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是照骗ABO(59)
“我疯了?上次你让他那样羞/辱我,肯定偷偷爽得不行吧,装什么装呢!”
“你除了这张脸,没有一点拿得出手,以后你发情的时候要是跪下帮我口,说不定我愿意施舍点信息素给你,下/贱的东西!”
郁识眯起眼睛:“像我这种连信息素都没有的omega,怎么能要你的施舍呢。”
唐天浩一愣,听见他轻飘飘地说:“我只能让你生不如死,而已。”
下一秒,高阶omega的信息素迎面冲来,像山崩海啸一样恐怖地席卷全身。
唐天浩被高阶信息素压迫过两次,第一次来不及反应就倒下了,第二次他看见天花板在旋转,地面震得仿佛八级地震,这种感觉被无限放大,伴随着巨大的恐惧。
他的耳膜嗡地一声破了,流出两道血痕,浑身像被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缠住,整个人如坠冰窖,冷得直打哆嗦。
好冷,好冷……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冷的攻击信息素。
血慢慢地从七窍流出来,仿佛失去了温度,冰冷地爬满脸颊。
在无意识情况下,他已经屈膝跪在郁识脚下,内脏好像被绞肉机绞得粉碎,痛得五脏六腑都粘黏在一起,压根喊都喊不出来。
Omega信息素无色无味,却如雷霆震怒,阴湿而冷寂,唐天浩在心里哭喊、想要求饶,偏偏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被毒哑了一般,支撑不住趴在地上,簌簌颤抖。
狗一样匍匐着揪住郁识的裤脚,扑腾了两下。
太冷了。
好像要死了。
郁识弯下身,眼睛里透着诡谲的灰蓝色,唐天浩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看见不可思议的色彩,像他第一次见到的辽阔阴沉的海面,而现在更像是死神的俯视。
郁识语气温和:“以后无论在哪里,看见我请绕道走,我脾气比谢刃更差,怕控制不住不小心杀了你,听明白没有?”
唐天浩裤/裆湿了一块,拼命想点头,却动弹不了分毫,眼泪混着血哗哗涌出。
他眼中流露出深入骨髓的恐惧,那是低等生物对高等生物与生俱来的畏惧。
郁识掸了掸被他碰到的裤腿,从容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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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校内领导汇集校门口,郁识和李旸被要求站在后排,在烈日下安静地等待。
谢刃带领队伍,全副武装地站在旁边。
唐家栋对他说:“谢元帅的车是第二辆,待会儿你过去开门,跟他打个招呼。”
他声音压得很低,谢刃往后看了看,确保没人听见,不高兴地说:“我不去。”
“你别胡闹,我特地安排了人给你们拍照。”
“那更不去了。”谢刃说,“我不想和他一起出现在新闻页面上,你喜欢你自己去。”
唐家栋皱眉:“主君在场,你就不能配合一点!”
“你也知道猎鹰团只服从主君啊。”
“不是,你小子怎么油盐不进……”
谢刃打断他:“校长,按照卫兵律法,三番四次打扰卫兵执勤,尤其是给主君执勤,是要被行政拘留的。”
唐家栋的脏话堵在嘴里:“……”
半小时后,车队驶入大门,谢刃上前给一号车开门,下车的中年alpha正是每天都在新闻出现的面孔。
主君面容端正,和蔼可亲,微笑着回了谢刃一个军礼,顺手拍了拍他手臂上的徽章,李旸赶紧举起相机咔咔拍照。
谢乘风从二号车下来,看见这一幕后便没说什么,向校领导们点头致意。
郁识慢慢皱起眉头,昨晚他收到郑枭的消息,只有简单一句话,告诉他在这三天内抓紧进入兵械库。
这场行动风险很大,但他从走进三院的那一刻起,就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了。
可以说,这才是他来国大的目的。
郁识从未在现实生活中见到主君,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alpha能将天晷带到现在的星际地位,的确容不得他人半点置喙。
只可惜圣人不是完人,在某些方面难免疏漏。
郁识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李旸把相机举到他面前,打断了他的思绪。
“天哪,我真是太会抓拍了,当年没报新传简直是政界的损失!”
照片上,谢乘风站在主君和谢刃后面,这个角度使得他和谢刃的侧脸有些重合,郁识心里涌起怪异的感觉,正待细看时,后面的车接踵而至,李旸再次扛着大炮去前线。
几十辆军车依次驶入操场,官员们坐在主席台上,正式启动第十七届枪展。
今年开幕式比较创新,除了放鹰仪式外,还有团体泼水项目,由部分返校学生和指挥学院师生参与。
随着笼子里的金雕被放飞,彩带从四面八方涌来,蓝天白云下,操场中央响起血气方刚的声音,擂鼓、口号此起彼伏,连旁观的人都忍不住跟着激动起来。
许博涵和齐欢撸起袖子上阵,加入这场混战。
郁识绕行到了队伍末尾,悄悄打量着猎鹰团。
这些人都戴着覆面,根本分辩不出谁是谁。
他们的制服和K9有细微的差别,从设计上看更为束身和耐看,臂章是珍稀金属材质,上面刻着一只展翅的雄鹰。
作训服和防弹衣都很厚重,难免会汗流浃背,然而空气中没有任何alpha的味道,说明这些军人的控制力一流,是一群很难对付的人。
郁识观察他们的举动,努力区分每个人的行为特征。
谢刃站在侧面的指挥位,身边放着一个巨大的补水桶,时不时有人过来给水枪补水。
赵熠拿水枪滋他,笑着捅他:“谢元帅在台上看你呢,你不和我们一起玩?”
猎鹰团的都认识他,相视一笑看他们打闹。
谢刃拿起水瓢,作势要泼他:“皮痒了是吧,看我不抽你。”
赵熠抱头鼠窜,紧急后退,险些撞在郁识身上。
他嬉皮笑脸地回过头说:“郁指导,你也不参与大家,是偶像包袱太重了吗?”
猎鹰团的alpha都看了过来,覆面底下的眼神十分露骨,这是个走到哪里都分外吸睛的omega,即使身穿基础款衬衣西裤,没有任何修饰,都能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你们玩就好,小孩子的游戏,我没兴趣。”
郁识说着,眼睛向那群alpha飘去,心里盘算,要如何避开这些棘手人物。
谢刃眼神一暗,嘴角闪过坏笑,忽然抄起水瓢往他身上泼了过去。
“你也没大到哪里去。”他反驳道。
郁识没留意,被泼了一身水。
四周顿时安静,赵熠吓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不是,哥们儿,你真泼啊……”
他还没说完,谢刃就后悔了,沉声骂了句脏话。
那瓢水泼在郁识的衬衣上,湿透的昂贵布料紧贴腹部,勾勒出狭窄的腰线和若隐若现的马甲线,水珠顺着扣缝流进皮带,看得人血脉偾张,幸好没有再往上一点,否则场面估计要失控。
操,早知道不泼他了,谢刃心想。
Alpha们纷纷睁大眼睛,他恼火地转头一句:“低头!”
所有人立即看向鞋尖,赵熠捂住眼睛道:“完了完了,郁指导你别发火,要骂就骂谢刃,别顺口骂其他人。”
郁识没发火,也没骂人。
他抬眼望向面色发红的罪魁祸首。
谢刃硬着头皮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跟你开……”
突然,郁识揪住他衣领,把他整个上身摁进了水桶。
谢刃:“咕噜咕噜……”
“我也是跟你开玩笑,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