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清冷美人他跌下神坛了(105)
“宿主大人,你看系统就说吧,这只老虎心黑着呢,把您骗进来就等着瓮中捉鳖了!”
系统突然跳出来。
“没你的事,滚回去!”
“好嘞!”
它倒是识时务。
苏纨眸色瞬间变得幽暗,霎时火光从其身涌出,破开树笼,树枝上皆是无法熄灭的烈焰,在青空散发出阵阵黑烟。
“小阿杳!你怎么把他带进来了!”
万树灵公见此气急败坏,将燃烧的树全部折断堆叠,想以泥土扑灭烈火。
“树公!我师尊不是恶人,您别伤他!”
被树藤缠住的陆杳心急如焚,奋力挣脱。
“现在是谁伤谁!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看清楚!”
好不容易扑熄了火,万树灵公正心疼它的枝子,青年从树笼中悬空而立,周身烈炎灼灼,俊朗干净的眉眼同样鲜明夺目:“我来此地不是找你打架的,不过你非要跟我打,也不是不行。”
“你这……”
古树整个枝叶不住地抖动,凶恶盯着他道,“你就是跟小阿杳结灵契的那个赭玄道君?”
“正是。”
“你别以为你是赭玄道君本尊就怕你,要不是小阿杳他年纪轻轻,怎会被你诓骗,甚至主动与你结下灵契!”
“你说的对,所以这回我找你,是想知道解契的法子。”
哪知它一听音调都提高了不少,还把陆杳用树藤送到他眼前:“什么?你要解契?你知不知道跟你结契的可是只上天入地独一无二的雪云地魄虎!你这无耻之徒有没有眼光!”
“师尊……”
得知他来兽界的目的,陆杳脸色刷的一下变成惨白,暗暗捏紧了右手:他……根本不想解开灵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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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缺失
“听你这意思, 是不想我解开灵契。”
手心里的兔子动了动,他暗暗用指腹搓了搓它的脑袋,凤眸里依然是一片漆黑阴冷, 目光如钩。
他之所以要解灵契, 一是灵契意味着认主, 他与陆杳之间的关系应该更纯粹,就算没有灵契,相信他二人应当也不会生分;二是这灵契容易牵动心绪,总有诸多不便。
古树收回藤条, 盯着眼前的道人若有所思:“你真想解开灵契?”
“你真以为我想来这兽界不成?”
苏纨眉头一挑,感受到手心里的兔子蹭了蹭自己的指尖。
少年闻言停止了挣脱树藤的动作,一颗心无端陷到深渊里:师尊他……果然不喜欢兽界。
万树灵公瞟了眼垂着脑袋的小阿杳,再凝视着那五官轮廓锋利湛然的青年,用枝条抚了抚徒有其象的长胡子:“解灵契最简单的法子, 就是结契双方有一者身死魂灭, 你修为奇高,想叫你身死魂灭的可能微乎其微,本尊需要保住小阿杳, 断然不会让你取他性命, 那就只剩下一个法子……”
全是废话。
苏纨的怫然不悦隐在疏和的眼里, 扫视到手中的毛茸茸偷偷瞟他一眼,又拿长耳朵蹭了蹭他的掌心。
“灵兽与人主动结契,只要双方都想解契,就可用转契之法,”万树灵公略作停顿, 然后继续道, “转契是指契主将手中的灵契转给另一个人, 不过,灵兽的契令仍会与下任契主相连。”
也就是说,他可以将手中的灵契转给别人,但阿杳会因此跟那人结契,简单来讲就是让灵兽易主。
“这容易,我去寻个将死之人转契,到时他一死,阿杳的灵契也就自动解开了。”
“万万不可!”
万树灵公忙出言打断他这样的想法。
“有何不可?”
苏纨抿了抿薄薄的嘴唇,似笑非笑地等着它编。
“灵兽认主,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即便小阿杳非一般灵兽,本身就足够强大,但让他与将死之人相合为一,短命的契主会自发吸收他的灵气续命,反而造成其修为大减,这外面又全是捕捉他的恶人,你让他怎么活?”
这话编得有些道理,他不由看了眼陆杳,此刻这家伙面如死灰,赤金的眸子骤然蒙上乌青,似阴云蔽日,将落大雨。
察觉到他看过来,他眸珠颤了颤,嘴边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整个人如同枯败的灰木,音色沉重:“阿杳都听师尊的。”
苏纨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就没有别的办法?”
“唯此二者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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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以后,终是迎来几日多云。
池水峰的弟子们一如既往在主阁前做早课,只是在案台边来回踱步之人,从山羊胡的贺景换成了一头扎在书里的云行忧。
云长老手上也没闲着,他右手拿戒尺,左手端书簿,看得认真时,神识感应什么,然后仰面往南侧看去:“掌门?”
其音入耳,跪坐的弟子们齐齐起身行礼:“弟子见过掌门!”
一张纸册率先自空中飞来,落在云行忧手中,紧接着,头戴白玉束髻冠,身穿雪灰鹤纹云缎长衫,腰系窄边团龙纹锦带的男子御风踏云而至,平日毫无情绪的神色里不知怎的浮现起一丝波澜:“这是云长老批下的?”
云行忧翻过纸册看了看,点点头:“不错,恰逢新弟子归乡之日,赭玄殿里的弟子亦拜入道门不久,遂我便批了这法令,准许他回乡探亲,掌门今日问起此事,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停在风里的人目光淡淡扫过他手里的纸册:“没什么。”
见蔷薇重瓣似的衣角消失在云端,云行忧重新看了眼手中的纸册,突然想起上回鹤悬来慎思堂,也是看一眼后就这样急匆匆地走了,他总觉得有些奇怪,偏偏又难以说得清怪在何处。
雪灰的身影行过山间,御风速度极快,只一瞬的功夫,就到了浮玉山尾端的雁埘峰。
入目是白墙青瓦的大殿,殿里传来门童扫地时,扫帚与地面发出的「沙沙」摩擦声。
白影径直从外闯入,没等门童行礼,冷淡的眼神先掠过殿内,寻不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他身形不禁微怔,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增添些许过浓的愠色,再是步伐不稳地往外走去,下一刻便如振翅起飞的雪鹤隐在群峰之中。
与雁埘峰比起来,朔微峰就热闹了许多,四五个身穿靛蓝项银细纹道衫的弟子们正在场台练剑,剑身碰撞,激起两三点火星。
嫦姝拔出长剑,右手一挥剑锋就砍在木桩上,正要往回收手,腰间系着的银铃忽是晃动起来。
她感到莫名其妙,扯下铃铛后面前陡然现出一道人影,吓得她一激灵,手里的剑落在了地上。
“师尊!”
场台上的弟子被白影吸引去注意力,停下练剑的动作。
“师,师尊?”
嫦姝更诧异了,这传音铃一般是寻踪所用,可她现在就待在道门内,师尊还用传音铃找她做什么。
徐清翊却只死死盯着她手里的铃铛,出乎意料道:“在你手里?”
“这传音铃是师尊给弟子的,自然是在弟子手里。”
铃铛本发着银光,这刻渐渐恢复了原样。
她疑惑不解地摸了摸耳廓,定神后想起之前她被帛金兽掳走,这银铃也被它们一同拿去了,后来……五师叔收了帛金兽,所以银铃落到了五师叔手里。
难道是自那时起,她师尊就以为这传音铃一直在五师叔手上?
可她在灯会那天去找五师叔的时候,五师叔又把传音铃还给她了。
嫦姝欲要开口解释,面前的人已没了踪影。
她边捡起地上的剑边思忖:师尊为何要通过传音铃寻找五师叔,莫非……五师叔又离道出走了?!可他伤还没好,能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