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是照骗ABO(64)
谢刃还没来及冲出机房,就被防弹门锁在了里面,愤怒地暴力捶打大门。
他浑身冰冷,这特/务对兵械库太熟悉了!
连逃跑的路线都计划完善,显然留有后手。
果不其然,等打开大门的时候,门外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那两个躺着的卫兵。
谢刃立即接通警报器,下令全校搜查,在离开六楼前,脚步一顿。
电梯口飘来一丝残留的,极其不易察觉的信息素。
这味道对别人而言或许陌生,可对他来说堪称食髓知味,闻过一次便终身难忘。
他忽然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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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乌云密布,天边暗得仿佛傍晚,昏沉沉得临近下雨。
郁识坐在窗边接电话,是战备处打来的。
那边说:“目前接到通知,校内校外周围都进行了封锁,暂时无人受伤,待会儿有巡查队过去检查,需要您配合一下。”
“知道了,我在办公室等他们。”他放下电话,望向门口站着的身影。
谢刃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阴着脸听他接电话,办公室里光线幽暗,将他高大的影子衬得有些压抑。
他手里握着一把M17。
郁识问他:“外面下雨了吗?天气预报说可能有雨,记得带上雨衣。”
说话的功夫,谢刃一步步走进来,沉甸甸地盯着他的脸,似乎在寻找某些能说服自己的东西。
郁识疑惑:“看什么看,我脸上有东西?”
谢刃沉默片刻,问:“你一直待在办公室?”
“是啊,李旸让我帮忙接线。”郁识像是无奈,“本来我今天该休假的。”
“从来没出去过?”
郁识嗤笑:“想什么呢,当然出去过。”
谢刃呼吸一紧,死死盯着他。
他若无其事地说:“上了个厕所,下楼买了杯咖啡,不知道有没有漏接电话。”
“听说场馆出事了,你没事吧?”他主动提道。
谢刃面无表情地审视他,语气机械冷漠,“展柜突然爆炸,监控查出有人乔装成清洁工,将骨制弹药改造后藏在橱窗下面,威力很小没人受伤。”
那个清洁工,昨天就混在队伍里出去了,目前正在被通缉。
而潜入机房的同伙,此刻不可能离开国大。
他沉声道:“医疗室涉及信息素泄露,陈医生已经被调查科带走,我再问一遍,你当真没有走出过行政楼?”
他右手搭着枪,眼中仿佛有杀意。
郁识望向他的眼睛,棕色的瞳仁倒映出他冷峻的脸,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或动摇。
“没有。”他坦荡得毫无破绽,“刚才战备处让我等待检查,如果调查科需要的话,我可以和陈医生一起过去。”
谢刃没有说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办公室。
当天,调查科并没有来找郁识,枪展的事被压了下来,刘茵都被叫去社里,紧急封锁消息。
因为还发生了另一件事,响尾不翼而飞了。
发生爆/炸的,正是放置响尾的橱柜。
与此同时,国大光脑遭到短暂入侵,入侵者是个操作高手,提前消除了所有痕迹,没人知道他拿走了什么。
这几件事任何一件传出去,都会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趁机抹黑军部的能力。
最后一天闭幕时,知情者都神色凝重,唐家栋在会议室大发雷霆,问责了一大批人,选择在这几天搞事,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更为生气的是,入侵者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第四天晚上,郁识办理请假,独自开车离校。
他打扮得低调不惹人注目,行色匆匆地将车停在中兴路附近,走到一家俱乐部门口。
旁边两百米处,停着一辆路虎。
赵熠看向俱乐部,说:“你怀疑郁指导,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调查科?”
这几天所有人都坐立难安,水深火热,谢刃单独叫他出来跟着郁识,他马上猜到了怎么回事。
谢刃坐在副驾,脸色喜怒难辨。“通知调查科,要有足够的证据。”
“依我看,是你多虑了,周钦已经被查出来是间/谍,多年来一直暗中联络奥洛高官,郁指导虽然没去场馆,但不代表他跟这件事有关啊,他图什么呢?”
是啊,他图什么呢,谢刃也想知道。
他没有提信息素的事,动手转动音响,调大了音量,很快,车内响起郁识的声音。
“他人在哪里?”
另一个声音说:“先生在顶层,马上就下来。”
郁识似乎有点烦躁:“把我叫过来,自己又有事,他的东西还要不要?”
“您别生气,我去问一下。”
显然,他是带着交易任务来的。
谢刃眼眸变得黯然,仿佛有什么在逐渐熄灭,紧紧地握住拳头。
赵熠说了句我靠不会吧,坐直身体仔细地聆听。
过了一会儿,那头传来开门的声音。
那嗓音带着戏谑说道:“你还挺准时,平时总爱迟到,今天怎么这么准。”
郁识望向秦殷,不高兴地说:“国大这几天戒严,请假要经过多道手续,我说了非必要不联系,我没空经常出来见你。”
秦殷嘴角一沉,俯身按住他的椅背,“没空?郁主任,好像是你有求于我吧。”
“各取所得而已,今晚交易过后,我们互不相欠。”
“啧,还是那么绝情,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们难道只是单纯的交易关系吗?”秦殷哼笑。
赵熠瞄了眼谢刃,他快把手上的枪捏碎了。
他拿起耳机说:“我进去一趟,通知调查科,准备抓人。”
“……是。”赵熠面色复杂极了。
音响被切断,两人的对话声从耳机中传来。
谢刃绕到俱乐部后门,轻巧地攀上空调外机,找到隐藏的通风管道,侵/入俱乐部包间。
“这是你要的东西,那我要的呢?”
“别这么着急嘛,我难得见你一面,先放松一下,给我调杯酒吧。”
秦殷将金酒打开,微笑着放在他面前。
郁识淡淡地扫向他:“你嫌这种酒不够劲,为什么还要喝?”
秦殷注视他:“你说为什么。”
郁识没什么好说的,开始熟练地调酒,往金酒里挤了半颗柠檬,再加入糖浆均匀shake,最后补满冰块和苏打水,他自己喝的时候喜欢加蛋清,给秦殷的这杯里面没加。
秦殷问怎么不加。
郁识平淡地说:“你不是鸡蛋过敏吗。”
虽然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但秦殷还是被取悦到,笑着去勾他手中的酒杯,郁识迅速撤回手,指腹不小心擦过手背。
他刚碰过冰块,指尖凉丝丝的,带着柠檬的微酸。
秦殷眯起眼睛,包厢里弥漫着抑制不住的刺玫信息素,郁识没什么反应地坐了回去。
秦殷脸色突变,死死盯住他道:“你找到匹配的信息素了?”
郁识还没来及说话,他冷声说:“你对信息素高度敏感,现在敏感度降低,是使用了安抚信息素?对方是什么人,你在采访里提到的money alpha?”
郁识并不意外他知道采访内幕,早已习惯秦殷眼线遍地。
只说了四个字:“和你无关。”
谢刃从另一个包厢出来,里面躺着被打晕的alpha和他的女伴,他走到那间包厢门前,将手按在门把手上,随时准备破门而入。
郁识不耐烦道:“别废话了,我的信息素你拿走,快把长效安抚药剂给我。”
谢刃开门的手一僵,整个人愣在原地。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