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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215)

作者:九皇叔 时间:2020-09-13 08:38 标签: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相爱相杀  

  “没有,你都未曾帮上善后,替豫王父子善后多少次?”元莞愤懑不平,心里不知为何酸酸的。
  “原是吃味了,难怪一股酸味。你为帝之初,幼小不懂事,替你善后多少次,不记得了?”元乔疼得将手背都揉红,隐隐露出血痕,将手置于她面前:“旁人问起就道新养了只猫,被咬了一口。”
  “猫就猫、你之前善后的事不算,那是你的本分。”元莞固执,心里多少有些后悔,忙不迭地去柜子里拿伤药来,抹了些白色的伤药在背上,轻轻揉了揉。
  元乔道:“那替豫王善后也是本分、疼,轻些。”
  祸从口出,元莞下手有些狠,将整只手背都揉红了,疼得元乔不敢说话了,眸内不经意间漾过水光,看得元莞有些心疼,又放轻了动作。
  揉过之后就果断松开她,赶客道:“陛下该回去了,我要午睡。”
  “且等等,还有些事需问过你。”元乔起身拉住她,眼神略有些恍惚,似有难以启齿的事。
  元莞见她神色不对,只得坐了下来,细想近日里发生的事,能让元乔欲言又止的只怕只有一件事,就静静等着她开口。
  元乔是一番踌躇,静坐须臾都没有开口,元莞催促她:“陛下又犯老毛病了,遇事不说话,我可就走了。”
  老毛病一词不大好听,元乔眼睫无措地颤了颤,努力开口:“中书拟了大婚的时日。”
  元莞轻哼一声,语气里染着不屑:“我又未曾要做你的皇后。”
  “你赌局输了,还想抵赖?”元乔敛去羞涩,语气添了几分严厉。
  元莞被她一凶,略有些不适,梗着脖子开口:“哪里是抵赖……”
  “我分明答应你住在福宁殿一事,你抵赖也是无用。”元乔也冷了神色,眼中的温柔与羞涩跟着散去。
  若说比凶狠,元莞自然比不过,兼之理屈,干瞪了两眼后,转身就走。
  惹不起,走得了。
  走到寝殿门口,又觉得无处可去,磨磨蹭蹭地回到内寝,嘴巴动了动:“哪日?”
  “想好了?”元乔抬眸一笑,哪里还有方才的严厉。
  元莞别扭:“先说好,我不是你的后妃。”
  元乔纠正她:“后妃指的是皇后与妃妾。”
  元莞:“……”
  元乔淡淡一笑,元菀的心思昭然若揭,只是赌约输了就由不得她了。
  半晌元菀不语,她好心提醒:“愿赌服输,不能耍赖。”
  “不耍赖,到时陛下别哭就成。”元菀扬了杨眉梢,得意笑了笑,她输了也等于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晋:有个猪队友,累的心焦。


第104章
  婚期定后, 临安城内的风波依旧没有平息,时而出现反对的声音,皇帝本就不在意这些小事, 惹恼了令皇城司去查去办。
  御史台闹了不知几通, 跪在殿外上谏, 皇帝不理会, 夏季酷热还令人送些冰镇的凉茶与瓜果, 实在太热,就搭了棚子, 总之, 御史台做什么,都不会干涉。
  这样的政策让元莞心服口服,若是她面对这样时不时来作死的朝臣,必然不会这般好心思,别说比避暑的凉茶,会直接将人赶走。
  她站在暗处,看着那些人热得满头大汗,瞧着树上的枝头, 唤来孤鹜:“你瞧瞧那些树枝, 伸得太长了。”
  孤鹜头皮一阵发麻, “陛下之意是不去管他们, 现在剪枝头怕是不好。”
  元莞笑道:“让你现在剪了?三更半夜不能剪吗?”
  “臣、臣今夜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殿前的枝头都修剪。”孤鹜小声回答,他也觉得这帮人太碍事, 闹过停下, 婚期一公布,就来闹, 没完没了。
  两人小声说话,谏议的人已跪不住晕了过去,旋即就见到太医冲出去将人拖走了。
  元莞眼睛满是笑意:“你说都中了酷热,是不是就会消停一阵子?”
  “臣明白了,这就去办。”孤鹜回过神来,等这些人都扛不住了,自然而然就歇息下来了。
  元莞又吩咐:“这些御史可有弱处?”
  孤鹜回道:“人自然是有弱处的。”
  “你将他们的底细拟一份送来,我可没有陛下那番耐心,惹恼了我,可没有好果子吃。”元莞摆摆手,这些御史将她比作祸国殃民的女子,媚惑君上,引得皇帝不做好事,就好比她当真让元乔亡了大宋一般。
  说着话,又有一人晕倒了,孤鹜哎呦一声,忙让人去扶着,口中却骂骂咧咧,多半不是好话。
  当天夜里,垂拱殿与大兴殿前的树枝都修剪一新,远远看去,伸长的枝丫被人拦腰剪去,比起昨日的枝繁叶茂要精神得很多。
  元乔上朝之前,扫了一眼,唇角弯了弯,没有多问就知晓是何人所为。
  随之而来的朝臣站殿前,扫了一眼周遭,感觉视线上与昨日不同,左右看了一周也没有看出名堂来,疑惑重重地走进殿里。
  昨日修剪树叶之际,顺势将棚子给拆了。今日陡然下起暴雨,让那些前来跪谏的御史心有胆寒,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有犹豫。
  周晋瞅了他们一眼,拉着上官彧出声:“听说白楼新出一种酒,口味与陛下的菊花酒相似,不知可有口福。多年前喝过一回陛下的菊花酒,回味无穷啊。酒味比起其他就是不同,也不知晓陛下如何酿的。”
  古板的上官彧罕见地回他:“这点不难,周相去问陛下要一坛也可,陛下仁厚,若有定给你,雨天饮酒也甚好。”
  两人一问一答,眼睛时不时地扫了一众言官,大步而去。
  一众言官:“……”
  他们为何要自讨苦吃?两府宰执都打了退堂鼓,他们在坚持什么?
  就凭着皇帝的心意,他们再劝下去,皇帝也未必会改了心思,他们面面相觑,跟着两位相爷退出了大兴殿。
  御史中丞的性子最犟,旁人走了,他依旧堵着皇帝去劝。
  元乔被他拦住去路,进退不得,看了一眼与他同行的苏闻。
  苏闻心中佩服他的坚持,可也知晓再坚持下去也是无用,遵循陛下的意思,过去劝话。
  这么一阻拦,皇帝元乔顺势脱身,急得御史中丞忙爬起来去追,苏闻拦住他:“大人何时才会醒悟?”
  御史中丞猛地一把推开他,指着骂道:“醒悟?尔等任由陛下做下昏聩之事,置江山与百姓不顾,难道心中毫无愧疚之感?”
  苏闻早就被他骂惯了,皇帝都不在意,他也不好翻脸,站稳了身子才道:“陛下做了何等昏聩之事,置朝政于不顾,肆意享受、沉迷奢侈,还是说听信谗言,滥杀无辜?”
  暴雨如珠帘,砸在廊下噼啪作响,孤鹜领着人静候两人大人争执结束,望着外间的雨势,也不甚在意,闹了这么久,都有些疲软。
  廊下的御史中丞被问得哑口无言,顿了半晌,额间青筋突出,喊道:“自古以来并无……”
  苏闻言道:“自古以来也并无女子登基之事,先祖开了先河,当日无数人劝谏,先祖坚持,换来如今的太平。如今陛下所为,并非干扰社稷,亦无昏聩之举,大人揪着不放,不如去看看百姓所需,那才是为人臣的根本。”
  “苏相就保证日后那废帝不会干涉朝政,不会让陛下做出荒唐的事”
  “那请问中丞,你明日午膳吃什么、晚膳又什么?”苏闻质问。
  御史中丞一怔:“我怎地知晓明日吃什么,苏相这话问得太过荒唐了,与朝政有何干系?”
  苏闻道:“你连自己吃什么都不知道,如何知晓他日废帝会令陛下做出不当之举?”
  “这、苏相在强词夺理,两者如何相提并论?”御史中丞竟无言以回。
  “中丞珍重,我也不再劝您了。”苏闻无异于再说话,接过内侍手中的雨伞,冒着大雨离开。
  两人对质的话迅速传遍临安城内,元莞由孤鹜转达,得知得更早,她看着内寝更衣的元乔:“苏闻今日怎地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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