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师妹三次亲(25)
单秋萍拂袖冷哼:“那你说现在怎么办?两个人都要娶你女儿,你给谁都得罪人。依我看,七星宗绵软,北斗宫才是最佳之选,同他们联姻益处多多。就此嫁出去算了,还能有点用。”
陈止元道:“还是等月落回来拿主意……”
他尚未说完,便察觉到外来的灵力波动,有弟子在屋外通报:“掌门,北斗宫少主求见。”
单秋萍斜睨他:“这不就找上门来了?我看你怎么办。”
陈止元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这件事太突然,他实在不知道该拿这个私生女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接待。
齐青锋最近很不爽,他看上的人,竟然被捷足先登了。
原本来到碧海门,他的心情是很不错的,这样找年妙妙也方便,可万万没想到,年妙妙竟然和陆之洵那小子私相授受,日日交往,而他去落霞峰,没有一次能见到人的。
年妙妙对他的厌恶毫不掩饰,有意躲避,这让他极为不爽,更是激起了好斗之心。
之前,他因为惊鸿一面念念在心,现在则是满腔胜负欲,年妙妙躲着他,他偏要娶她,看她是什么反应,她跟陆之洵情投意合,他偏不让两个人如愿。
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更不会让给他人。
陈止元很快接待了他,料到他的来意,屏退左右,只留二人在场:“贤侄所求,我已经知晓,可是……”
“陈掌门先不要推辞。”齐青锋从容道,“晚辈因为心悦妙妙,这些天特意调查了一番,没想到竟然查到一些有趣的往事——”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陈掌门,可要听听?”
陈止元心里一惊,但那些过往都是私密,旁人如何得知,抱着侥幸心理淡定道:“贤侄不妨说说。”
齐青锋道:“听说陈掌门当年同夫人是青梅竹马的师兄妹,早早定下婚约。然而在一次秘境试炼中,同小师妹发生了不清不楚的关系,此后纠缠不断。后来陈掌门成亲,令夫人怀有身孕,原本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没想到小师妹也有了孩子,哭上门时,令夫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勃然大怒,待其生下孩子之后便扫地出门,生死不相见。”
陈止元大受震撼,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只有当年几位同门知晓,总不能是哪位师弟师妹告诉他的罢!
说起来,除了月落出海,张师弟调查秘境异常时,也失踪了……若是被抓到,强行提取记忆……
齐青锋道:“我还没说完,陈掌门莫急。可惜陈掌门这位独子身体娇弱,六岁那年更是在鬼门关外徘徊,令夫人求得秘法,需同血脉孩子以命换命,而且为了阴阳调和,必须得是女孩。这样的天选之人,正好有一个,陈掌门,又联系上了小师妹,只是受夫人胁迫,未告诉她是以命换命,只说是需要血,小师妹仍然心系于你,二话不说答应了,没过多久带着孩子上门,没想到福大命大的是小师妹的女儿,被换命的反而是夫人的独子。”
陈止元的冷汗渐渐从额头上滴落下来,怔怔地望着他,却不是因为往事暴露。
失踪的张师弟,突然暴露的往事,妖兽勾结门派的传闻,还有神秘崛起同妖物纷争不休的北斗宫……
他是优柔寡断,但能当上掌门,四大门派联合盟主,思维敏捷于常人,缓缓伸手指着他,微微颤抖起来:“你,你才是……”
才是真正的妖物!
齐青锋打断了他:“年妙妙既然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还做不了主么?”他站起身,手指在陈止元眉心一点,“七星宗勾结妖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你我连手,将其诛灭才是正道,只有成为亲家,碧海门才能留下来,不然我也无法保证。这场好姻缘,晚辈希望掌门能早日定夺。”
他微微勾唇,推门而出,只留下浑身瘫软发冷的陈止元,久久无法回神。
第20章 岳父(含入v公告)
年渺嫌借小厨房麻烦,索性缠着师兄在逐日峰上另辟了厨房供他天天折腾。
经过多次练习,他的厨艺倒是越来越精湛,终于炸出了酥脆的小麻花,兴高采烈地拿去给师兄分享。
屋里温暖依旧,只是没有再闻见熟悉的熏香味,季一粟像往常一样懒懒散散躺在软榻上,脸上盖着本书,似在小憩,年渺蹑手蹑脚走到他旁边,把书拿开,瞄了眼封面,叫《幽兰大陆志》,师兄总是喜欢看这些修真界各地杂记志怪之事,连带着他也没看过几本正经的。
见人没有反应,似乎真的睡着了,他拿了根麻花抵在对方唇缝间,猝不及防被对方一口咬住,差点咬到手指。
年渺眉眼弯起来:“好吃吗好吃吗?”
季一粟道:“总算没再害人。”
他一直合着眼,兴致缺缺,年渺很是失望:“你都不夸我。”
“夸你。”
年渺不满地“哼”了一声:“我应该给陆之洵一些,他一定会夸我。不过他今天还是没有来,大概太忙了。”
季一粟睫毛微动,睁开眼睛,深深望了他一眼,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什么都没说,只伸手把书夺回来继续盖上。
他看起来比平时都要消沉,年渺只当他是新换的身体尚不适应,魂魄不稳难受,便安静在他身边坐下,又对他在看的书感兴趣,重新拿回来,另外给他换了一本盖着,低头翻那本《幽兰大陆志》,一边看一边吃小麻花,十分惬意,不知不觉就把一碟子小麻花吃完了,伸手摸了个空,便站起身低头检查身上有没有掉落碎渣。
察觉到旁人的视线,他扭过头,正好跟季一粟大眼瞪小眼。
季一粟的目光落在他面前干干净净的碟子上。
“我吃完了。”年渺立刻懂了他的意思,认真忏悔,因为是实验,所以每次炸的并不多,没想到这一锅如此成功,他端起碟子,“我再去炸。”
他三蹦两跳往厨房跑,屋里顿时没了生气,空寂寂的,季一粟望着横梁,一时间有点茫然。
陆之洵竟然直接向掌门提亲了。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被人觊觎,一开始他还觉得愤怒生气,砍人的心都有了,可是渐渐冷静下来,却觉得这未必不是个思路,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如果是旁人,他考虑都不会考虑,可陆之洵不一样,他第一次见年渺如此注意一个人,如此频繁地提到一个人,甚至连炸个麻花都在念着给人送过去。
他没办法不在意,也不得不承认,年渺的心渐渐往别人身上转移。
世人说女大不中留,儿大看来也不中留。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酸涩过,嫉妒的种子不知什么时候早早扎了根,年渺每提一次陆之洵,这颗种子就要生长一次,已经密密麻麻铺满了整颗心脏,理智又强行将他拽回来。
他迟早是要离开的,不可能一直把年渺带在身边,年渺有了心上人,他便可以安心放手了。
他在理智和嫉妒中不断挣扎,被困进一个怪圈之中,直到年渺抱着一个箩筐进来,二话不说往他嘴里喂了一个麻花,笑盈盈道:“我已经掌握技巧了。”
他将一箩筐的麻花放在桌上,装了一碟子端到季一粟身边,又铺好油纸包开始装新的。
季一粟瞥过去,淡淡问:“分给谁的?”
“给陆之洵装点。”年渺低头想也不想道,“他应该还会来罢?”
“年渺。”季一粟突然叫了他一声,他茫然地抬起头。
师兄的声音很奇怪,凉飕飕的,就像那天在烟波泉边一样,又多了几分落寞。
“他不来之后,你每天至少要提一次他,前天说了两次,昨天念了四次,今天你自己算算。”
年渺还是茫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季一粟嗓子有些干涩:“你就那么想他?”
年渺睁大眼睛,片刻后才道:“因为,因为他东西在我这里啊,而且,我也不认识其他什么人了,他也给我带了很多东西,总该还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