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是照骗ABO(118)
郁识双手交握,目光审视,“你们刚才去谢家吃饭了吧,说吧,从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郁松伟搜肠刮肚地找借口:“哈哈,你在说什么呀,我们是去答谢老谢的,上次不是拜托他办理探视证吗,我和你妈特地……”
“爸,我找人查过了,那个相亲app是谢君衍投资的。”郁识打断他道,“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胡说八道,‘谢谢你全家’所有的信息我都查到了,我问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
两人顿时沉默,表情讪讪的。
过了半晌,刘茵破罐子破摔地清了清嗓子,“……反正他全都知道了,别装了老郁……对不起小识,你猜的没错,我们从刚开始就知道这件事。”
“我们以前让你相亲,没有一次能成功,你知道单位那些人传的多难听吗,说你恐婚有隐疾,后来我和你爸寻思,你可能对这种事存在逆反心理,我俩一合计,想让你自主地认识相亲对象,这时候,刚好你谢爷爷找人做了这个软件,两家对上后发现刚好合拍,就,就……”
“他一个老年人,怎么会想到开发这种软件?”郁识皱眉,疑惑地问。
郁松伟说:“还不是因为谢刃,他比你还抗拒相亲,你虽然心里不乐意,但表面上还是配合的,他家那孙子说,宁愿被流放第九区,都坚决不见任何相亲对象。老谢没办法,所以才出此下策。”
他咳了咳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谢乘风不大管他儿子,只能老谢来当这个操碎心的‘父母’了。”
“操心也不是这样的。”郁识无语地说,“你知道我多担心你们被骗吗,差点就报警抓他了。”
“什么?”刘茵大惊,“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我能拿他怎么样,他又不是真骗子。”
郁松伟诚恳地说:“爸爸妈妈错了,不该瞒着你这么久,我们好几次想向你坦白来着,刚好被一些事给打断了,马场那次就想让你们说开的,没想到谢乘风当场反水,临时决定不让你们见面,我们本来都想着给你找下一个了。”
郁识想起马场那天,谢刃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那里,原来是这个原因。
他挥了挥手:“算了,这件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你们要答应我,绝对不能让谢刃知道,他的相亲对象是我。”
两人愣住,面面相觑,刘茵连忙保证:“这个你放心,我们嘴巴很严实,而且本来这事就要黄了,不提也罢。”
郁识无奈地看了看他们,没有过多解释,起身上楼去了。
郁松伟疑惑地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想跟谢刃继续发展,所以要斩断关系?”
“蠢。”刘茵送他一个字,“恰恰相反,我觉得他想跟谢刃发展,才让我们守口如瓶的,谢刃那小子跟个炮仗似的,知道之后指不定会有什么反应呢,小识就是不想双方太尴尬,所以才这么做。”
“哎呀,跟你这种只会点赞打卡刷好感,聊天半天蹦不出个屁的人说不清,难怪聊了几个月都没进展,你还是洗洗睡吧。”
郁松伟:“……?”
第二天早上,郁识收到了谢刃的消息。
发送时间是凌晨四点半,一看就是一宿没睡着。
[谢刃: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但我的衣服好像还在你那里,什么时候能去取?]
郁识看消息的时候睡眼朦胧,一时间有些心软,毕竟谢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躲他,小心翼翼的语气让他心里酸酸涩涩。
他脑袋一热,随手回复:[今天吧。]
等意识到发出什么后,头脑瞬间清醒,刚想撤回,那头飞快地回复:[好!那中午一起吃个饭?]
郁识顿时头疼不已,没有了逃避的理由,只好答应他。
今天上午有节课,下午实验室维修不开放,他确实有大把时间吃饭。
谢刃的研究生课程已经全部上完,每天基本都在基地待着,中午请了个假来国大校门口接他。
赵熠在留校写论文,恰好外出时看见他,惊喜地大声喊:“刃哥,你怎么来了!走啊,一起吃火锅去,秉阳他们订了包间,吃完顺便去看车,秉阳家里给他提了辆新车……哇塞,你这SUV够气派,空间宽敞……咦,后座怎么还有束花?”
他伸长脖子张望。
谢刃不动声色地说:“你们吃吧,我今天没空,下次再聚。”
“啊,那你来国大干嘛?我还以为来找我的呢,你在等谁吗?”
谢刃暧昧地笑了一下,“废话。”
赵熠睁大眼睛,“我知道了!你来接隔壁那个omega对吧,我靠,她到底是谁啊,我快好奇死了,是那个校花吗?”
“……”
校花,未尝不是。
这时,叶秉阳和徐泽从学校出来,看见谢刃打了声招呼。
赵熠连忙拉着他们,控诉谢刃背叛大家,在这里私会情人,还神神秘秘不肯告诉他是谁。
谢刃抬起下巴,“别吵了,他出来了。”
“我倒要看看是谁!”赵熠立马扭头,空荡荡的校门口,只有郁识迈着步伐走过来。
郁指导走路向来不紧不慢,修长的双腿前后交错,看起来分外赏心悦目,像超模在走T台。
赵熠张大嘴巴,其余二人也面露惊讶。
叶秉阳面带笑容地说:“牛逼,居然这么快。”
谢刃不置可否,神情有几分炫耀。
赵熠惊呆了,转过头说:“操,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谢刃颇为嘚瑟地一挑眉,只听他继续道:“竟然背着我们偷偷学习!你用了什么办法,让郁指导给你辅导论文?说,你给了他多少贿赂?丫的,我也要开小灶!”
空气静默,另外两人无语凝噎。
叶秉阳一把勒住他脖子,把人拖走:“别踏马找抽了,你个弱智。”
赵熠张牙舞爪地被抓走,不甘心地喊了几声郁指导,被捂着嘴强/制消音。
郁识出来的时候,原本有些尴尬,刻意放慢了脚步,没想看见赵熠被两人绑走。
他疑惑地问:“他们怎么了?”
“没什么,赵熠犯二,他俩教他做人去了。”谢刃盯着他的脸看,才两天不见,他忽然好想这张脸。
完全控制不住的,生理性的想念。
郁识被他看得尴尬,想起那天在市局门口,愈发想找个洞钻进去。
他把袋子隔窗递过去道:“衣服干洗过了,没什么事的话,就不吃饭了,我还有别的事。”
谢刃愣愣的望着袋子,似乎有些伤心,闷声问:“你就这么不想和我一起吃饭吗?”
在网上聊天还好,现实里见到他这幅模样,郁识无论如何狠不下心。
他叹了口气,妥协:“好吧,那一起吃。”
谢刃极度好哄,双眼立刻又亮了起来,下车帮他打开副驾的门,又抱着花献宝似的放进他怀里,亲自为他系上安全带,这才回到主驾发动车子。
郁识在脑内催眠自己,忘掉谢谢你全家,忘掉谢谢你全家,忘掉谢谢你全家。
他是谢刃,是他的学生。
如此自我麻痹了几分钟,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前方问:“去哪儿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