少会在校门口守到早读快结束,接着又再换一批人到各班早读统计考勤情况。我知道有个地方,是监控死角还能够翻墙进去,只要我们赶在他们去班上统计早读考勤前回到教室,我和班上的考勤员打个招呼,让她别记我们早读迟到,就算纪检部的同学当场数人头,也没办法扣我们操行分。”
他自觉计划天衣无缝,毕竟很多次他都是这么操作过来的。
“跟我来。”
“好。”水鹊乖乖地跟在他后面,脑子里却想着陆风驰的一双蓝眼睛特别像他昨晚看到的漫画里的大狗。
从进校道前的拐角小道一直深入,沿着学校围墙的边沿走,道路的地势向上爬,墙上从刷了白漆到白漆脱落露出砖红的墙皮,爬山虎的藤越来越多,几乎覆盖得整面墙都是绿色。
绝佳的位置。
陆风驰回头,“就是这里,从这里翻过去。”
水鹊看着高高的墙头,不说话。
这边的路修的是上坡,围墙确实比之前经过的位置要更矮。
但是,直接翻过去……?
陆风驰还以为他是在担心墙后面的情况,“没事的,墙后是填土后围起来种的草坪,填的挺高的,着陆有缓冲。”
听起来就是驾轻就熟的老手。
水鹊赧然地说:“我可能翻不过去。”
“怎么会?”陆风驰自顾自地演示,他往后退了几步,如豹一般迅捷地助跑,纵身一跃,遒劲的手臂攀住墙沿。
眼见着就要翻过去,他又一松手,身轻体健地落地,走回水鹊身边。
陆风驰:“就这样,很简单的。”
他蓦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于直A,收住了话。
Alpha和Alpha之间的体质尚且不能够相提并论,Omega和Alpha的身体素质的差异则要更大了。
陆风驰挠挠头,汪洋的蓝眼睛看着水鹊,“要不我在这边撑你上去?”
“你放心,我核心很稳的,保证不会摔。”他补充道。
水鹊却不适时地联想,蓝眼睛真的很像漫画里那只大狗。
亮晶晶的。
“好噢,谢谢你。”
话音刚落地,陆风驰接过他手里的书包,就背过去屈膝半蹲,“你的书包我待会翻过去再给你。先上来。”
水鹊听话地配合他,还提醒道:“那我来了。”
他一跃,趴到陆风驰背上,双腿夹紧在他精壮的腰部。
好软……而且,很轻。
陆风驰甩甩脑袋。
双手背过去不知怎么放,不敢冒昧地托住对方的屁股,于是拦在大腿处,防止水鹊滑下来。
他直起腰,接着让水鹊顺着他往上爬。
水鹊全神贯注,两人都没说话,只有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贴得太近太紧,几乎共享温热的体温。陆风驰体内仿佛有一团烈火,火舌顺着脉络蔓延到肌体各个角落,和对方紧贴的部位火势尤其凶猛。
水鹊的手从撑着陆风驰的肩膀,转移到围墙边上。
他低了下头轻声说:“不好意思。”
双腿跨坐在陆风驰肩上。
陆风驰彻底僵硬了,他一动不敢动,好像近得他只要偏头,就可以同狼一般咬住贴在脖颈边的、挤得有些变形的大腿根。
即使穿着校服长裤,陆风驰也一早就注意到水鹊的腿,细细直直的。
但大腿倒是有些软肉。
隔着布料,水鹊的腿从他的脖颈蹭到耳垂。
陆风驰低下头,越是要避开,他的脑子越是不受控制地想——
水鹊人长得这么白净,大腿必然也是雪似的白腻,手指压下去,就会挤出凹陷的小窝。
因为控制不住脑海里想象的画面。
他的太阳穴热得怦怦直跳,汗顺着发际滑到耳朵,略过耳洞附近,刺刺地疼。
水鹊终于成功一条腿跨到围墙上坐着,正欣喜地要和陆风驰说,却见到他大汗淋漓的样子。
“我是不是太重了?累到你了吗?”水鹊过意不去地问,另一条腿也从对方肩上收回。
陆风驰难以启齿,“不,没有,我就是、有点热。”
水鹊耳边响起监察者不合时宜的声音。
【呵呵。】
【热不死他。】
【宝贝别惹一身臭汗的男高中生。】
【抓稳了,别摔下来。】
【不然坐到他脸上给他爽到了。】
第7章 信息素紊乱的Alpha(7)【修】
水鹊正在抬着腿小心地挪方向,给吓得一个激灵,失去平衡从墙上坠下去,慌乱间还扯了一把旁边岔出墙的树枝。
围墙之内的草坪上恰好站着个人,见他掉下来,下意识地往前两步伸手要接。
结果就是水鹊和那人撞到一起,滚作一团。
疼倒是不怎么疼。
果真像陆风驰说的,底下是草坪,好缓冲。
何况再加了一层人肉垫子。
“你没事吧?”
水鹊听到底下的人问,声音清润。
压到别人了!
“对不起……”
水鹊心有余悸,晃晃晕乎乎的脑袋,正要挣扎着撑起手。
鼻尖萦绕一缕杜松子酒的味道,和碾压出汁的草茎混合在一起。
是他出现幻觉了吗?
为什么这么香?
他细细嗅闻着,鼻尖快要蹭上眼前人的侧脸,像小猫寻觅食物香味。
“同学,你的香水好香啊……”
不待他找到香气来源,背后一只大手提溜着水鹊校服领子带着他起来。
陆风驰嫌恶的神情就和水鹊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没摔伤吧?”他关切地询问,完全不顾地上还有个人是给水鹊做垫背的。
杜松子酒香气散了,空中只有深秋时节的清冽。
水鹊恍然才从梦中惊醒似的,他忙不迭地伸手去拉还躺在地上的同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墙上有点滑,我没抓稳。”他充满歉疚地解释。
还怪那个监察者总是神出鬼没,还突然之间说怪话。
那人搭上他的手,指腹处染了点钢笔墨水印子,和水鹊掌心压碎的草茎汁混在一起,他也没有借水鹊的力,只是轻轻搭着,就起来了。
看起来文弱,倒不如说是精瘦,还比水鹊高了快一个头。
陆风驰在后面嘀嘀咕咕:“一个Beta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
却见原本无碍的Beta,反光眼镜片遮住晦暗眼波,他抬手去扶撞歪的镜框,动作牵扯到伤口“嘶”了一声。
水鹊注意到他手肘处破了一层皮,灰、泥、草叶都粘在患处,校服也不复齐整干净。
“我没关系,你没事就好。”那人淡淡地说,“下次不要翻围墙,太危险了。”
陆风驰瞠目结舌:“曲九潮,你在装什——”
水鹊打断了他的话,“陆同学,你可以帮我把书包带回教室吗?我想先送这位同学去一下医务室。”
陆风驰还想和水鹊一起回去,本来要拒绝,对方转头冲他笑,“好吗?”
“哦。”陆风驰憋着一口气,走时还嘟囔,“臭Beta就是矫情。”
大概是时间太早了,医务室开着门但并没有人值班,工作日也只有上午课间操的时间点医务室会格外热闹。
曲九潮在医务室的橱柜里取出碘伏,余光瞥见站在原地不安的水鹊。
他们在来的路上交换了姓名。
曲九潮状似吃力地涂抹伤口,“谢谢你送我到医务室,宋同学,早读要紧,你先回教室吧。”
“需要我帮忙吗?” 水鹊上前接过棉签和碘伏。
因为在实验室很多年,经常接触医务人员,他处理伤口还有些技巧。即使这只是简单的消毒。
曲九潮盯着水鹊,敛眸时睫毛隐藏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