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是照骗ABO(60)
看似柔弱的omega拍了拍手,施施然转身离去。
谢刃猛地从水里抬起身,被淹得两眼发懵,头发不停往下滴水,难以置信地抹了把脸。
周围安静了片刻,爆发出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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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有二更,十二点~
第33章
按照谢刃的反应速度, 假如按他的是赵熠,两秒后赵熠的脸也会出现在水桶里,可惜他分了神, 让郁识给跑了。
郁识撒手后跑得飞快, 一溜烟消失在人群中。
报复得有骨气, 逃得不犹豫。
有人带着笑腔说:“谢老大,一个月不见,怎么变得这么柔弱, 连个omega都能给你按水里, 真丢咱猎鹰团的脸呐。”
谢刃不怒反笑,活动手腕道:“你也想进去喝两口?”
“别别别,我戴着枪呢哈哈。”
“好好望风,我去换件衣服。”谢刃将防弹衣解开,砸在那人身上。
Alpha和omega的更衣室隔着一道走廊,谢刃换好衣服后往隔壁走, 打算找郁识算总账, 走到中间的时候, 意外碰见从洗手间出来的谢乘风。
谢乘风张了张嘴,正要叫他, 谢刃脸色一变,佯装不认识地和他擦肩而过。
那避嫌的姿态过于明显, 谢乘风气得当即呵斥:“给我站住!”
四下无人,谢刃东张西望, 犹豫地站住脚。
谢乘风恼火道:“你什么意思?在门口假装看不见我就算了,现在没人还要拿腔作调,你有没有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
“嘘!”谢刃竖起手指,“小声点, 这里隔音不好。”
“……”谢乘风要气炸了,眼睛瞪得浑圆,“我们的关系就这么见不得人吗?你踏马是老子生出来的!”
他没好气地说:“晚上主君设宴,你跟着唐家栋一起来,要是敢不去,我就当众宣布你是我儿子。”
谢刃不高兴地说:“爸,你这是无理取闹。”
一墙之隔的omega更衣室,郁识慢条斯理地系上扣子,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目光一冷,猛然回过身,对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双眼睛。
郑枭犹如鬼魅般半隐在黑暗处,极端的隐匿能力让他来去无踪,显然是故意发出动静来做出提示的。
郁识狠狠蹙眉:“你怎么进来的?”
“你换完衣服我才进来。”郑枭面无表情地说。
郁识发怒道:“我是问你怎么进的国大!今天主君在,你不要命了?”
“别这么激动,我不会在今天动手。”郑枭像是没有情绪,一板一眼地传达指令,“主君明早会离开,十二点,你准时进兵械库。”
郁识沉声问道:“秦殷想干什么?专门挑主君视察的日子搞动作,他就不怕引火烧身吗?”
“秦先生有他的打算,只让我通知你时间。”
郁识沉吟片刻,意识到秦殷是故意的,特地挑选重要日子,破坏公信力,再煽动舆论发酵,这不是挑衅更像是作死。
看来,他的狐狸尾巴不打算藏了。
他面露烦躁:“知道了,下次别像鬼一样突然出现,也别来更衣室这种地方。”
郑枭并未离开,而是抓起他换下的湿透的衣物。“我来这里,是为了提醒你另一件事。”
郁识疑惑地看过来,他抖了抖裤脚,从里面飘落一张半寸大小的纸片,被水浸得湿透,沉重地贴在布料边缘。
郑枭用两根指头捏起来,说道:“新型窃听器,你被人盯上了,郁指导。”
他从未叫过郁识任何称呼,这三个字不带感情,显得有些嘲讽。
郁识眼神一变,浮现出唐天浩的脸,唯一一个碰过他裤脚的人。
好在这纸片早早地被泼湿,已经失去了信号发射的功能,他的脸色变得森冷,脑海闪过各种猜测。
“如果有要解决的人,可以随时找我。”郑枭语气平静。
“不用了。”郁识不喜欢和他交谈,言简意赅地说,“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用不着你插手。”
郑枭没了动静,等他再抬头的时候,更衣室已经空无一人。
座椅上留下一枚小巧的虹膜储存器。
郁识拿起来放进口袋,这是用来改变虹膜状态的。
他从更衣室出来后,室内展览已经开始。
场馆单层面积近一万平米,是十几年前特地为枪展建造的,内部装饰辉煌大气。
李旸和齐欢被摄影队拉壮丁,唐家栋则知道郁识要看展,特地没给他安排其他工作,他带着许博涵从入口开始参观,边看边给出意见和观点。
这次参展的枪全是珍品,包括上世纪的骨骼枪、袖珍武器、老式火箭筒等等,还有大量知名军官使用过的枪具,有的带着损坏痕迹和血迹。
“这把枪是谢元帅的配枪,他居然愿意拿出来参展。”许博涵隔着防弹玻璃,发出惊奇的声音。
郁识望向陈列窗,赫然是那把大名鼎鼎的“响尾”。
枪体呈黑色磨砂状,枪管上盘踞着一条红蛇,形状走势妖异霸道,枪托和扳机符合人体工学,弹匣底部有换新的痕迹,应该经过改造和修理。
郁识想起蛇头的手感,有些粗粝,硌手,小朋友掌心嫩,不小心就会被划出一道印记。
“你好像很喜欢这把枪。”谢乘风说道。
许博涵赶紧鞠躬问好,给他让道。
“谢元帅。”郁识转身致意。
他说:“我对热门武器都感兴趣,这把枪上过很多次手枪排行榜。”
谢乘风随口道:“说说你对它的了解。”
“这是一把由信息素操控的手枪,亮点在于使用者连接枪支后,能够做到远距离操控,就像驯服坐骑一样,让人很有成就感,但蛇形管最多只能储存两种信息素,因此换人使用十分不便。”
郁识询问:“谢元帅使用它时手感如何?是像媒体说的那样,刚开始很不习惯吗?”
谢乘风饶有兴致:“你竟然看过我的采访,刚开始确实不习惯,它的弹道有点偏移,我找人做过改动。”
郁识点头:“难怪后端看起来磨损严重。”
谢乘风称赞道:“你果然够专业,你父亲说你是汤老的徒弟,我以为只是挂名弟子,没想到居然是个实力派,后生可畏啊。”
他这话有些居高临下式的夸赞,或者说是上位者的惯用语,他自己浑然不觉。
郁识淡淡地说:“看来元帅对三院不太了解,我师父从不收挂名弟子。”
说一个东区元帅不了解辖区内的研究院,无异于在暗中嘲讽他疏于管理,谢乘风自然听得出来,眼神中带上些许冷意。
郁识无所察觉道:“听说这把枪的前主人是厉元帅,您是怎么从他手里拿到的?”
他提及厉淮权,谢乘风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仿佛听见一个极其反感的名字。
“哼,当然是名正言顺得到的。”他语气傲慢,“厉元帅还是少将的时候,从达纳监狱得到这把枪,后来他跟我打了个赌,他输了,枪自然就归我。”
郁识呼吸一紧:“打赌?”
谢乘风嗤笑:“你对武器这么痴迷,应该知道这把枪的来历吧,当时它的主人被关押在狱,厉淮权说他一定能活着出来。”
他冷冷道:“但那可是达纳监狱,只关政/治军事犯,向来有进无出,我赌他必定会死在里面,甚至连军事法庭都上不了,结果和我猜得一模一样,那人自/杀了,所以枪归我。”
调侃一个万众唾弃的死人,似乎是绝对的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