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225)
梁多弼吓得大气儿也不敢喘,道:“没没没、我甚么也没说!”
刘非一笑,道:“陛下您看,世子突然看到陛下,欣喜若狂,都变成了结巴,欢心坏了。”
梁错道:“谁说不是呢。”
梁多弼听着他们一唱一和,脑海中拐了了两拐,猛然惊觉,陛下的身形,怎么和那个被带走宠幸的背剑官一模一样,难道……
刘非不给他思虑的机会,道:“世子可知,陛下叫你前来所谓何事?”
梁多弼跪着不敢起身,道:“不、不知……”
刘非道:“世子不必担忧,只是拉拉家常。”
梁多弼一听,更是不敢起身,大半夜,拉家常?
刘非笑道:“世子一定知晓,本相此次前来,其实是为了紫川山开矿一事,对么?”
梁多弼点头,道:“是,是。”
刘非又道:“紫川山庄,是太夫人赠与本相的,本相如今想要将山庄拆除,方便国家开矿,这是利事,造福百姓,充盈国库,想必这些其中的大道理,世子是懂得的,然……今日本相想说的并非是这些大道理,而是关乎世子你的小道理。”
梁多弼不敢说话,只顾跪着。
刘非幽幽的道:“世子贵为宋国公府的嫡子,打出生开始便高人一等,有使不完的财币,穿不完的衣裳,食不完的山珍海味,所以……”
刘非顿了顿,道:“世子合该考虑的,是如何逍遥自在,是如何快活风流,人活一世,总要享受一二,对么?至于赚钱的那些劳什子事情,便交给你的侄子宋国公去忙罢。”
他站起身来,走到梁多弼身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的道:“世子,可千万不要犯糊涂,有命赚钱,没命花钱啊,不划算。”
梁多弼感觉自己的肩膀被轻轻拍了两记,虽然轻飘飘软绵绵,没甚么力度,但梁多弼整个身子一歪,咕咚跌在地上,额角滚下冷汗,竟是被吓得瑟瑟发抖起来。
“我我我……”梁多弼不禁吓,颤抖的道:“我知道了!我听见了!”
刘非微笑:“世子别担心,咱们只是说说体己话,一直跪着做甚么?快起来。”
刘非亲自将梁多弼扶起来,温柔的道:“世子出了这般多汗,留下来喝口茶罢?”
刘非倒了一杯茶水,梁多弼看着他的笑意,一时有些痴痴然,浑身轻飘飘的,仿佛云里雾里,果然是自己喜欢的模样,笑起来真好看啊!
梁多弼浑浑噩噩的接过刘非的茶水,刚要饮水。
“咳!”梁错重重咳嗽了一声。
梁多弼突然从刘非的温柔乡中醒过来,吓得一身冷汗,是了是了,除了漂亮的太宰之外,陛下还在呢!
梁多弼不敢喝茶了,把杯子放下来,战战兢兢的道:“不不不、不打扰陛下与太宰了,我……我告退了!”
他说罢,一溜烟飞奔,冲出屋舍大门。
嘭——
“啊呀!”
梁多弼冲出去的时候,还撞到了门框,疼的他捂着鼻子,一溜烟儿又跑了。
梁错摇头道:“这个痴子,怪不得老公爷不让他承袭爵位呢,若是梁多弼成了宋国公,宋国公府怕是早就完了。”
刘非却笑道:“世子虽痴了一些,但胜在坦诚。”
“坦诚?”梁错酸溜溜的道:“他哪里是坦诚?他就是傻!再说了……”
梁错突然靠近过去,轻声道:“谁能有朕在刘卿面前……坦、诚?”
刘非听他话里有话,用手指轻轻描摹着梁错的蹀躞与衣带,道:“陛下穿这么多,可一点子也不坦诚。”
“哦?”梁错笑道:“太宰嫌弃朕穿得多,那不如……太宰替朕脱掉?”
方才已然折腾过一次,刘非很快一脸脆弱的睡了过去,沉入深深的梦境之中……
【噼啪噼啪——】
是放鞭炮的声音。
【紫川山开矿动工,祭祀天地山神。】
【“沈君子!一切都准备好了!按照您的吩咐,祭祀的吉时一到,立刻炸山!”】
【“届时,谁也不知是咱们动的手脚,等着山石滚落,咱们已然安排了人引导舆论,便说是山神发怒,他们想动紫川山,哼!也要看看沈君子答不答应!”】
刘非眯了眯眼目,开矿之前祭祀,这是常有的事情,古时候迷信,便算是现代,也会讨个好彩头,没成形想沈兰玉竟然要在这个时候动手脚。
【“人呢?”沈兰玉阴测测的道:“让你们绑的人,带来了么?”】
刘非听到这句话,但觉自己的双手手腕不得动弹,紧跟着下巴被大力掐住,被迫抬起头来。
【“沈君子请看!甚么太宰,还不是被咱们绑来了?”】
刘非恍然大悟,原来沈兰玉想要绑的人,正是自己。
刘非环视左右,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人也被五花大绑,嘴里堵着布条,正是宋国公府的过气世子梁多弼。
【“哈哈哈!!”沈兰玉放声嘲笑,道:“刘非!让你一直坏我好事,等一会子炸山,你就会与山石一同,炸的粉碎!”】
【“哦——还有你,”沈兰玉拍着梁多弼的面颊,幽幽的道:“早就看你这个废物不顺眼了,一个蠢货,竟也能做世子,呸!只要你死了,我便会成为宋国公府的少郎主!”】
阳光洒在刘非的眼皮之上,刘非慢慢睁开双眼,沈兰玉会在开矿的祭祀仪式上搞手段,显然祭祀仪式又不能直接取消,毕竟开矿的矿工把祭祀看得很重。
便需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破坏沈兰玉的计谋,只是……刘非如何将沈兰玉的诡计,告知梁错呢?
刘非眼眸一动,似乎想到了甚么……
刘非晨起之后,找到刘怖,言简意赅的道:“非想见你的义父,请你转达。”
刘怖刚要开口,刘非已然笃定的道:“我知你有法子,请你代为转达,你的义父必然会来见我。”
刘怖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用了午膳之后,梁错去忙着处理政务,需要快马加鞭送回丹阳城,刘非便一个人在屋舍中看闲书,看着看着有些昏昏欲睡。
刘非一手支在脸侧,一手翻着书卷,眼皮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的往下垂。
咚……
刘非头一歪,险些磕在案几上,便在此时,一只白皙的手掌伸过来,准确无误的托住刘非的面颊,没有叫他磕伤。
“嗯?”刘非睁开眼睛,随即笑了起来:“你来了?真慢。”
出现在屋舍中的,正是素衣之人,他的脸上戴着那张被金粉修饰过的白玉面具,幽幽的道:“寻我何事?”
第96章 吾挚爱
素衣道:“寻我何事?”
刘非挑眉道:“没事就不能寻你来说说话,聊聊天儿了?”
素衣之人一阵沉默,道:“没事我走了。”
刘非气定神闲的坐着,微笑道:“看来你当真与刘怖有联系,让刘怖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所以刘怖一传话,你就出来了。”
素衣之人转头看向刘非,但他戴着面具,看不出任何表情。
刘非笑盈盈的道:“哪天我把刘怖抓起来,严刑拷打,刘怖可没有你油滑,你说他会不会将你的事情全部招出来?你把他放在我身边,可真真儿是危险呢。”
素衣之人顿了顿,还是道:“倘或无事,我便走了。”
“好罢好罢,”刘非道:“说正经事儿,我需要你帮个忙。”
素衣之人言简意赅的道:“甚么忙?”
刘非道:“非做了一个梦,梦到沈兰玉要在开矿的祭祀仪式上搞破坏,但是祭祀仪式又不可取消,非需要将这个事情告知梁错知道,如此……需要你随便写个纸条,扔给梁错让他知晓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