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是照骗ABO(108)
“你家里这么殷实,以前还好意思骗我刷饭卡。”郁识秋后算账地说,“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谢刃那副嚣张嘴脸立马消失,咳嗽道:“我错了,以后吃饭都我请,你买什么我全包。”
郁识笑而不语,他又解释:“我家里祖辈是经商的,爷爷离退休比较早,后来手里有叔伯兄弟的股份,都是正经赚钱,没有任何违法乱纪,我……”
边说边悄悄看郁识,“我虽然工资不算高,但每次出任务都有额外奖金,这是我的工资卡。”
他小心地掏出一张卡递过去,说:“你可以拿去刷,就当补偿你之前请我吃饭。”
最后一句,纯粹是找理由。
郁识笑道:“我要你的工资卡做什么,拿回去。”
“哦。”谢刃略显失望,手缩了回来。
好吧,是太心急了点。
他开车来到一家会所,郁识本来觉得让这群学生花钱,怪不好意思的,但看见他把车交给经理,才知道这里是谢君衍的产业,顿时心安理得起来。
刚进门,一团黑影扑了上来,险些把他撞倒。
许博涵激动得直呜咽:“师父,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我真的快担心死了!”
房间被布置得花团锦簇,二楼垂下一条横幅“欢迎郁指导回校”,李旸带着其他人冲他喊道:“郁指导,欢迎回校!”
赵熠拉爆礼花筒,alpha们跟猴似的将他团团围住,把谢刃挤了出去,惹得他恼火得喊了好几声。
没人搭理他,大家全围着郁识,七嘴八舌地问他的近况。
郁识见过许多比这贵重的礼物,从小到大郁松伟和刘茵向来给他最好的,但一群学生这样给他惊喜还是头一次。
在三院的时候,大家都怕他、敬畏他,尝尝敬而远之。
国大这群人,个顶个的刺头,一旦接受他之后,又个个真心实意,说不感动是假的。
众人拉着郁识庆祝,轮番上去整活节目,直到夜幕降临。
会所有个巨大的泳池,晚上有灯光秀,他们吃完饭转移场地办泳池派对,三五成群地跳下去玩水。
郁识走到另一边接电话,是陶澍打来的。
“郁主任,你上次要求反馈的事有结果了。”陶澍公事公办地说,“驻外部队在第七区边境,找到了9527的信号,接下来会尝试链接到内部系统。”
郁识没想到是他通知,意外地说:“知道了,多谢你们帮忙寻找。”
陶澍:“本来它就是天晷研发的武器,这是我们分内的事。”
郁识察觉他若有若无的敌意,客套了一句便想挂断。
陶澍说:“等等,我有个问题想问郁主任。”
“请说。”
陶澍出口惊人:“你是你父母亲生的吗?”
郁识瞳孔紧缩,瞬间愠怒,声音冷了下来:“陶科长,你太冒昧了。”
“是我冒昧,还是郁主任内心有鬼?”陶澍嗤笑,“你的母亲在二十五年前,确诊过不孕不育,你难道没有要解释的吗?”
第59章
出乎意料的是, 郁识并没有任何惊慌。
平静中带着一丝不悦道:“你调查我家人的就诊记录?陶科长,你要知道,这一行为已构成侵犯隐私, 我会委托律师提起上诉。”
陶澍听他这么说, 语气更硬/了几分, “哼,郁主任要告我?那你尽管去,看看是侵犯隐私的罪名重, 还是研究员谎报身份的罪名重, 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谎报身份?”郁识说,“你想再被告一次诽谤吗。”
“你大可不必恐吓我,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你是不是你父母生的,做一份亲子鉴定就一清二楚,郁主任, 你敢吗?还是说, 需要我们调查科上门, 为你证明清白?”
陶澍语气嚣张,仿佛十拿九稳, 显然是有知情人提供的情/报。
郁识漫不经心道:“我好像从来没说过,现在的父母是亲生父母, 我想你刚开始就弄错了。”
陶澍愣在原地,听见他说:“我是我养母继妹的孩子, 亲生母亲死后被过继给现在的父母,连这都不知道,陶科长,你们调查科的能力, 似乎没有吹嘘得那么厉害。”
最后一句,带着冷嘲热讽和挑衅。
那头彻底没了声,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郁识不紧不慢地说:“鉴于你的办事效率太差,我给你指条明路好了,第七区蔚蓝福利院,那里有我的出生记录、亲子鉴定报告,以及我养父母的收养手续。”
他哼了一声,“等着法院的传单吧,陶科长。”
陶澍猛地睁大眼睛,通讯器里传来盲音。
泳池波光粼粼,灯光反射进郁识的眼眸,眼底冰冷彻骨。
忽然有只手轻拍他的肩膀,回头看见不知何时出现的谢刃。
“出什么事了吗?你好像不太开心。”他关切地问。
郁识若无其事,笑了一下:“刚才调查科打过来,说找到9527的信号了,可惜我们被限制出境,没法去第七区接它。”
谢刃点头:“找到就好,是陶澍给你打的电话?奇了,他以前不负责这些事的。”
郁识颔首,没有多说,问道:“找我有事?”
“啊,有点小事。”谢刃挠了挠头,略微不自在,“你明天有空吗,我想……约你吃个饭。”
“明天我有事。”
谢刃一愣,脱口而出:“不会家里又让你相亲吧。”
提到相亲二字,郁识想起他们也“相亲”过,顿时心里一阵怪异。
既然谢君衍没告诉他,那就让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吧。
“相什么亲,我要去三院,旷工这么久,再不去要被除名了。”郁识说,“我五点下班,可以在附近吃顿饭。”
谢刃眼中闪过欣喜,立马答应:“好,那我去接你。”
当天夜里,陶澍从调查科下班。
刚走到大门边,迎面走来一个身影,那人身材高挑健硕,大晚上穿着冲锋衣戴着墨镜。
陶澍笑了起来:“你小子,又跑来干嘛,没被关够吗?”
他是陶闵莞的父亲,家里长辈和谢家是世交,算是从小看着谢刃长大,和他是忘年交。
“这不刚好路过,顺道来找你吃宵夜。”谢刃耸肩。
两人找了家常去的馆子,在路边喝酒撸串,闲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陶澍说:“厉铮已经回来了,那边厉元帅还是没找到,看来这仗是非打不可了。”
“不一定,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谢刃和他碰杯,“厉伯父向来计划周全,他是特/工出身,习惯性报备留痕,绝不会这么悄无声息地被绑走。”
陶澍:“我不懂这些政/治上的弯弯绕绕,但现在舆论很激烈,大家都有反击情绪,对了,你去看过厉铮没有?”
谢刃摇头:“他让我暂时别去,他全家现在被严密监视,二十四小时有人跟着。”
“听说他家里有个继母?”
“严格来说,是继父,那是个男omega。”
“噢,对,我给忘了。”
两人眼中闪过八卦,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谢刃状似不经意地说:“你今天给郁识打电话了?我记得你不负责搜捕工作。”
陶澍夹菜的手一顿,意味深长道:“扯了半天,这才是你找我吃饭的理由吧,他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