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128)
他说着,手掌顺着“梁错”的衣袍钻入,竟是要去解“梁错”的衣带。
“梁错”终于动了,微微撇手,不让赵清欢触碰自己的衣带。
赵清欢抿了抿嘴唇,楚楚可怜的道:“梁主……梁主可是有所顾虑?是了,梁主可是怕被太宰发觉?”
“梁错”动了一下,似乎示意赵清欢为何有此一问。
赵清欢道:“其实清欢早就看出来了,陛下与梁太宰的干系匪浅,那梁太宰的确是有几分姿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个天下都是梁主的,太宰自也是梁主的……请梁主放心,清欢……清欢并非小气善妒之人,愿意与太宰一同,侍奉陛下……”
梁错将酒洒的衣袍换下来,更衣完毕离开营帐,回到了燕饮之上。
梁错敏锐的发现,刘非并不在宴席上,蹙眉道:“方思,你家郎主去了何处?”
方思恭敬的回话道:“回禀陛下,太宰有言,请陛下与诸位移步,太宰想为诸位祝酒。”
“祝酒?”梁错更是蹙眉,不知刘非要做甚么,好似神神秘秘的,便道:“先头带路。”
方思应声,道:“陛下请,诸位请。”
众人面面相觑,梁错一站起身,北梁的将士们自然要跟着起身,席间赵清欢还未归来,不知去了何处,南赵的将士面面相觑,干脆也站起来,跟着方思往前走去,看看到底是甚么助兴之事。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一处营帐门口,无需进入,便听得一串娇喘之声,何其的有辱斯文,放荡无礼:“清欢、清欢已然脱成这般,难道……难道您还看不出清欢的诚意么?”
赵清欢?
众人均是一愣,梁错脸色阴沉下来,呵斥道:“里面到底何人?”
方思按照刘非的吩咐,并没有回答,而是“嘶啦——”一声,将营帐帘子一刀划破。
帐帘子哐啷一声掉下来,歪歪斜斜的落在地上,没了帘子的阻隔,整个营帐全部袒露出来,只见赵清欢一丝#不挂,从后背抱着一个衣着整齐的男子,那模样谄媚讨好,分明是故意勾引。
赵清欢只觉得后背一凉,隐约有风吹来,回头一看,“啊——!!”的尖叫出声,吓得他连忙捂住自己的身子,可他脱得精光,如何能捂得住?
“怎么回事?!”
“监军在做甚么?”
“监军代表一军颜面,岂能做这等下作之事?”
“果然是假皇子,上不得台面!”
“我大赵颜面何存啊?!”
赵清欢瞪大了眼目,在围观的众人之中,准确的找到了梁错,颤抖的道:“梁、梁主?!那他是谁?!”
赵清欢指着那衣着整齐的男子。
男子终于转过头来,他的面容从昏暗中一点点袒露出庐山真面目。
“刘非?!”赵清欢再次尖叫出声。
那男子根本不是梁错,而是刘非无疑!
刘非在预示之梦中看到了今日的发展,自然不可能叫找赵清欢轻而易举的接触到梁错,他略施小计,自己来到营帐之中,稍微等了一会子,果然,赵清欢走了进来自荐枕席。
“不……不可能……你……”赵清欢颤抖的指着刘非:“身量……身量分明。”
赵清欢方才从背后抱住刘非,虽感觉“梁错”的腰身瘦削了一些,但身量的确是挺拔高大的,刘非分明比梁错矮了许多,赵清欢怎么能连这个也分辨不出?
不等赵清欢结结巴巴的说完,刘非挑了挑眉,踱了一步,踏——
他一撩自己的衣摆,脚下赫然踩着一只凭几!
梁错看到光溜溜的赵清欢,即使刘非衣着整齐,心窍里也免不得冒出酸水,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刘非,将刘非从凭几上抱下来,道:“站在凭几上,摔了你怎么办?”
刘非走下来,一脸无辜的道:“赵皇子,你们大赵燕饮,都这般慷慨,监军亲自下场伏侍的么?”
营帐前面堆了一群人,梁翕之带头哈哈大笑起来,北梁的将士们一听,也都跟着轰然大笑,而南赵的将士们面上无光,一个个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
赵清欢后知后觉自己被人算计了,又是丢脸,又是惊慌,“啊!”大叫一声,捡起地上的衣袍,胡乱的披在自己身上,拨开人群,急匆匆冲了出去。
“监军!”
“监军要去何处?”
“燕饮可怎么办?”
赵清欢丢脸至极,哪里还管的上甚么燕饮,竟是急匆匆冲出燕饮大营,南赵的将士们一看,也跟着跑出去,逃难似的离开。
刘非冷笑一声,幽幽的看着赵清欢落荒而逃的背影。
梁错面色阴沉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非道:“赵清欢想要对陛下自荐枕席,但是不知为何,将臣认成了陛下。”
不知为何?
亏得刘非能想出这个不走心的借口,梁错头疼不已。刘非不知为何,那为何要蹬在凭几之上,凭几那么不牢靠,看着十足危险,若是摔倒,那细胳膊细腿儿的,怕是又要卧榻静养。
还有……
赵清欢光溜溜便抱着刘非,一想到此处,梁错又是头疼,又是心梗。
梁翕之拍手看着赵清欢光着屁股逃跑的丑态,哈哈大笑:“哈哈哈!南赵上一个监军是阉人,这一个监军不穿衣裳,他们南赵怕是无人了罢!笑死孤了!”
刘非幽幽的道:“曲陵侯不要笑了,还记得臣说过甚么?赵清欢的兵马与粮草,我都要。”
梁翕之眯眼道:“太宰的意思是……?”
刘非道:“赵清欢丢尽颜面,落荒而逃,他的部将此时必然只顾着丢脸,根本无所准备,劳烦曲陵侯点兵,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梁翕之抚掌道:“好!好法子!孤这就去!”
梁翕之没有废话,他身边就带着兵马,毕竟宴无好宴,肯定要有所戒备,如今这些兵马便派上了用处。
梁翕之翻身上马,一摆长枪,道:“曲陵军随我来!”
踏踏踏踏——
马蹄声大造,尘土飞扬,梁翕之领着精锐直扑而去。
梁错微微眯了眯眼目,道:“刘卿似乎……早就察觉到了赵清欢的意图?”
刘非将表情收敛起来,拱手道:“臣哪里能提前知晓赵清欢的意图?不过是有所戒备,时时刻刻不敢松懈罢了。”
梁错多看了刘非一眼,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杀——!!!”
赵清欢一行人狼狈而逃,准备回到屯兵营地,哪知便在此时,突听身后杀声震天,回头一看,先是看到了飞扬的尘土,冲天的火光,翻滚的尘土中隐露出无数的甲兵。
“曲……曲陵军!”
有人认出了曲陵军的介胄。
“怎么回事?!”赵清欢惊恐的大喊。
“杀——!”
杀声震天,海浪一般扑来。
赵清欢根本没有防备,加之他从未领过兵,瞬间便慌了:“快!快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过来!”
“拦住他们!”
“我的兵刃在何处?”
“糟了,方才离开的太过匆忙,兵刃落在席间了!”
“曲陵军杀过来了,这怎生是好?!”
方才燕饮之上,赵清欢丢尽了颜面,身为部员的将士们更是觉得没脸,监军都跑了,他们便赶紧追赶,好些人一时间竟忘了取兵刃,如今看到曲陵军杀来,这才发现两手空空。
梁翕之带头冲在最前面,唇角绽放着势在必得的笑容,道:“给我杀!俘虏有赏!”
“是,侯爷!”
赵清欢不会武艺,他也是文臣,吓得催马快跑,疯狂的往营地冲去,本以为进入营地便可以高枕无忧,哪知他跑到营地跟前,便见到营地里也是一片火光冲天,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