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116)
雪郁:“……”
他睡前会看一看新闻和底下网友的留言,也不知道路窦怎会扯这方面,雪郁扪了下枕芯,服软地说:“我没和别人聊,我只是玩了玩游戏,现在睡了。”
路窦顿了顿,模糊地嗯了声。
他俯身床,匀出手拉被子的一瞬,眼皮突地一跳,好像现在才察觉自己一的行为有多不可思议似的,从中午搬宿舍,现在管东管西。
他是会对喜欢自己的人特殊一点,宽容一点,但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他在追小土包。
路窦曲起手臂枕住,心想,这事过去,还是搬回去。
这个决定一生,他闻小土包身那阵香味浓郁了点,路窦睁开眼,见雪郁趴在床边,去够着东西,他皱眉:“在做?”
雪郁抿唇说:“我的衣服掉下去了……”
路窦:“……”
他捡起那件掉下来的外套,递了去,雪郁说了声谢谢,小土包拿回自己衣服安分多了,也不认床,躺了没多久便呼吸放轻。
路窦虽然也不认床,但不知怎,闻惯了臭汗味,在一股子香气里极难入眠,喉咙不住滚,翻来覆去半小时,才逐渐意识模糊。
大雨下了好几,阳台泥泞,整栋宿舍楼如泡在墨里,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
阳台传来一声鞋底落地的细响,混在雨声里,不太明显。
最近那帮警察加强了巡控,男人本来该躲几避避风的,可想雪郁欠他的一个吻,迫不及待来了,雪郁那听话,应该在乖乖着他吧。
他会很轻,抱着雪郁不让他受累,只张着嘴好了。
他虽然没经验,但也不会弄疼雪郁,最多会含着嘴巴进去深一点,雪郁一叫疼他停下来,让雪郁喘喘再继续,他知道雪郁有多娇,所以会踩着底线来。
直最后实在脱水不行,再停止。
男人越想呼吸越急,最后,逐渐失去了耐性。
他朝下床靠近,鼻息沉促湿冷,像往常一样微微俯了俯半身,一声嘶哑的雪郁还没叫出来,便猛然看一具比雪郁不知道大多少圈的躯体。
恶灵:“???”
第75章 土包子一定要被骗亲吗(13)听到了……
雪郁呢?
怎变成了路窦??
由于视觉冲击太强, 男人反应了好一会,才认出那是谁。
顿时心如火烧,目光毒得像是要把人的骨髓挖出来,他一字一顿地叫, 每个字眼都仿佛是从喉咙底生拉硬拽出来的:“路、窦。”
路窦本身就觉浅, 听到这一声, 眼皮立刻掀起。
紧接着他就看到床前站着一个人:“?”
大概了五六秒,路窦翻身起来, 见鬼一样骂了句脏话:“……你谁?”
冒雨上来的男人浑身泛着潮气, 因管道滑湿阻力加大,他用力的臂仍鼓胀着,关节泛青,浑似地府的鬼,他盯着路窦, 劈头盖脸问:“你怎躺别人床上?你把雪郁怎了?”
“我能把他怎?”
路窦莫名其妙, 但似乎顾及什,说话声音轻,他扫了眼锁住的, 又往开着一条缝的阳台看了看,太阳穴抽了下:“你翻阳台上来的?”
男人有回他, 看他低声屏息不敢大喘气似的,似有所觉朝上铺看去。
缩被子里的人安然地闭着眼, 是他真要找的人。
雪郁指尖尖抓着被角,脸颊溢红, 露出来的和脚白了头,像是一池白浆,嘴巴小小张开, 呼出令人酥麻的热气,整个人都香香的。
极短的时里,男人捋顺了情况,胸口腾腾冒火,可压低了嗓音:“路窦,你要不要脸?成天跟着雪郁不算完,还搬到他宿舍,不觉得自变态吗。”
路窦冷冷一哂:“哦,你大半夜翻别人阳台不变态。”
路窦长这大,头一回被人摁变态标签,气得笑了,不等他回,又说:“我变态?你要不要出去敲锣打鼓问问,到底是我变态还是你半夜爬阳台变态?”
“还戴着口罩,是不是道自见不得人。”
归功于家境,路窦身边总不缺人献殷勤,类似一窝蜜,不用招,都有一堆蜂围着他绕,所以他认识的人算是比较多,但眼前这个,他一点辨别不出来。
不方显然他熟悉。
会是谁?小土包的追求者?
狂热到晚上爬阳台了?
路窦抓了下微乱的头发,眼皮深皱,嗓音含着被吵醒的疲倦和烦躁,他冷嗖嗖看着男人,威胁说:“我看你是想背处分了。”
偷闯他人宿舍,事态不小,如果校追究,生到毕业前档案上都会存一个警戒的处分。
可男人露出慌惧的神色,甚至不当回事,他看了眼雪郁,火山口又咕噜噜沸开,答非所问道:“你搬就搬,已经够恶心了,爬上爬下那累,你还非要让他睡上床?”
先是变态,后是恶心。
路窦:“?”
咬牙磨了磨,路窦忍耐地说:“爬两三个台阶,能累着他?”
男人递来一个奇怪的眼神:“他又不是你。”
路窦深呼吸几次,这回确定变态是小土包的追求者了。
已经是凌晨,无论变态来的目的是什,路窦不打算继续这场闹剧,他表情比雪郁见的哪一次都要臭,但自始至终低着声道:“你是自走,还是我出去叫人来?”
男人意味深重地看了他一会,尤嫌他碍事一样,声音森冷:“我不想和你多待。”
“那还不走。”
独处时被压榨,恶灵眼神阴晦至极,杀人的念头胸口发酵,比任何时候都强烈,他摩挲了下兜里的携刀具,浊浊地晕出一口气。
现还不行,一帮警察四处搜查,不能节外生枝。
男人极缓慢地拿起雨衣,覆宽阔背上,伸穿好后,驾轻就熟顺着落水管潜逃,暴雨和夜色加持,他的身影难被看到。
得天独厚的天气条件,加上恶灵一次次破坏监控。
导致此之前,警方的搜寻任务迟迟有进展。
他背后,路窦全程看着他怎拢住管道、怎四肢借力往下爬,皱起的眉头紧得骇人,他握住指,骨节被捏得嘎嘎响了两下。
真是活久了,什都能看到。
这熟练,应该来不止一次吧?
……
翌是周末。
雪郁有定闹钟,睡到了自然醒,他睡饱了,但还有点不想起,了好久才窝被子里直起身,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紧抿嘴巴里溢出细碎的嗯声。
下铺的大男生分开双腿坐着刷机,听到那放松的嗯嗯声,脸色怪异了一秒,他摁下眼皮,僵硬地把目光拉回机屏幕上。
指滑动几下屏幕,他就看到一团白跪床边,扶着护栏,那两条粉粉润润的脚晃了下来,路窦目光怔了怔,如鲠了块刺喉头。
愣神这两秒,小土包已经下了两层台阶,下最后一层时,那只穿着袜子的脚踩稳,踩到了他的腿上,长裤立刻被踩出几道皱褶,路窦神经一跳,沙哑出声:“……有人。”
还打盹的雪郁腿都抖了下,飞速收回来,噔噔下地。
“不起,”雪郁踩上拖鞋,第一句就是道歉,他小心抬起眼问:“我以为你已经走了,有有踩疼啊?”
“……。”那点重量,谈不上疼不疼的。
雪郁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又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慢吞吞走进浴室,出来时那张布满血气的脸沾了点水痕,嘴巴红色嫣深,路窦看了会,忽然道:“昨天晚上有人来。”
有人来?
雪郁脑子清明了点,心想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路窦才会这干坐着等他,而有自先走,他做出疑惑表情,小声问:“是谁……”
一个上扬的“啊”字还说出口,雪郁猛然想到,昨天晚上是锁着的,那个时几层楼的生都休息,有谁会大半夜来?
除了恶灵,有别人了。
路窦看他眼睛睁圆,心中有了数,烦躁地转了转机:“看来你是道。”
这时候装傻充愣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