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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82)

作者:喻狸 时间:2022-09-17 09:45 标签:快穿 爽文 无限流 系统

  怕被听见,雪郁声音放得格外轻,声线微颤,是个人都能听出他的羞耻,但他不能不说。
  不管被哪个大臣看到,他都不能见人了。
  云康闻言,果真在原地停留了一会,他的嘴没好到哪去,被扑腾乱抓的小猫泄愤地咬了咬,也肿了点,这幅样子确实有些丢了皇上的脸。
  但他没停多久,他抬起袖子,想去碰雪郁的手,不过还没碰到,雪郁就条件反射撒开了,这不怪他,一旦和云康碰上他就会受罪,不管是什么部位。
  男人貌似不在意,只垂下眼,面不改色地说:“不是你的相公,怕什么?”
  雪郁:“……?”
  这是重点吗?他这乱七八糟的样子,是谁进来他都会怕的。
  而且虽然是撒谎,但他都说了有相公,为什么还要亲他?
  云康道德水准也太低了吧?
  雪郁晕乎乎地扯了下衣服,他刚刚一直靠着男人,现在忽然变成一个人,身子头重脚轻的,嘴巴被吻透了,红红的,看上去像是被含一下都会烂掉,偏偏他被吻了这么久,唇肉只肿胀了一圈。
  像是天生适合被男人吻的。
  雪郁顾不得脸上指痕多得有多吓人,见云康快要把门打开了,行动快于意识地躲到了云康的床上,把被子一扯闷头盖住。
  在外面的人进来前,床上鼓起了一小团,因为长得小,团成的面积也小,不仔细去看其实存在感不高。
  云康走到御桌边坐下,若无其事往那边扫了一下,唇角轻轻勾了勾。
  岑归暄正好看到了:“……陛下?”
  那团小包听到说话的人是谁,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云康收回目光,把桌上的残羹往旁边推,腾出一个能放得下卷轴的空间,开口道:“说吧,七皇子又要干什么?”
  岑归暄站在御桌前,如实禀报:“臣与他约好了今日要练武,他同意了,临到头却说生了病不能赴约,据臣所知,他今天在殿里玩了整整一上午,并无生病迹象。”
  “这月以来,他装了三次病,难得赴约,也会偷奸耍滑,臣无法,只能找陛下。”
  每位皇子到年龄便要开始学武,岑归暄则是那个担任七皇子骑射教导的老师。
  云康轻啧一声,像是没少听过来告状的,眉头攒起道:“三次?你一月只教五次,他便已经逃了三次?”
  岑归暄神情不变:“是,臣劝过小殿下几次,不管用。”
  说话间,他抬起了眼。
  云康挪开视线的速度很快,寻常人可能留意不到,但他不一样,他习惯关注每一个人的神态,从进门后他就看到云康有两三秒的视线停留。
  就在那张床榻上。
  云康还在想如何惩戒成事不足的小皇子,没看这边,岑归暄轻抿唇,静静地望向了那张床。
  能容纳两人的床榻上,放着一张丝绸被褥,被褥团成一团,静止不动,但在他的眼中,却能看出很细微的起伏弧度。
  里面有人。
  很快,这点就被证实了。
  那床被子里包着的人可能闷久了不舒服,又以为没人注意到他,悄悄地把被子掀开了一条缝,一分钟不到的功夫,又重新合上。
  岑归暄眼力上佳,奈何被子开的缝太小,什么都没看到。
  只看到很娇的一段手腕。
  白白细细的,可能不用一只手都能握过来,在靠近腕骨的软肉上有几个湿红湿红的圆点,把岑归暄看得眼皮都跳了一下,他自小没看过什么秘戏图,感情经历更是一张白纸。
  但他能猜到那些痕迹是人为的。
  是有人抓住他的手,吮咬了很多回。
  而在他进来前,寝殿里只有皇上一个男人。


第55章 后院里饲养的鲛人(11)
  脑袋有个念头呼之欲出, 但他不能问。
  他是臣,云康是君,问了就是不敬。
  岑归暄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眼前的皇帝身上,可失败了,他脑中几乎不受控地在想, 雪郁和云康到底干了什么?
  一只手都成了这样,其他地方呢?会不会更糟糕?
  他心浮气躁地想了几种可能性, 在想到雪郁有可能是主动的,嘴唇向下抿了抿。
  云康已经想到了怎么治小皇子的法子, 眼皮撩起, 看向前方颔着首沉默不语的岑归暄, 下令道:“你去和他说, 这个月末朕会去检查他练得怎么样, 如若不堪入目,从下个月开始, 朕亲自教。”
  小皇子无法无天,最怕的就是他这个哥哥, 每次都把他的话当金科玉律。
  岑归暄拱手, 脸上却没半点卸下心头重石的喜色, 低声道:“是。”
  云康嗯了声:“你出去叫外面的人把这些东西收拾了。”
  他指的是桌上吃剩的午膳, 岑归暄刚才就奇怪菜品和云康的口味差太远, 现在想来,午膳根本不是为云康准备的。
  岑归暄又抿了下唇, 唇色被抿得泛起白, 他拱手后退, 在离开殿前, 扫了眼那张床榻。
  没被动几口的午膳被奴才端了出去,还留下一碗有些发凉的药膳。
  云康啧了声,大步走到床边,想把人叫起来喝药,他掀开被子,一个字音刚吐出,表情倏地顿了顿。
  有些人天生不胜酒力,说得就是雪郁这种,一点酒也不能沾,一沾就睡得很快。
  被闷成这样都能睡着。
  眼睛紧闭着,眼睫毛长得过分,额边冒出了汗,头发被濡得紧贴在剔透的脸边,青涩的唇肉被他吻得熟透,肿胀着两瓣蹭过他的被褥,大股大股被闷出的香味散了出来。
  云康看了会,无奈地帮雪郁把被子重新盖上,又把人就着被褥往上抱了抱,舒舒服服躺到了枕头上。
  分明是他的地盘,他的桌子却要用来给别人吃饭,床也要用来给别人睡觉,他只有在用不到的时候,才能用一用自己的桌子。
  云康沉默了几秒,回到御桌旁边,翻开卷轴重新看起来。
  雪郁睡得沉,到申时方才醒过来,一醒,他切实地感觉到两个身体部位的变化,先是他的嘴巴很痛,再是他好像能慢慢控制自己腿的形态了。
  “醒了?”云康瞥过来,唇色已经淡了,他衣襟整理过,似乎是要出去,“药刚热过,喝了再回。”
  雪郁困倦地点了点头,把被子拿开,下地穿了鞋,慢腾腾走过来端起药喝,云康过会还要去见个大臣,他喝完也没久待,回了自己殿里。
  ……
  京城外。
  一队秘密出宫的人马,出现在了岚水山附近的海域。
  辛国虽然摊上了个昏庸君主,国库却很丰裕,从不缩衣减食,连船只都用的最好的材料,任海面翻起多大的浪潮,船只都是稳稳的。
  此刻船头,一个白发须须的老人正扶着船边眺望远处,他面容苍老,眼周皮肤失去了弹性,变得干瘪发皱,目光也变得很浑浊了,但在某些时候,又仿佛能看到锐利的锋芒。
  好像老了,又好像没老到那种程度。
  若是宫里随便来个人,都能认出他是谁。
  为辛国效劳多年的钦天监。
  赵褚锡。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个年轻人,他给赵褚锡递过一些干粮,忍不住问:“师父,陛下之前说了,辛国只要一个鲛人便够,我们为何还要来这里?”
  赵褚锡接了干粮,摩挲了两下没吃,而是看了眼自己的小徒弟:“我来不是为了捕鲛人。”
  小徒弟一头雾水道:“如果不是要找新的鲛人,那更没有理由来了。”
  他嘀咕了两声,没想过要从赵褚锡那里听到什么答案,他从来看不懂自己的师父,师父有什么想法,也不会和他说。
  但赵褚锡今天却破天荒和他多说了几句:“我和你说过,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辛,此行也不例外。陛下身边的鲛人对辛国存在隐患,我来便要看看这个隐患是否属实。”
  小徒弟瞪大眼睛,想起了什么:“师父,陛下和您说的那个梦,就是隐患?”
  那日赵褚锡在庭中歇息时,云康来了一次,和他促膝长谈,说自己近来频繁做梦,梦中的鲛人似有祸乱朝政之心,在皇城待了几日,便引起一场空前的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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