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44)
谢相旬往外走时,约克正在庭院里玩雪。
见他和水鹊出来,德牧抬起头,冲他们这边跑过来,毛发顺滑,凛凛威风。
谢相旬见它这么激动,想必是舍不得他走,他蹲下来方便摸摸约克的脑袋。
德牧却风一样略过他身边,跑到后两步的水鹊面前摆尾乞怜。
谢相旬:?
这好像是我养了五年的狗?
不确定,再看看。
谢相旬:“约克?我走了?你以后就跟着水水过?”
约克毫无反应,蹭着水鹊的裤腿。
那不值钱的样子,有种谢谢陌生人养了我五年,现在和真正的主人走了的美感。
谢相旬:“……”
他对水鹊说:“那我走了,你别送了,外面风大。”
“我没想送你。”水鹊老实巴交说,“我是出来叫约克回屋的。”
谢相旬:“……”
雪花片糊到他脸上,他现在就像一个净身出户的可怜丈夫。
无人在意。
可水鹊分明见到了约克,还没回去。
这不是爱是什么?
唉,好想亲他嘴巴。
“回去吧。”谢相旬说,“我会再来看约克的。”
他说着来看约克,眼睛却始终盯着水鹊。
*
一整夜没下雪,皓月当空,水鹊没有束起窗帘,清凉的月光足以使人朦胧地看清床上人的模样。
他的睡姿尤其乖,总是规规矩矩地摆好姿势平躺睡下,但每到了后半夜,就会侧着蜷起来,双腿交叠夹着被子,漂亮的背脊几乎是一道弓的曲线。
没什么安全感似的,偌大的床他只睡在其中一个边边角角。
暖气太足的时候,潜意识翘一下腿撩开被子,之后会夹住,但绝对不会让盖在肚子上的那部分被子挪开。
也许是因为骨架小,他的脚也比寻常Alpha要小上几码,足弓是白的,脚底是粉的,左边珍珠似的小脚趾上有一点黑痣。
那一点小黑痣好像是一颗星座,凌晨翻身的时候,在月光里隐去了踪影。
高大的影子时常在夜半出现,黑影笼住那张睡熟后粉白粉白的脸。
水鹊的睡眠质量很好,不会轻易醒来。
有时候宋秦想是不是因为他蜷着睡的缘故,这样会睡得更香吗?
偶尔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角翘翘,脸颊上有一个可爱的窝。
他会梦到他吗?
宋秦总是梦见他。
再梦到一个白瓷娃娃。
小时候那个瓷娃娃是什么样子他已经不记得了,梦里的景象很模糊。
他仔细去看,发现那只白瓷娃娃简直是缩小版的水鹊。
梦的末尾,水鹊娃娃轻飘飘地碎了,宋秦惊觉这样的预兆不太好。
他像往常一样半夜醒来盯了水鹊久久的一段时间,直到他下一个翻身。
一夜无梦。
水鹊睁眼的时候,第一件事是下意识碰了碰嘴巴,他总感觉不太舒适。
手指触碰的一点功夫,水鹊倒吸了几口冷气,他跑到浴室的镜子里去看,扶着洗手池的边缘往镜面凑近。
本该变回青涩而藏好的唇珠,不知道是不是水鹊的错觉,甚至比昨天还要更鼓胀一些。
唇干,他忍不住舔了一下唇面。
湿淋淋的,红洇洇的,鼓胀得可怜,只是舌头舔过都有轻微的发麻刺痛感。
“冬天也会有蚊子吗……?”他小小声,自言自语。
【早上好!宿主!】77号神采奕奕地和他打招呼,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它才会现出悬浮球体的形状,抓紧时间和它的宿主贴贴。
小球团在水鹊的颈窝里。
方块显示屏滚动着一个愉悦的表情。
【恭喜宿主!剧情进度90%,已经有人在网上发帖曝光你的事迹了!】
水鹊想看看那个帖子,还没来得及高兴,他拿着手机在别墅里走了一圈,奇怪地发现整个别墅都没有信号。
而且,庭院通往外界的门锁上了。
第30章 信息素紊乱的Alpha(30)
他找了一圈,没有见到宋秦。
别墅没有其他出口,一旦把庭院的门锁上的话,就没办法出去了。
除了入夜,平时为了人员正常出入,院门都不会落锁。
“陈叔?”水鹊好不容易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找到活人,他急忙走上去问,“我想出去,庭院的大门为什么锁上了?”
他跑得急,完全没注意到管家明显是躲着自己走的趋势。
管家像是给猫捉着的老鼠,额头冒汗,“这个,小少爷,你是有什么需要出去买的东西吗?告诉陈叔,我帮你出去买。”
“不要。”水鹊这么久以来,已经学会了熟练当一个时不时就闹脾气的烦人小少爷,况且他现在是捍卫自己的正当权利。
“我现在就要出去!”
管家无可奈何,只能劝道:“大少爷说了今天不让你出门,这样,先等大少爷回来,好吗?”
水鹊根本不买账,绷着脸摇摇头。
“你不给我钥匙的话……”他又抿抿唇,但连威胁都是细声小气的,“那我就爬墙出去。”
说完他还怕真的最后得爬墙,没人拦着他。
又慢吞吞地补充:“你知道的,院子的墙那么高,我可能会受伤的,会从墙头摔下来,很危险……”
所以,拜托快给他钥匙。
家里没信号,他得出去看看,77说已经有人在网上曝光他了,他要观察一下帖子走向,最好曲九潮和陆风驰还能出来爆个料说自己脚踏两条船什么的,这样就和原本的剧情线别无二致了。
而且看宋秦现在都把他关起来了,应该闹得挺大的。
这时候他再不听话跑出去,那岂不就可以火上浇油——
明天就远航出国!
再见了约克。
再见了小熊吐司。
可是……约克呢?
水鹊骤然惊觉今天一整个上午都没有见到德牧,也不在院子里。
煤球失踪这件事排在了最紧急的位置。
他的睫毛像细雨浇湿过,密密黏在一起,焦急之色显而易见,“陈叔,煤球……约克呢?”
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起来,“约克它不见了。”
管家见不得他似哭未哭的样子,立即安慰道:“小少爷别担心,是大少爷带出去遛了,出去有一段时间了,应该很快能回来。”
水鹊眼睑还是半红不红的,眉尖蹙起,这时候眉眼才真正染上了愠色。
他的生气不再作假。
“那他早上为什么不和我说。”
其实他对宋秦不让他出门没什么太大意见,可以理解现在事情闹大了,对方想必是不愿意让他再出去丢人现眼,又没决定好怎么修理他。
但宋秦从让管家限制他人身自由起,就没有再露面,去遛狗也没和他说一声。
他真的会生气的。
水鹊选择性忽略了是自己今天起得太晚,而宋秦遛狗出去得太早而时间恰巧错过的可能性。
没办法拿到出去,他又不能爬墙。
爬墙出去是随口胡说的。
就像他刚才话里的那样,庭院的墙筑得相当高,说是高墙大院深宅不为过,他也不是电影里的蜘蛛侠,不会飞檐走壁定然是出不去的。
继续为难管家叔叔也不是个方法。
水鹊只能恹恹地回到自己房间里。
比起往常端端正正地把毛拖摆好在床边,他现在是随意地一翘脚,让毛拖七零八落地乱飞。
整个人大字型地重重仰躺抛到床上,韧性的床垫触底又顶着柔软躯体往上弹,他最后深深陷进被褥里。
侧过身蜷着腿,和一只蔫头耷脑的小猫没什么分别。
77号心疼得要死机了。
它从水鹊侧躺时并在锁骨前的双手之间挤进去。
圆溜溜的机械球体,冰凉凉地贴着胸口。
“嗯?”水鹊被它吸引了注意,“77你怎么了?”
“宿主别难过,77还可以联网,宿主想看什么?我们先看电影等男主回来吧。”77号安抚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