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是照骗ABO(127)
主君像是不认识的打量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在埋怨我?”
“没有。”
“岂有此理,你这个……”
“主君,请告诉我吧。”
主君狐疑地盯着他,问道:“你们在谈对象?”
谢刃的眼睛又暗了个度,“是我单方面追求他……拜托您了,我知道他说的那些话言不由忠,更不想看着他一个人面对危险。”
他向来狂傲惯了,很少这么低声下气地做出请求。
主君没有立刻回答,锁眉沉思了许久,抬头看了眼墙角的监控,摇头拒绝道:“这件事涉及机密,我不能告诉你。”
谢刃登时变了脸色,眼看他要炸,主君补了一句,充满暗示意味:“关于郁识的事,他师父应该比其他人更了解。”
说完,按下桌面的摇铃。
护卫队立刻冲进来,这次每个人都荷枪实弹,纷纷把谢刃围住。
主君挥手道:“把他交给聂青,关三天禁闭。”
谢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反抗,束手就擒被带走。
护卫队队长刚要离开,主君叫住他问:“有人看见谢刃闯进来吗?”
“除了岗哨卫兵之外没人看见,我要下令让他们销毁监控吗?”队长说。
主君摇头:“把今晚的事发散出去,让各台媒体报道,给谢刃打个码,就说某军官擅闯国会,已被关押等待刑/事处罚。”
“……啊,是。”队长一头雾水,火速照办。
所有人都出去后,主君的脸色逐渐变为凝重,沉思片刻,给海关部长打了个电话,询问:“谢刃的出境禁令还有多久解除?”
那头回答:“还剩四十天。”
“这期间严加看守,吊销他芯片的所有使用权限,一有动静立刻上报。”
“是,我会亲自监管的,对了,和他同时被禁的还有三院研究员郁识,虽然他没有军事芯片,也需要派人多盯梢一下。”海关部长尽职尽责地汇报。
主君却说:“不,不用额外看着他。”
找了个理由:“信息监管费时费力,把人员用在更急需的地方,无关紧要的人不必太在意。”
“好的,我明白了。”
“既然你提到郁识,为了防止事故发生,这样吧,如果他禁足期间出境,就取消他的回国权限。”主君淡淡地说,“你和司法部门商议一下,把这项规则写进法条,一周之内颁布。”
海关部长略微停顿,随即意识到,这项法条意味着什么:一旦科研人员禁足期离境,就会被天晷永拒。
他诧异地应道:“是,我马上去办。”
主君挂断电话,双手对扣撑住脸,静坐了好一会儿。
外面的雨势愈发凶猛,他呼出一口气,打开办公桌底部的柜子,打开密码箱,里面放着一把枪,一枚镶过的一寸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美艳绝伦,重见天日的瞬间,让所有影视明星都黯然失色。
那双眼睛灰蓝深邃,眼窝深邃眼尾上挑,和昨日见过的青年十分相似。
主君并没有取出照片,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如同睥睨人间的神,这一刻,神心里产生了一丝裂纹。
他发出一声叹息:“那孩子很像你,但更像他父亲。”
隔日,国会被闯入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各家媒体争相报道。
几天后,台风降雨量小了点,郁识去国大进行述职。
路上听见到处都在议论,教师们收伞走进行政楼,叽叽喳喳地说话。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个擅闯国会的,好像是咱们的学生。”
“啊?不是说是个正营职军官吗。”
“我们学校的正营职,除了武职教师就只有……”
几人对视了一眼,“猎鹰团那个?”
“应该是,他马上就毕业了,提前拿到了军衔。”
“你们在说谁呀?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号人物。”
“就是指挥学院那个谢刃,年年都上台讲话的。”
他们看见郁识走进电梯,瞬间便不作声了,这栋楼包含两个学院的办公区,有两个人认识郁识,开始眉飞色舞地眼神交流。
但他像是没听到,到楼层径直走了出去。
刚一出去,电梯里恢复热闹。
“我的妈呀,刚才吓死我了,他是指挥学院的教授!听说带过谢刃。”
“真的假的?我这学期刚来,没见过他,他应该都听见了吧,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谁知道呢,可能快毕业不关心吧,他又不是谢刃的导员,本来也没多少交情。”
郁识走到校长办,敲门进去,述职后递交请假申请。
他原本想递辞职信的,但唐家栋肯定要问东问西,穿得沸沸扬扬,索性请了一个月假。
唐家栋疑惑地问:“请假的理由是……出去旅游?”
“我最近状态不好,出去调整一下。”郁识平静地说,“您知道我的情况,前几天是我父亲打给您请的假。”
唐家栋理解地点头,“科研压力太大了是吧,没事,反正过阵子就放寒假了,你正好连着一起休,好好玩,别思虑太重。”
他大手一挥,批准了假条。
郁识站着没动,唐家栋问:“还有事吗?”
“没事了。”郁识拿起假条,起身走到门口,在碰到门把手后,又折返了回来。
他微微蹙眉,像是做了很大的挣扎,问道:“唐校长,您知道谢刃的近况吗?”
唐家栋意外道:“噢,你也听说那个事了吧。”
郁识本来不太确定,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紧张起来,“他真被关进去了?”
唐家栋咳嗽道:“据我所知……好像是这样,猎鹰团那边没放确切消息,但那则新闻拍的身影的确是他,我昨天找聂青求证了一番,他言辞含糊不愿多说,估计八九不离十了。真是奇怪,你说他为什么想不开,半夜去袭击主君呢?”
“袭击主君?”郁识陡然提高音量,把他吓了一跳。
唐家栋忙说:“这只是我的猜测,呃……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你放心,要是真的袭击主君,他当场就被击毙了。”
“……”这句话丝毫起不到让人放心的作用,郁识感到愈发不安。
他脑补出谢刃被护卫队按住的场面,鲜血淋漓地在地上挣扎,顿时浑身紧绷。没想到这人如此冲动,竟然跑去向主君要答案,他是疯了吗?
或许看他脸色太差,唐家栋贴心地说:“你要是实在担心,可以问问他家里人,我看谢乘风挺淡定的,昨晚还去了个酒局呢。”
郁识心想,因为谢乘风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
他面色苍白的像一张纸,看上去摇摇欲坠,风一吹就会倒似的。
唐家栋怕他出什么事,只得无奈地揽活:“你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帮你打电话问一下。”
郁识松了口气:“多谢。”
谢刃正在一家私房菜包厢,对面坐着被友人哄骗来的汤森邈。
汤森邈望着桌上的全蟹宴,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几天前,谢刃去三院找他,被告知他在出差,过两天又去了一趟,表明了想问的事。
汤森邈当场拒绝,一个字都没说,只告诉门卫不准再让他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