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是照骗ABO(50)
他这话算是戳到了男大学生的痛点,众人纷纷面露哀怨。
徐泽说:“何止很大,我已经快被折磨疯了!这个月再也没没去过tuberose,连新来的小调酒师都不知道叫什么,简直被郁指导虐惨咯。”
“我只能说,三院大魔王名不虚传好吧,整起学生来有一手。”
“你昨天那卷子交了没?”赵熠边吃边问。
“没呢,难得要命,操。”徐泽抓住头发,“那个激光炮解构,我算得嘎巴一下死了,你会写吗?借我抄抄。”
“我他吗能会吗,那是人类出的题目?”
唐天浩露出意料的笑,果不其然,郁识就是个特别招人烦的omega。
他老神在在地说:“看来郁识还是没变,一如既往喜欢以上欺下,我就没见过比他更难搞的omega。”
话音刚落,空气顿时安静。
谢刃放下筷子审视他,其他人也都看向他。
“你认识他?”谢刃问。
唐天浩张口就来:“何止认识,我和他谈过。”
气氛再度陷入寂静,食堂的人走得七七八八,只剩下零星几桌。
这种安静显得很诡异,唐天浩感觉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太对。
“谈过?”谢刃皮笑肉不笑,“谈过什么?”
唐天浩清了清嗓子:“谈恋爱啊,数据库你知道吧,我们是相亲认识的。”
“我怀疑他是个劣等omega,据说匹配了几年都没找到合适的,刚好我和他匹配度挺高,就试着接触了一段时间。他这个人呀,心高气傲,爱摆架子,还在外面勾三搭四,水性杨花,背着我同时和好几个人相亲。”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移花接木眉飞色舞。
另外几人眼睛乱飘,表情复杂地看着他,谢刃的脸色越来越冷,阴沉得瘆人。
唐天浩没有注意到,继续说:“不仅如此,他还很抠门,好几次吃饭都是我请客,妥妥一个拜金O,我……”
“你们谈了多久?”谢刃打断道。
“没多久,就……一个多月吧,幸好我及时发现他的真面目……”
“具体多少天,从几月份开始?”
唐天浩支支吾吾:“呃,好像从他刚来国大开始,我记不清了。”
谢刃寒声道:“他进国大之后,一共外出过三次,没有一次是和你吃饭,你说你们谈过,证据呢,聊天记录呢?”
“这……这些当然有,我有什么可撒谎的。”唐天浩硬着头皮说。
谢刃冷冷地说:“污蔑一个omega的名誉,你知道按律法要坐牢的吗?”
唐天浩顿时汗流浃背,他本来只是胡扯一通,以为能引起共鸣,和他们一起骂郁识,没想到谢刃会刨根问底。
他尴尬地笑笑:“你这话说的太严重了吧,不信就算了,吃饭吃饭。”
谢刃抬手,猛地将碗砸在餐盘上,抱起手臂向后靠去。
突如其来的巨响,把唐天浩吓得打了个哆嗦。
谢刃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眼睛毒蛇般盯着他:“吃饭好像堵不上你的嘴,看来是吃的不够多。”
唐天浩没明白他的意思,下一秒,谢刃将盘里的剩菜哗啦扣进他盘子里,对着其他人抬了抬下巴。
所有人默契地抄起盘子,将剩饭、骨头渣全部倒进他碗里,不一会儿,那些垃圾堆成了一座小山。
唐天浩开始发抖,控制不住地汗毛倒竖。
谢刃冷笑:“吃吧,唐参谋,把这些给我全吃完。”
众人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另外几桌也看了过来,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
唐天浩在K9虽然官职不高,但大小也是个少尉,从来没受过这种当众羞辱。
他几乎羞愤欲死,颤声道:“谢指挥,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谢刃没有任何解释,黑沉的眼眸凝结冰霜,只说了四个字:“我让你吃。”
属于S+alpha的压迫信息素扑面而来,高浓度的醇厚薄荷酒味,酒精的冲击感犹如海啸席卷,连旁边几个S级都眉头紧皱地避让。
这信息素太过霸道,唐天浩一动不能动,瞬间趴在了餐桌上。
口角和鼻腔里喷出血迹,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疯狂抽搐,如同被人掐住咽喉,疼得连哀嚎都发不出来。
他呼哧呼哧地吸气,像案板上的鱼,连反应和逃跑的时间都没有。
赵熠按住炸痛的太阳穴,勉强出声道:“……喂,唐参谋,我说你就乖乖吃吧,别惹这活爹了,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谢刃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他,“明早出操之前,我要看见你跪在郁指导办公室门口,如果你不在,我会让你比现在更生不如死。”
他对其他人说:“看着他吃完。”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信息素逐渐褪去,唐天浩总算活了过来,感觉像是死了一回,眼里流露出深刻的恐惧,那是刻在骨髓里的、对高阶alpha的畏惧。
他面如死灰,双手双脚抖得如同筛糠,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快吃吧,唐参谋。”赵熠面无表情地说。
唐天浩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谢乘风那句看似玩笑的话——
“对了,别被他发现,也别惹他生气,否则我只能给你收尸了”。
谢刃没有马上离开食堂,在看见郁识的消息后,截胡了李旸给他打包的饭菜,又去后厨加了个芒果慕斯蛋糕。
炊事班班长调侃:“你在这儿吃了这么多年,从来没点过蛋糕,最近口味怎么变了?”
“给指导员带的。”谢刃漆黑的脸色缓了些。
“是那个新来的水灵灵的指导员吗,我送他个香蕉奶昔,刚做好的。”
“谢了,他喜欢奶昔。”
谢刃接过打包盒,完全看不出刚才发过脾气,还差点把食堂玻璃弄炸了。
他拎着盒子去给郁识送餐,此时行政楼已经下班,除了三楼外一片漆黑。
刚走到楼梯口,他忽然脸色大变。
空中飘来一股接近妖异的花香,似兰非兰,似樱非樱,像是多种花香的混合体。
味道并不浓郁,那若有若无的香味,仿佛在空气中织了张绮丽的网,蛛丝一般绵密细微、无孔不入,誓要将每一个嗅到的人纳入网中。
谢刃在闻到的那一刻,几乎不可控制地起了反应。
完全失控。
他二十三年人生里,从未有过这样难以言喻的感受,像是刻在基因链中的设定好的程序,只需一个符号就能激起原始的本能。
狂躁,炙热,焦虑,愤怒。
各种发狂的负面情绪疯狂涌入内心,黑暗和暴躁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他红着眼三两步冲到三楼门口,那股花香愈发浓郁,猫爪似的狠狠在他心里留下印记。
疼痒难忍,又有为之不顾一切的冲动。
汗水顷刻间打湿头发,滴进眼睛里,刺痛让他稍微恢复了点神志,意识到身体正在发生某种剧变。
他靠在墙上剧烈地喘气,强忍住冲进去的欲/望,双手发抖地给陈清明打电话。
“陈医生,快来行政楼三楼,”他喘了口气,脖子上青筋暴起,异常辛苦,“郁指导发情了。”
陈清明惊道:“什么?我马上过去!”
那头传来压抑的哑声:“穿……防护服,我被迫进入易感期了。”
陈清明震惊得说不出话,要知道,因为基因组成不同,只有omega会被迫发情,alpha几乎闻所未闻,连书本都没有记载过,还没等他询问,那头就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