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师妹三次亲(221)
“要做什么?”季一粟昨天原本就十分克制,没有满足,此时更是被他蹭得受不了, “这么主动?”
年渺有时太大胆,有时又太羞涩,白天在家的时候纯得连亲一下都不让他亲,牵个手都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看见一样,现在在野外,反而主动要了,总是让他猝不及防。
年渺没有因为他的调侃而退缩,甚至更加主动迎上去,悄悄解他的衣带,漂亮水润的眼眸里满是期待,蹭他蹭得更厉害,用旁人听不到的私语声纹: “偷。,情么?”
季一粟: “……”
他会毫无克制,有一半原因是年渺惯的。
月光下,荒野中,朦朦胧胧,空旷无边,只有半人高的野草勉强算是遮掩,被压成了最天然的床铺被褥,密密匝匝形成帘幕,只能看见草木在不断晃动着,发出沙沙的响声,好像有几只小兽在里面不安地窜动着。
到底还是有几分怯意,年渺用手挡住眼睛,却再无半点遮掩,一览无余,皎皎月华如薄纱轻轻罩下,他的身体是混着柔和月光的冰雪做的,白到近乎透明,漂亮耀眼得没有一点瑕疵,又不会像冰雪那样坚硬,而是月光一样柔软娇嫩,甚至隐隐氤氲着柔和的月光。
季一粟记得自己明明没有怎么用力,却看见他白皙的腰上留下了浅红的指痕,好像被欺负了一样。
他的身体实在是娇嫩,很容易就留下许多痕迹,每一次事后,看上去都可怜兮兮的,眼角挂着盈盈的泪,让人的理智不忍心再欺负,内心的野兽偏又更加躁动不安,只想要更加粗暴地对待。
他又实在惯着季一粟,一般情况下,不会让对方收敛,被欺负之后还会主动去蹭,去要求继续,自己也馋着对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觉得对方滚动的喉咙,覆盖着坚实肌肉的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臂,硬。,挺的小腹,压抑着,仿佛随时能迸发出无穷力量的劲瘦的腰,还有迷情时发狠又温柔的脸,无一不是令人着迷而心动的。
大概在天亮之前,没有办法,把这条路走全了,他有些遗憾地想,不过也不着急,以后还有无数日子可以挥霍,还有太多机会,总会走完的。
就怕每一次走都会有克制不住的意外,毕竟徜徉于天地间实在太快乐太让人痴迷了,他单是看着季一粟,贴在对方身边,就会心动。
天到底还是亮了,年渺有些慵懒地翻了个身,变成趴在草垫上,野草实在粗糙,稍微摩擦就会在皮肤上划出红痕。
他随手扯断一根草在手里把玩,胡乱编织成一团不成型的蚂蚱,动都懒得动,只等着季一粟给他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对方却恋恋不舍,蠢蠢欲动,蓄势待发,他觉得发痒,忍不住笑着躲: “能不能快点?”
季一粟总算停下手,俯身下去拥住他,贴合得再无一丝缝隙,亲亲他的脸,问: “穿什么?”
“你想穿什么穿什么。”年渺被满足后十分大度,声音也是软绵绵的,掺着浓郁的蜜, “还有能穿的么?”
他问出来又觉得太多余,季一粟怎么可能会没有留存,单是走之前在少明大陆买的裙子,还有许多套。
果然季一粟早有打算,只等着他一句话,没有什么犹豫,就拿了一套新的裙子,熟练地给他换上,是明媚如春的樱粉色,又挽了简单的双髻,戴上花钿发簪,缀着摇曳的流苏,比春光里刚刚绽放的桃花更要娇艳灵动。
他向来爱看年渺穿这些明亮的色彩,因为年渺本身就是明亮而鲜活的。
天完全亮了,若是像之前一样,再悠闲地走下去,恐怕几天都走不过去,两个人只能乘雾而去,眨眼之间来到了最近的镇子里。
当年的镇子早已不复再,现在的又是新的,名为榛子镇,当地的山上最盛产的就是榛子一类的果子,人也不是过去的人,可是场景却依旧熟悉,季一粟站在其中,竟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昔年被刻意淡化的回忆,又齐齐涌上心头。
年渺再也不是十八岁时山都没有下过的懵懂少年,早已见过太多集市,无论是奇异的鲛族集市,还是飞天遁地的修士聚集地,都逛了不知道多少遍,习以为常,偏偏最喜欢的还是普通的人间集市,充满平凡的烟火气息,却分外热闹,怎么都不会觉得厌倦,浸润在其间,心也会跟着变得平淡安宁,但洋溢着喜悦和欢乐,忘却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最终的来路和归途。
他已经快要忘记自己是谁,前路又是如何,他的修为其实已经可以尝试着继续冲击下一阶,甚至飞升都不是不可能,可他一直在刻意压抑着,好像这样就可以没有任何烦恼和顾虑,和季一粟永远在一起。
大抵有人的热闹地方,情绪总能被调动起来,再多的烦忧和困扰都能被丢到脑后。
两个人搜遍了全身,也没有找到一个铜板,只能四处找当铺,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家,用一颗鲛珠去跟当铺掌柜换了十两银子。放在稍微大一点的城里,一颗珍贵的鲛珠,少说也能换上千两黄金,在修士的聚集地,更是价值不菲,可在不识货的镇子里,换上十两银子,已经是天大的巨款了。
年渺倒是很满意,十两银子,够他在镇子里面逛上好一段时间的了。
榛子镇不大,但人不少,集市是隔一天才会开一次,因此周围村庄的人都会从四面八方来赶集,带着自家的东西前来交易,此时正是人最多的时候,摩肩接踵,水泄不通,年渺被许多人和扁担堵着,好一会儿才能挤进一个摊子前瞧瞧是卖什么的,约莫堵了半个时辰,人才渐渐流通,他能得到喘息,在包子摊面前买包子吃。
摊主是个看起来有些年迈的老婆婆,看他眼生,笑吟吟随口问: “小姑娘,怎么没有见过你,第一次出来玩么?”
地方小,导致再多的人,多少都是有些脸熟的,看到脸生的,热情淳朴的人总会多问一句,年渺咬着热腾腾的包子,羞怯怯地回答: “对呀,是跟哥哥一起来的。”
摊主抬眼看见了他身边的季一粟,揉了揉浑浊的眼睛,瞧了一遍又一遍: “你们兄妹两个,怎么一点都不像。”
年渺随后瞎编: “因为他是抱来的,十八年前,不知道是谁丢在了我家门口,我爹娘正好三年没有生出孩子,正焦急着呢,又是极好的心肠,索性将他抱回家,当亲生儿子养,过了两年,我也出生了,他天天欺负我,我去跟我娘告状,我娘表面上骂他,背地里偷偷让我让着他。等我及笄时才告诉我俩他的身世,而且要我嫁给他,毕竟知根知底的,也踏实。等过完年就要完婚了。”
他说着说着,气呼呼道: “居然让我嫁给这么一个坏蛋,您说说是不是特别没理?”
季一粟: “………………?”他真想把年渺的脑袋打开看看,究竟怎么样才能在一瞬间张口就编出这么多的故事来。
摊主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从小一起长大才感情好。小时候调皮捣蛋些没什么,长大后老实了,知道疼人了,也就能好好过日子了,你娘说得没错,知根知底的,比外面那些坏小子不好得多?”
年渺斜了季一粟一眼,哼哼唧唧反驳: “他才不会,外人看着老实巴交的,背地里还是会欺负我。”
他的脸颊上飞了浅浅的粉霞,将手中的包子塞给季一粟,又狠狠瞪了对方一眼,飞快跑开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季一粟拿着包子咬了一口,是年渺不喜欢的红豆馅,怪不得不吃了。
摊主看着他,语重心长教育: “从小相逢的情谊难得,要好好对你妹妹和媳妇啊。”
季一粟: “……好。”
他不紧不慢地离开,继续去找年渺,找到时年渺已经拿着热气腾腾的烧饼,在人群外看杂耍。
季一粟走到他身边问他: “吃糖葫芦么?”
年渺想了想道: “吃罢。”
他在虚幻的鬼蜮里吃到了灵气做的糖葫芦,一时间有了心理阴影,刚才看到了也没有去碰,但是转念一想,这里的东西总该是真实的,还算妥协了。
季一粟去买了一串给他,跟着他一起看简单的杂耍,无非是喷火,胸口碎大石一类的套路,却让人百看不厌,人群中响起了阵阵的喝彩声,以及铜板仍在铜盘里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