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是照骗ABO(55)
不死心地继续说:“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关心一下,上次看见腺体表面有手术瘢痕,你有过手术史对吗?”
郁识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扯:“小时候撞到楼梯扶手,伤口缝了几针,如果你要问皮肤里面有什么东西,那是支撑脊椎的钢板。”
“……”
张欢终于意识到,他是在阴阳怪气,宣泄刚才的不满,只得讪讪地闭上嘴巴。
抵达医院后,张欢打开视频,带着冰冻盒进去,郁识在车上等了十分钟,画面里出现谢刃略显疲惫的脸。
不知什么原因,几天没见,两人都有点尴尬。
谢刃眼中闪过不加掩饰的惊喜,探身端详画面上的郁识,车内光线昏暗,衬得他愈发眉目精致,脸上光影明暗,嘴唇有着不易察觉的苍白。
抽取信息素对他来说,还是有点耗费精气神。
谢刃用手触碰屏幕,微微笑道:“郁指导,你来看我了。”
“你身体怎么样?”郁识问。
他语气里没有太多关心的成分,依然像平时那样不咸不淡,好像漠不关心,但实际上眼神透着不安,几乎没有从屏幕上移开过。
“我没有大碍,你呢,唐天浩有没有再去骚扰你?”
谢刃偏头和他说话,张欢将信息素注入他脖颈处,那管银色很快消失在皮肤交界处。
郁识动了动嘴唇,“没有,谢谢你,他……是我之前的相亲对象。”
“哼,我就知道,那家伙嘴里没一句实话。”
画外传来张欢的声音:“十分钟内会起效,郁指导,你如果不放心,可以看着他,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谢刃将止血棉扔掉,看见郁识正盯着他的脖颈。
笑了笑说:“喂,用这种眼神打量学生,有点露骨哦,你要是想看的话就直说,想看哪里?胸肌,还是腹肌?”
他嘴上插科打诨,其实不想郁识担心,故而满嘴跑火车。
郁识瞥了他一眼:“这些我难道没有吗?”
“啧,我忘了郁指导也是练家子。”谢刃眼睛亮起,“我想想……你应该属于薄肌的类型,有几块腹肌,六块还是八块?不如我们比比看。”
他立马就要去撩衣服。
车上只有郁识一个人,但他不会神经到这种地步。
活像个二逼,一言不合就开始比。
郁识打断他:“我看你易感期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别掀衣服,我不想看。”
“嘁,这么小气,那你盯着我做什么?”
郁识幽幽地说:“我只是在思考,为什么我们的匹配度会这么高。”
谢刃勾起唇角,“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基因使然、命运安排、缘分注定呗,和我匹配度高,你难道不满意吗?”
不是不满意,是不正常,郁识心想。
“从古至今最高的匹配率,是王朝时期的帝后,数据记载为98.01%,要知道,超过95%每上升0.1%都极其罕见,我们的情况太诡异了,要是消息传出去,恐怕会被关进实验室,变成病床上的小白鼠。”郁识说。
这话似乎刺中了谢刃,他的脸色出现细微的变化,仅仅一秒便又恢复正常。
他笑道:“那很不错啊,可以关在一个笼子里,同吃同睡,无聊了还能做个伴。”
“……”郁识无语。
谢刃忽然眼神一凛:“开始了。”
郁识刚想问什么开始了,马上反应过来,是信息素开始生效了。
Alpha的面孔逐渐泛红,额角迅速渗出汗水,有些难耐地低声喘气。
“感觉怎么样,很难受吗?”郁识第一次见到易感期,奇怪地问道。
安抚信息素对于alpha来说,似乎和omega不太一样,他注射完谢刃的信息素,会感到放松和舒服,可谢刃的样子明显不是放松。
镜头只照到他的俊脸,嘴唇抿得死紧,眼睛泛着赤色,看上去有点凶悍。
谢刃盯着他,眼神慢慢变了味道。
他心不在焉地哑声道:“有一点。”
郁识说:“怎么会这样,要不要让张院长给你看看?”
那张素白的脸上写满担忧,眉尖微微蹙起,折出细小的弧度,像玫瑰花瓣上被雨打湿的褶皱,格外惹人心痒。
谢刃的内心开始烙铁,半是灼烧半是疼痛,涨得疼痛。
郁识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屏幕上放大,比平时的社交距离要清晰得多,连他嘴唇上的色泽都看得一清二楚。
谢刃全然被本能操控,悄悄将手伸了下去。
怀着饱含罪恶的心情回答:“……不用,这是正常反应。”
正常的,生/理反应。
他的手隐约在上下滑动,肩膀和脖颈保持平稳,上半身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是嗓音粗哑得厉害,呼吸浑浊且急促。
“噢,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郁识放下心来。
空气静了一瞬。
“……和我……说说话吧。”谢刃仰起头,汗水顺着喉结淌下,咽了口口水道,“你第一次去科瓦讲坛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背/德的欲/望被热汗化开,时间回到了四年前。
郁识十九岁那年,首次拿到新人成果奖,被邀请到科瓦讲坛,进行了长达一小时的汇报演讲。
当时报告厅座无虚席,整个学校包括外界人士,都前来围观这个史上最年轻的首席研究员。
面对台下无数专家大拿、顶尖学者,他从容不迫地谈起自己的实验之路,中间穿插幽默风趣的段子,丝毫没有学术的枯燥,将现场氛围调动得热烈至极。
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给所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是谢刃第一次在大屏上看见他,此前,一直以为他是个白发苍苍的学者。
当时因为写论文需要,路过中兴路抬头看了眼直播,没想到被他的演讲吸引住,不知不觉看完了整场。
围观的人纷纷调侃:
“这是汤老推出的代言人吧,看起来还是个孩子。”
“不是,你看项目名单,他的名字在第一个,实打实的一作。”
后来谢刃偶尔会想,十九岁的郁识,在那样的盛典会感到紧张吗?
二十三岁的郁识回答:“有点紧张,更多是兴奋,想到能和同行分享五年的研究成果,我前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
他笑了起来:“那时候比较幼稚,还让师兄他们在底下拍照。”
聊起那场报告,他的话多了不少,给谢刃讲台前幕后的趣事,讲他第一次进实验室闹的笑话,讲他进步神速被怀疑是AI……
谢刃的视线逐渐模糊,画面上清泠漂亮的面孔,和大屏幕那张意气风发的脸重叠在一起。
他胆大包天地在他眼皮底下,做着肮脏下/流、见不得光的事情。
手心包裹住要/紧/处,汗水浸湿了衣服和床单,他的胸口微微起伏,呼出的气体炽热浓烈,几乎将肺管灼伤。
罪孽深重。
但停不下来。
兰绮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和着血液流淌过四肢百骸,那感觉是前所未有的酥麻和销/魂。
高度的匹配不仅催化出欲/念,更让他产生强烈的冲动,想将眼前的omega据为己有。
不对。
这不对……
当谢刃忍得大汗淋漓时,郁识忽然凑近屏幕,用指尖碰了碰他。
靠得太近,甚至能碰到他鼻尖那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