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是照骗ABO(117)
“你从第九区回来,必定会被当成活靶子。”谢刃说,“知道这个道理还能回来,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厉叔,不如别回沙漠了,那里有什么好的。”
厉铮哂笑:“谁说我是为他回来的。”
他波澜不惊:“我回来是因为沈秋,既然我爸玩消失,他就没有理由再躲着我。”
谢刃挑眉,“你们这段时间,住在同一屋檐下?”
“当然,他也是国会的重点监视对象。”厉铮冷笑,“天罚那帮老顽固,甚至还怀疑他勾结外邦,绑架了我爸,就他那个胆子,连杀鸡都不敢,哪敢杀那些护卫。”
谢刃来了点兴趣,“你不是连非易感期都需要药物控制吗,这么长时间,难道没发生点什么?”
厉铮有那方面的疾病,不是不行,而是太行。
以至于欲/望蓬勃,干扰正常生活,自他第一次易感期后,厉家就让人为他专门配备了药物。
厉铮面无表情:“他瘦了吧唧,性格还刚烈,我怕他死在床上。”
轻描淡写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像是玩笑。
“虽说他是你初恋,但如今也要嫁给你爸了。”谢刃疑惑道,“你们要是真搞在一起,这算什么?你管他叫老婆,还是叫小爸?”
“闭嘴吧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厉铮满脸烦躁,“别提他了,你又是怎么回事,你爷爷让你跟卖鹦鹉的相亲?还是你爸把你卖给李部长家当赘婿了?”
“滚你丫的,你踏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难怪沈秋要跟你爸。”
“操,你有种再说一遍?”
“说的就是你,什么跟鹦鹉相亲什么赘婿,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尼玛老子跟你开玩笑,你跟我较真是吧。”
两个alpha差点没打起来,惊动了经理过来劝和。
服务员吓得半死,倒是经理十分淡定,说他俩见面就干仗,曾经三天打了五次架,冷战一个月,就这样也没绝交,不用过度担心。
十分钟后,二人冷静下来。
谢刃加入灌酒行列,没好气地说:“你的恋爱经验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唯一谈过一次还被甩了,你又不能解决我的问题,告诉你有个屁用。”
厉铮皱眉:“你小子还真遇到了感情问题,行,刚才我不该乱说鹦鹉啊赘婿的,说说看吧,到底怎么回事。”
谢刃正愁无人倾诉,言简意赅地把事情经过说了,包括他和郁识的相识经过、在第九区的经历。
最终不解地问:“你说我到底哪里有问题,他为什么突然就不理我了?操,说实话,在遇到他之前,我从来没产生过自我怀疑。”
厉铮沉默半天,问道:“你上次在第九区抱着光脑躲在帐篷里,一看就看到半夜是在看他的论文?我特么以为你在看片。”
“我高兴,你管得着吗。”
“所以认识他这么久,你连人家的手都没牵过,表个白还怕被拒绝,畏畏缩缩地让他好好考虑。”厉铮嘲笑,“母单可真麻烦,纯情得跟狗似的,出去别说是我兄弟,我丢不起这个人。”
“嗯嗯嗯,我不像你一样,听到分手就把人锁在地下室,最后遭报应被甩了一耳光还被绿了,我尊重他的想法。”谢刃反唇相讥。
“停,我们不是在聊我的事。”厉铮打断,“我要是像你这么废物,沈秋早跟我爸三年抱俩了,知道他为什么躲着你吗?”
谢刃将信将疑:“为什么?”
厉铮屈起手指,点了点桌面,“因为你太墨迹了,什么约会吃饭送礼物,磨磨蹭蹭得跟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你想和他结婚是吧,直接带他去见你爸,表明你的决心。”
“可是他和我爸不对付。”谢刃犹豫道。
“那就去见你爷爷,让他帮忙说点好话。”厉铮眯起眼睛,满脸不怀好意,“按你说的来看,这位指导员是个标准的圣父,有种救苦救难莫名其妙的责任感,这种人表面冷淡遵守规矩,实际上很容易对亲近的人心慈手软,他之所以对你避而不见,就是狠不下心拒绝你,又差临门一脚,需要被别人推一把才行。”
谢刃喃喃道:“我靠,你分析得还挺准,他确实容易心软。”
“所以让你爷爷来更合适,老人家劝他几句,他更有可能动摇。”
“太畜生了,兄弟。”
“过奖。”
厉铮灌了瓶苏打水,起身拿起外套,从容地说:“我先回家了,酒水算我账上。”
“别走啊,同是天涯沦落人,再喝几杯,不醉不归。”谢刃招手道,“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比如……那方面,坐下坐下。”
厉铮冲他一笑:“其实我今天心情不错,昨天跟沈秋睡了。”
谢刃愣住,“啊?”
“今早被他赶出来,暂时没地方去,所以才找你喝酒的。”厉铮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回去晚了他要生气,你自己慢慢喝吧,兄弟。”
“……”谢刃僵在原地,冻成了石雕。
哦,原来全世界只有他一个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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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刃兴冲冲带着妙计:郁指导,我们去见我爷爷吧!
郁识:……别来沾边。
谢刃:这是今天的小玫瑰!
郁识:好看,拿远点。
#老婆为什么不理我#
第64章
刘茵和郁松伟从疗养院回家, 边进门边说话。
刘茵说:“你下次吃饭别点酒了,老谢看得馋得不行,又不能给他喝, 喝出事来怎么办。”
客厅昏暗, 郁松伟摸索着开灯, 嘴里回答:“知道了,我其实也不太想喝,是谢乘风非要点的嘛, 这次他跟你道歉了, 你就别往心里去了,人家本来也没说反对的话,之前纯粹是误会。”
刘茵哼了一声,“你当我稀罕他的想法吗?我只是担心小识过去会受气,他们家那个风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看在老谢的面子上, 我都懒得去吃这顿饭, 你看谢乘风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行了行了, 管他干嘛,谢刃又不这样。”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小识?总不能一直这么耗着吧, 过段时间就要让他们正式见面了。”
“我有打算……哎哟,我的妈呀!”郁松伟一转头, 看见郁识坐在中央的沙发上,面色沉静地盯着他们。
水晶吊灯把他照得面色惨白, 活像凭空冒出来的,夫妻俩被吓得险些心脏病发作,瞬间安静得跟被毒哑了似的,瞪大眼睛惊悚地看着他。
气氛变得诡异, 郁识淡定地喊:“爸,妈。”
几秒后,两人开始装作忙碌。
刘茵干笑道:“你这孩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在这里多吓人呐,管家呢?不是跟他说了别关灯,怎么还把灯关了。”
郁松伟佯装醉酒:“我,我有点喝多了,头好晕,先去睡……”
郁识说:“别装了,你们俩过来。”
夫妻二人相互对视,见他不像开玩笑,磨磨蹭蹭地走过来坐下,开始家庭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