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208)
“哎呀!”淄如欢快的道:“不要傻站着了,不是说要赶路嘛?快点快点,上车!”
他说着,自己跑到最前面的辒辌车,身姿矫健,一个纵身钻入辒辌车,打着车帘子道:“哎,刘非,你快上车啊!这车真好,又大又舒服,里面还有冰凌呢,好凉快呀!”
梁错:“……”这是朕的辒辌车!
梁错特意让人准备了辒辌车,这一路从鄋瞒到方国,再从方国到大梁的丹阳城,需要走好几日的路程,梁错想要与刘非单独相处,自然准备了舒适的辒辌车,也方便……办事。
如今多了一个淄如,甚么都毁了!
刘非微笑道:“陛下,上车罢。”
梁错心情不佳,郁郁的道:“你还挺欢心?”
刘非挑眉道:“离开丹阳之时,扈行的队伍简单,回到丹阳之时,扈行的队伍壮阔,臣还要恭喜陛下,纳得贤才。”
梁错:“……”贤才?朕怎么没看到谁是贤才,一个个都觊觎我家太宰的美貌。
“快啊!刘非!”淄如还在催促,频频招手道:“哇,这里还有毯子,真软!地方这么大,可以躺着打滚儿么?,刘非,咱们一起躺啊!来来!”
梁错心窍中警铃大震,一把拉住刘非,端起正直的架子,道:“刘卿,你看这风光正好,在咱们大梁,是不容易看到如此规模之草原的,不如这般,刘卿便与朕打马同游,欣赏这辽阔风光,也是不虚此行了。”
梁错才不会让淄如得逞,你喜欢坐车是罢,那朕就带着刘非骑马。
梁错翻身上马,将手掌伸向刘非,道:“来。”
刘非站在马下,微微仰着头,彼时阳光正好,梁错身形本就高大,坐于马背之上,便更显得伟岸宽阔,若是靠在这样的怀中,想必很舒服罢?
刘非当即伸出手来,握住了梁错的手掌。
“诶,刘非?”淄如耷拉着眉头,失落道:“你不坐车嘛?坐车多好啊!多舒服。草原有甚么可看的?真的要骑马嘛?那我也与你们一起同骑马!”
刘非上了马,坐在梁错身前,淄如孜孜不倦的追过来,也骑马跟上,刘怖要一直跟着刘非,便亦骑马跟在后面。
于是返回丹阳城的扈行队伍浩浩荡荡的上路,刘非的身后多了许多尾巴……
刘非靠坐在梁错怀中,果然如同预料之中,梁错的胸肌流畅,用力之时犹如铁石,放松之时软如棉花,比真皮沙发还要舒适柔软。
刘非没骨头一般靠着,时不时歪头欣赏辽阔的草原景致。
“刘非!刘非!”淄如指着前面,道:“你快看,羊!那是羊群!”
“那面那面,那是堆放牧草的地方。”
“快看那边,那边还有,牧民和咱们打招呼呢!”
淄如虽无法与刘非同乘一匹马,但二人竟还交流起来,刘非顺着淄如所指看这边,看那面,梁错慢慢蹙起眉头,紧紧锁着眉心,表情也不像是吃味儿。
梁错的吐息略微沙哑,忍耐再三,一把扣住刘非的细腰,在刘非耳畔低声道:“别动。”
刘非一脸迷茫的回头去看他,还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梁错沙哑的道:“这般蹭来蹭去,你可是故意的?”
原梁错此时根本顾不得吃味儿,刘非方才跟着淄如的指点,看这面看那边,自然要转头侧身,这一侧身,难免碰到梁错,梁错起初忍耐,后来狐疑,渐渐的感觉到不对劲儿,吐息紊乱沉重,竟起了反应……
刘非唇角微微挑起,坦然的道:“哦,被陛下发现了。”
梁错吐息凝滞,哭笑不得的道:“你……”
梁错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窍中的躁动,威胁道:“再动便叫你好看。”
刘非诚恳的发问,道:“如何好看?”
他说着,还故意看了一眼梁错下面的方向。
梁错的吐息更是凝滞,瞬间粗哑了不少,但扈行队伍正在向前行进,总不好在众人面前,明目张胆的做小动作罢?
刘非指着前面,道:“陛下你看,那面有一片小树林。”
梁错正在专心忍耐,不知刘非为何突然提起小树林。
刘非笑盈盈的道:“臣听说,许多偷情之人,都喜欢去小树林私会,不知陛下……可愿与臣一起前去小树林?”
梁错一愣,刘非这是邀请自己?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背着扈行的大部队,去小树林……偷情?
梁错喉结艰涩的滚动,热汗顺着鬓角滑落下来,一瞬间眼神深沉的犹如一匹恶狼,死死凝视着刘非,仿佛斯时便要将他撕碎。
梁错沙哑的开口:“全军原地休息。”
扈行队伍很快原地驻军,不同于梁错的躁动,刘非面色平静,坦然道:“前面树林景致不错,臣与陛下同游。”
梁错没说话,只是突然催马,快速冲向树林,仿佛并不是游览,而是去打仗。
“喂!”淄如想要追上去,大喊着:“前面的树林光秃秃的,没甚么好看啊!诶你们等等我啊,我也要去!”
刘怖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淄如,没有让他像尾巴一样追上去,道:“就在这里等。”
淄如嘟囔道:“为何不让我过去。”
过了许久许久,淄如百无聊赖的趴在马背上,数着马鬃毛道:“一千又三十六根……唉——怎么还不回来。”
刘怖:“……”
*
扈行队伍先到了方国,然后补充物资补给,一口气回到了丹阳城。
此次南伐,自然要论功行赏,众人都得到了相应的褒奖,只是有一件事儿,跟随回来的外来人员实在太多,需要安排屋舍住处,尤其像是北宁侯、兹丕公这样的公爵侯爵,需要府邸安置。
司徒署的官员前来禀报,道:“陛下,这丹阳城中的空置府邸,只有太宰府毗邻的一空府,依陛下之见,是先请北宁侯搬入,还是先请兹丕公搬入?”
按理来说,自然是公爵优先,毕兹丕黑父是一等公爵,而赵舒行比他差上一等,乃是次于公爵的侯爵,可兹丕黑父不过是从方国撸下来的公爵,没权没势,而赵舒行乃是天下名士。虽南赵覆灭,但赵舒行的贤明在外,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
梁错一听,眯起眼目,刘非隔壁让谁来住,赵舒行?兹丕黑父?这俩人一个狼,一个狈,赵舒行曾经对刘非正面表白,而兹丕黑父对刘非暗搓搓的仰慕,都是不让人省心的主儿。
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们住在刘非隔壁。
梁错轻咳一声,正色道:“除了北宁侯和兹丕公,乔乌衣往日里也曾是北燕的太宰,如今虽没了太宰的身份地位,但手握人脉,不可小觑,朕若是安排了北宁侯或者兹丕公下榻府邸,难免会惹来乔乌衣的不满。”
司徒署的官员连连点头,道:“是啊,臣听说,这个乔乌衣秉性骄横,且手段狠辣,若是惹了他不欢心,会不会……”
梁错要的便是这个效果,干脆道:“这样罢,干脆将他们全部安置在馆驿,等寻到合适的地方,再一并建府,不分先后。”
司徒署的官员不知梁错的私心,抚掌称赞道:“不愧是陛下!陛下处理得当,不是咱们这些子臣子能比拟的,如此,这些侯爵便不会觉得陛下偏颇,陛下英明,臣真是惭愧啊!”
梁错唇角一勾,挑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是了,朕真是英明,馆驿好啊,馆驿虽也在丹阳城中,但是距离太宰府甚远,朕可真是个大聪明。
司徒署官员一顿拍马屁,很快退下去办事。
刘非从政事堂出来,便听得“刘非!刘非!”的喊声,底气十足,精神头十足,辨识度十足,回头一看,果然是淄如。
不只是淄如,还有赵舒行、兹丕黑父、乔乌衣等等人一道。
刘非道:“诸位这是去何处?”
淄如道:“我们正准备去司徒署办理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