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155)
刺客眸光移动,自知已经落网,便想自尽而死。
刘非已经经历过一次行刺,自然知晓这些刺客口中有毒,立刻道:“卸了他们的下巴。”
“是!”祁湛动作迅速,嘎巴一声,刺客下巴瞬间脱臼,疼的刺客“嗬嗬”倒抽冷气,却用不上力气,更不要提服毒自尽了。
其余的刺客也被卸掉了下巴,一个个被押解着,趴在地上不能动弹,惊恐瞪着刘非,在他们的眼中,刘非便是一个怪物,他们的一举一动,好似都被刘非早早看透了一般,完全逃不出刘非的手掌心。
刘非微笑道:“全都扣起来。”
祁湛让士兵将刺客全部抓起来,套上枷锁压入圄犴,等候提审。
刘非道:“刘耹回来了么?”
祁湛摇头道:“应该还未回来。”
他们正说话,因着士兵抓人,场面骚乱的缘故,堪堪出宫来的梁错听闻了动静,立刻大步赶过来。
“刘非!”梁错冲过来,一把抓住刘非,上下的检查,道:“朕听说出了刺客,你受伤没有?”
刘非摇摇头,道:“陛下放心,臣无事。”
梁错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没事便好。”
刘非似乎想起了甚么,眯眼道:“请陛下下令,即刻封锁城门与宫门。”
梁错奇怪道:“为何?”
刘非道:“这些刺客显然受人指使,臣刚刚已然审问出,他们的背后主使人,正是寺人刘耹。”
“刘耹?”梁错眯眼,似乎觉得刘耹与刺客八竿子打不着。
便是连祁湛也吃了一惊,他刚才一直跟着刘非,刺客也是祁湛带兵抓到的,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刘非根本无法审问那些刺客,再者,刺客的下巴已经被卸掉,喊疼都不能,如何能供认出幕后主使?
祁湛心中疑惑,但他并没有说甚么,只是多看了刘非一眼。
梁错冷笑道:“好一个刘耹,原是利用苦肉计,处心积虑的接近于你,来人……传朕诏令,立刻关闭赵都城门与宫门。”
“是,陛下!”
士兵飞奔传令,很快便听到“轰——隆——”巨响,城门和宫门同时关闭。
刘非在粮场中暑晕倒,刘耹“自告奋勇”的去寻医士,他的确去了,但十足的消极懈怠,并不如何着急,甚至故意拖延时间。
倘或……
倘或刘非死了,刘耹窃笑,那具身子便是自己的了。
刘耹利用玉佩重生,使时光倒流,他并不知晓刘非的金手指是预示之梦,还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拥有时光倒流之前的记忆,因此胜券在握,不把任何人看在眼中。
刘耹打算拖延一会子时辰,刘非那身子如此羸弱不堪,若是真的病死了也好了,也省得再想办法。他慢慢的往前走,还未到医场,突听身后一阵骚乱。
因着距离太远,刘耹根本不知发生了甚么,连忙向前去打听。
“好似是有刺客!”
“是啊,有刺客要行刺太宰!”
“太宰是多好的人呐!又是舍粮,又是让医士给咱们治病!怎么有人会想行刺太宰啊!”
“刺客已然抓住了!”
刘耹大吃一惊,道:“刺客抓住了?这么快?”
“是啊!要不然说太宰厉害呢!”
“刺客好像当场便被抓住了!”
刘耹追问:“那……那太宰呢?死了么?我、我的意思是……太宰有没有受伤?”
“小兄弟,你大可放心,太宰好似没事儿!”
刘耹不敢置信,道:“无事?连受伤都没有受伤?”
“是啊,听说没有受伤。”
“不可能”刘耹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他上次分明受了伤……”
刘非上一次的确被刺客刺伤,刘耹这才找到机会,在伤布上动了手脚,虽每次换药都是梁错亲力亲为,但他们并未发现伤布不对劲,因此刘非在不知不觉中,便中了毒。
时光倒流回三日之前,一切都应该按照原本的轨迹发展才对,而现在轨迹出现了偏差,刺客被抓住了,刘非并没有受伤!
“不对不对啊!”刘耹慌张的自言自语:“哪里出了错?哪里出了岔子?怎么会这样?刺客被抓住就抓住了,可刘非那个贱人怎么没有受伤?一定……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就在他自言自语之时,一队士兵快速经过,大喊着:“陛下有令,关闭城门,任何人等不得出入——”
“陛下有令,关闭宫门,任何人等不得出入——”
轰——隆——
赵宫的皋门、库门、雉门、应门、路门,依次关闭,三朝五门瞬间仿佛一潭死水,任何一只蚊蝇也飞不出去。
刘耹心虚的厉害,刺客被抓,唯恐将自己供出去,如今五门关闭,又不能出宫,刘耹脸色苍白,只好寻个隐蔽之处躲起来,等着宫门打开之后再行逃跑。
刘耹也不敢收拾家当,也不敢回自己的屋舍,鬼鬼祟祟的避开巡逻的士兵,往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而去。
他来到如意苑中,刚要躲藏起来。
“终于来了。”一道清冷的嗓音忽然传来。
刘耹一个激灵,大喝道:“谁?!”
“守株待兔之人。”那道清冷的嗓音再次传来。
随即是“踏踏踏”的跫音,刘非从如意苑的深处转了出来。
刘耹大惊失色,指着刘非道:“你……”
他说到此处,调头便想逃跑,咕咚一声,下一刻却被人一下脚踹翻在地上,狠狠摔了一个狗吃屎。
祁湛早已拦住刘耹的后路,挥了挥手,两个士兵上前,快速将刘耹押解起来。
刘耹猛烈的挣扎,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可能,不应该是这样的……”
刘非微笑:“很意外么?”
他环视了一眼四周,道:“每次你都躲在这里,上次也是,这次也是,你合该找个新鲜的地方才对。”
刘非在预示之梦中看到过刘耹,三日之后刘耹就躲在这里,这里的确隐秘,还是刘耹寻找了很久的死角,巡逻和搜寻的守卫都找不过来。但不巧的是,刘非看得一清二楚。
他得知刘耹逃跑之后,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里,于是让祁湛带兵,早早埋伏在此处,便是等着刘耹自投罗网。
“你……”刘耹不敢置信:“你说的是甚么意思!?”
刘非幽幽的道:“甚么意思?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么?”
刘耹眼眸波动,自言自语的道:“不、不可能……明明、明明已经时光倒流了,怎么会……不可能……”
刘耹满脸的不敢置信与慌乱,突然睁大眼目,嘶声力竭的高喊:“刘非他是北燕的四……”
四皇子!
他的话说到这里,祁湛眼目一眯,反应迅捷,出手如电,将刘耹的嘴巴堵住。
“啊——啊……唔……唔?!”刘卿使劲摇头,想要出声,但他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别说是不知情的人听不懂了,便是刘非知晓他要说甚么,也完全听不懂。
刘非轻声道:“看来你知晓的秘密还挺多?”
“啊啊!”刘耹想要说话,用眼睛死死盯着梁刘非,眼珠子疯狂的转动,奈何他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直接被士兵带走。
刘耹被压往牢营,不老实的疯狂挣扎,上了枷锁,五花大绑的丢进牢房中。
刘非摆了摆手,道:“都先下去罢,本相想与他单独谈谈。”
祁湛担心的道:“可是……”
刘非道:“无妨。”
祁湛点点头,道:“我便在外面,太宰有事唤我便是。”
说罢,带着士兵离开了牢房,全部退出去,在外面等候。
刘非将刘耹口中堵着的布巾抽出来,刘耹立刻破口大骂:“怎么?!怕我说出你的秘密吗?!你这个冒牌货!你杀了我心爱的子期哥哥!霸占了我的国相之位!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荣华富贵!!我才是刘非,我才是刘非!而你,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