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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宿敌成亲以后(8)

作者:言卿瑶 时间:2024-02-16 09:46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救赎

  【作者有话说】
  奚砚:他刚刚说了什么?


第6章 病症
  奚砚踩着细碎的月光回房。
  他今夜喝了不少酒,谢墨还在前面应付宾客,阑珊的酒意与腊月的冷风一激,将他的太阳穴激得生疼,刚养出来的几分血色急速地变成了苍白,他喝掉最后一盏酒,找了个借口先回了后院。
  以后这就是他生活的地方了。
  他扶着栏杆醒酒,温热的额头抵在冰冷的手背上,面上是醺红的醉意,可那双眼睛依旧明亮。
  摄政王府。谢墨的地盘。他从未想过的未来。
  承端捧着手炉跟在他身后,轻声劝道:“大人要不先进屋里歇歇,一会儿再冻着怕又是要烧起来。”
  奚砚摆摆手,呼出来的气化成十二月冰冷的夜风:“承端,你有想过今天吗?”
  承端语塞。
  奚砚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没想过。”
  “是谢墨太过于得寸进尺了些,无论多位高权重也不能这般由着性子胡来,大人您是委屈了的。”承端上前几步,“不是您的错。”
  “那是谁的错?”第三道声音在寂静中响起的时候,承端半边身子都颤了一颤,“这有什么错?”
  谢墨身上有着更加浓重的酒气,那双蓝色的妖冶眸子里有着如霜冷意,他左手抬起来,屈指一勾,不知隐在哪里的成蹊一个箭步蹿了出来,一把攥住了承端的胳膊。
  奚砚猛地喝止:“谢墨!”
  “别紧张,我只是让成蹊带他走。”谢墨冷冷地斜了一眼承端,“主子都要歇了,再贴身的小厮也不必在这里蹲着了。跟你成蹊哥喝酒去吧。”
  承端挣扎着:“我为我主子守夜,要你管!?”
  “呵,你说这事儿巧不巧。”谢墨大步流星走到奚砚面前,抓起他的手腕往房里拽,“从今天开始,守夜这码事还真的归我管,你总不希望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墙角吧?”
  “谢墨!”此等弦外之音奚砚如何听不出来,又羞又恼让他一把挣脱了谢墨的禁锢,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谢墨脸上。
  “啪——”
  过于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色里震耳欲聋,成蹊和承端都止了动作,讶异地看着谢墨的脸被扇到一侧,大红灯笼下,那掌印显得讽刺又醒目。
  “王爷!”成蹊刚要动手,承端立马反客为主,拧住他的胳膊不让他上前。
  谢墨用手指碰了碰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一碰就疼,他气笑了:“奚砚,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你一拳砸的就是这儿,现在你一巴掌扇的依旧是这儿。”
  奚砚看出他怒火即将倾泻,反倒镇定下来。
  “谢墨,要杀要剐冲我来,你想报复的人是我,和承端没关系,放他走。”
  “没关系?”谢墨挑了挑眉,“那你也觉得方才他说的那些话是对的了?”
  奚砚没答话,别开了眼,胸口猛烈起伏着。
  谢墨逼问:“你觉得是我的错?还是你的错?”
  奚砚乏力地闭上了眼睛:“这与谁的错无关。”
  谢墨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所以,归根到底,在你心里,你我成亲就是错,这件事就是错,对不对?!”
  他没等奚砚回答,亦或是已经不想听他那过于显而易见的答案,他反手拧着奚砚的腕,拖着人跌跌撞撞进了屋,成蹊和承端两个人被拍在了门外,木门与门框撞在凌乱的寒风里,噼里啪啦地响。
  奚砚本就很高,谢墨依旧比他高出那么多,这几步路奚砚不得不快走才能避免完全被他拖着走,谢墨看都没看桌上摆着的双龙喜烛,也没看那些摆放漂亮的瓜果,直接将奚砚拖进内室,铺天盖地的红色充盈在眼眶中,奚砚被扔进了床里。
  他刚刚翻身想坐起来,谢墨已经屈膝卡进了他的双腿,啪地一声,双手压住奚砚的,将他完完全全禁锢在自己的领地之内。
  就像是捕猎的鹰隼,终于将自己的猎物带回了老巢,于是开始仔细琢磨该如何下口,才能满足自己最本能的欲望。
  这姿势太危险,奚砚喉结上下滚动,眼睛里难得露出一丝慌乱。
  谢墨在盛怒之下分出了些笑意,缓缓往前凑:“你怕了?”
  奚砚的确被看得有点儿发毛:“我怕你什么?”
  “也是,新婚之夜,该发生什么、不该发生什么,都应该发生了。”谢墨目光下垂,盯住奚砚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薄唇。
  那张唇从来都是薄薄的,他原来听说过一句话,薄唇之人多薄情,但奚砚不,起码谢墨认识他这许多年来,他明面上清贵高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实则真诚热忱,刨开三尺寒冰下是熊熊燃烧的火种。
  这些火种塑造了他,也困住了他。
  他就和奚砚不一样。他风风火火,谁都不放在眼里,做事全凭心情,看上去横冲直撞如一团拢不住的野马,每一步都带着视死如归的烈焰,可真的深挖下去,是一颗早就冰封多年的心脏,冷得让他几乎觉得自己早就是个死人。
  眼瞧着谢墨越凑越近,眼底的愤怒逐渐被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所取代,奚砚浅浅偏了下头,谢墨的呼吸拂在他的下巴上。
  谢墨轻笑了一声,拧着他的下巴转回来,不容置喙道:“看我。”
  “不看。”奚砚往后仰,嘴上依旧不饶人,“摄政王最烦别人看他的眼睛,怎么到我这儿就破例了。”
  “你说呢?”谢墨又给他捏着下巴拽回来,“你少看了?”
  “从此不僭越了。”
  “那不行,晚了。”谢墨低语道,“其实抛开那些朝堂纷争、前尘往事,我一直觉得我们两个挺配的。我名墨,你名砚,皆是文房四宝之中择的字,这是天命要我们在一起。”
  “呵。”奚砚这次是真的笑了,抬起松快的那只手,食指中指并拢,在谢墨想要贴上来的前一刻蓦地按住他的嘴唇。
  谢墨一怔,奚砚伸手推开他,大红喜服有些松垮,他拢了下,眼底有些讥讽的神色。
  “要是这么论,你不该来和我成亲。”奚砚道,“你该找个名叫‘杀驴’的,否则,要不你再换个行当干干?”
  他从床上下来,一边整理着被谢墨弄皱的衣袍一边往外走。
  “摄政王喝多了,今夜无论怎么看我们都不适合同床共枕,王爷在此休息,臣另择一屋——”
  腰间猛地传来一股大力,谢墨直接伸手抱住他的腰,不松手地连带着自己都往床上一砸,奚砚被他沉沉一压还没反应过来,随即领口就被撕了一道口子,下一刻,锋利的犬齿叼住那块软肉,一个激灵从后颈一股脑儿蹿上了天灵盖。
  “谢墨!!”
  “别激怒我奚砚。”谢墨咬着那块肩颈相连的软肉没松口,含糊道,“别激怒我,要不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你知道我有多疯。”
  “你——”
  “你看,我知道你有心上人,我知道我们两个针锋相对,我知道我们两个道义相悖,但你终究还是进了我的门。这就是我的疯。”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被自己咬出齿痕的地方,惹得奚砚一阵震颤。
  “你这么抗拒……莫非你那心上人,是我早死的先帝皇兄?”
  奚砚一僵,那一阵传上天灵盖的酥麻转而成了醍醐灌顶的愤怒,他奋力抽出身,照着那张脸狠狠扇了第二巴掌。
  他气得浑身颤抖,刚想找两句话看看能不能骂醒这个酒疯子,现在什么风度气度都不甚重要,他真的怀疑再不把这人骂醒,谢墨那张嘴里还能吐出什么混账话。
  可那些话刚囫囵冒个头,对面的人突然僵了僵,随即松开了手腕上那一点最后对他的桎梏。
  奚砚愤愤地看着他,捂着被咬的伤口,不知道他即将要发作什么,迅速躲进床的里侧,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嘶——用手指都能摸出牙印,谢墨再用些力,只怕真的要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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