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160)
黑衣斗篷又开始颤抖,笑声也跟着颤栗起来,听起来分外不真实,轻声道:“我?届时,我便会成为你身边……唯一之人。”
第74章 特别有钱
“你要助我登帝?”刘非挑眉。
黑衣斗篷道:“正是。”
刘非问道:“我何时说过想要登帝?”
“呵呵……”黑衣斗篷笑起来,道:“刘非,你是我看重之人,你是最有可能统一诸国之人,难道你不想登帝么?”
“不想。”刘非平静的回答,甚至没有一个磕巴。
黑衣斗篷反而打起了磕巴,道:“为何?”
刘非道:“太麻烦。”
黑衣斗篷彻底陷入了沉默,过了良久,这才道:“如今你不想,往后你也会想。”
刘非好奇的道:“我很奇怪,你为何执着于让我登帝?”
虽刘非没有看到黑影斗篷的面容,但此时此刻,他一定面色狰狞,并非因着生气或者恐惧,而是因着兴奋。
黑衣斗篷慢慢抬起手来,展开双臂,道:“因着……你是最强大之人。”
刘非挑眉,黑衣斗篷又道:“你的身世,你的才能,都是最适合登帝之人,只差最后一步,而我……便是你的最后一步,我可以将你扶上高位,助你成为万人之上!”
“哦……”刘非点点头,道:“你便是如此扶持燕然上位的罢?”
黑衣斗篷冷笑一声,语气十足不屑,道:“燕然?那个蠢才,如何能与你比拟?早些我看走了眼,以为他是一个可塑之才,一个狠人,只可惜……他即位之后,一切都变了,变得庸碌无为,这样的人,如何配拥有我的辅佐?”
刘非笑道:“我看不见得罢?燕然并非是甚么庸碌无为之辈,只是他即位之后,开始不服你的管教,你觉得他不够乖巧,因此……才生出了反心,对么?”
黑衣斗篷没有说话,似乎是被刘非戳中了心声。
刘非道:“燕然不是甚么乖巧之人,我自也不是,你若想要我乖乖听话,恐怕是打错了算盘,与其等你辅佐完才发现,我现在便可以告诉你。”
黑衣斗篷不怒反笑,道:“刘非你这个人……当真有趣儿,我愈发喜欢你了。”
“不着急……”黑衣斗篷继续道:“你不必着急回答于我,慢慢考虑,我可以等。”
说罢,施施然转身离开,步伐闲适,仿佛走在自家的后花园中一般。
刘非眯着眼目,看着那抹漆黑,慢慢消失在寂静的黑夜之中,这才抬步往如意苑的宴席而去。
“刘卿。”梁错见到他,立刻迎上来,道:“你去了何处,这般久不回来,朕险些去寻你。”
刘非刚要回答,便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梁翕之大步冲过来,着急的道:“陛下,太宰!大事不好!刘耹他……死了。”
“死了?”梁错冷声道:“如何死的?”
梁翕之道:“牢卒发现之时已然死了,听说七孔流血,流的还是黑血,合该是中毒而亡。”
梁错道:“深宫圄犴,何人投毒?”
“不……”梁翕之摇摇头,道:“不知道。”
“陛下!”晁青云快步朝他们走来,梁错见到晁青云紧紧蹙着眉头,便知晓一定是有要紧事。
果不其然,晁青云压低了声音,道:“赵主在圄犴中暴毙了。”
“甚么?”梁错眼眸一动,道:“中毒?”
晁青云点点头,道:“中毒而死,七窍流血。”
梁翕之吓了一跳,道:“甚么?!也是中毒?这……这是何人所为,这么大的能耐,这么大的手笔?竟然能在赵都的皇宫行凶?竟然能在黑甲军的团团守卫之下行凶?”
刘非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幽幽的开口,道:“燕太宰。”
梁翕之更是吓了一跳,道:“北燕的太宰?”
梁错似乎发现了甚么端倪,看向刘非,道:“刘卿可是发觉了甚么?”
刘非摇摇头,道:“并非发觉了甚么,而是方才,臣便见过燕太宰。”
“在何处?”梁翕之震惊的道:“在宫中?”
刘非道:“便在如意苑的门口。”
“这……这……”梁翕之茫然的道:“如意苑中都是咱们的兵马,还有北燕大司马的兵马,他一个北燕的前废太宰,这如何可能?”
“千真万确。”刘非平静的道:“刘耹背后之人,合该便是燕太宰无疑。他虽已然退位,又被赶出了北燕,但是势力依然蔓延在北燕,甚至伸出北燕,蔓延在整个南赵。”
梁翕之呼噜了一把手臂,道:“说的我都、都起鸡皮疙瘩了。”
梁错担心的道:“他安排刺客行刺你,又来找你,可有受伤?”
刘非摇头道:“谢陛下关怀,臣并无受伤,燕太宰并非是来刺杀于臣的,而是……”
他说到此处,话音截断。
而是来助刘非登帝天下的!
刘非将这句话咽在喉咙里,说到底,梁错都是一个帝王,帝王最怕的,便是床榻之畔有他人安睡,加之梁错又如此多疑,刘非干脆没有提起这个事情。
“而是……?”梁错奇怪。
刘非想了想,道:“燕太宰说喜欢臣。”
“甚么?!”梁错还未喊出声,梁翕之已然震惊的质问出来。
刘非挑了挑眉,观察着梁错的表情,道:“燕太宰说喜欢臣,想做臣身边唯一之人。”
嘭!
梁错狠狠一拍案几,沙哑的道:“这个不自量力之人!”
果然,梁错生气了,虽努力在克制,但他的微表情已然出卖了梁错,不只是生气,还有些吃醋,俊美的脸庞仿佛是被醋腌制过的,酸溜溜直冒泡。
刘非心想,有点酸,好可爱。
梁错吃味儿之余,担心的道:“他没对你如何罢?”
刘非摇摇头,道:“燕太宰的势力虽广泛,但如意苑中黑甲重兵,说到底他也不敢如何,说了几句有的没的,便离开了。”
梁错松了口气,梁翕之道:“这个燕太宰,到底是何许人也,已然被赶走了,竟还有这么大的势力。”
这一点,其实刘非也不知晓。如今刘非已然确定,自己便是原书中的正主儿,正儿八经的刘非,可是他穿到现代又穿回来,之前的记忆全部丢失,千真万确是失忆了,因此完全不记得诸国之间这些复杂的干系。
晁青云道:“此事自当询问燕司马最为妥当。”
祁湛是北燕大司马,又是土生土长的北燕人,自然最为熟悉,况且按照燕太宰的言辞,祁湛的亲信中也有他的细作,必须提醒祁湛提防才是。
梁错让人将祁湛叫过来,把燕太宰来过之事说了一遍。
祁湛狠狠蹙起眉头,一脸的肃杀,但其实并不意外。
梁错挑眉道:“看来燕司马并不意外,难道你早知晓自己的亲信中,有燕太宰的眼线?”
祁湛道:“外臣并不知,但外亦并不意外。”
梁错道:“何解?”
祁湛简练的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梁翕之一头雾水,道:“这是何意?你是说……燕太宰特别有钱?”
祁湛点点头,道:“不瞒梁主,南赵临海富饶,但南赵最富有的豪绅,也无法与他比肩。”
刘非似乎抓住了重点,道:“这般有钱?”
燕太宰并非北燕的公族,换句话来说,他并非北燕的皇亲国戚,并不姓燕,燕太宰姓乔,名唤乌衣。
梁翕之嫌弃的道:“谁会叫这个名字?”
乌衣是穷苦人所穿之衣的代名词,燕太宰明明如此富有,竟名唤乌衣,实在太说不过去。
祁湛道:“曲陵侯有所不知,这个乔乌衣并非北燕人士,而是逃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