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师妹三次亲(232)
“嗯。”年渺生涩地响应着,碰到了他已经亢奋的地方,脸完全烧了起来, “你收敛一点……起来……我给你换……”
季一粟朝他讨要了一个缠绵的吻,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站好,一旁的桌上出现了一套迭得整整齐齐的喜服。
年渺将喜服抖开,熟练地往他身上套。
相比之下,男装要简单许多,但灼目的红还是让人眼前一亮,抖开之后,更是如同烈烈流火,却比赤火更艳,仿佛是新鲜的血色,光芒顿时映满了整个阁楼,殷红之中掺着若隐若现的金,更是耀眼无比。
极其漂亮的颜色,是年渺从来没有见过的红,单是颜色,无需装饰,就胜过了他所见的所有衣服了。
果然是独一无二的,他感叹,这是他和季一粟的血染成,就已经是无人能及的了。
不是单纯的红,穿上之后,才会看见里衣和外袍都镶了金色的滚边,光华亦是夺目,如同剪裁下最灿烂的一段日光,细细编织而成,挺阔的肩两侧立着金色的花枝,是年渺最喜欢的风铃花和凤栖梧桐,斜斜垂下缀着珍珠的流苏,却不是珍珠,要更莹润剔透,不知是什么异宝。细细瞧去,衣袍上布满火焰和雪花模样的暗纹,腰带也是金色,中间做成了火焰的样式,镶嵌着一颗硕大透亮的血色宝石,下坠长长的流苏,亦是精巧的火焰和雪花相间。
除了衣服,发冠也是对应的金镶红宝石,也做成了火焰,年渺帮他穿戴整齐之后便停下来不动了,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专注欣赏着。
华美庄重又不失气势磅礴,宽肩窄腰,将季一粟完美的身材展露得淋漓尽致,平日里的冰寒褪去,如同一团天火燃烧着,耀眼无比,俊美的脸非但没有黯然失色,反倒更衬得举世无双,光芒万丈。
季一粟反而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伸手去挡他的脸。
“让我看看。”年渺抓住他的手,随即抱住他,仰头去亲他的下颌, “怎么这么好看。”
季一粟问: “什么好看?”
“你好看。”年渺哄着,赖在他身上,只亲亲摸摸,惹上了火又舍不得他脱掉,隔着衣料摩挲着。
“不顶用。”季一粟低喘着亲他,声音变得含糊不清, “就一次。”
年渺是依着他的,身上也没有什么累赘了,在黑暗中如同一块美玉,散发着盈盈的光。
季一粟却停了下来,只抱着他亲了一会儿,低声道: “先换上。”
年渺含糊“唔”一声,被他拉到梳妆台前坐下,闭上眼睛不敢看不着寸缕的自己。
他能感觉到季一粟抵着自己,磅礴的力量蓄势待发,对方却格外有耐心,拿着梳子,将他在方才的纠缠中早已散乱下来的长发一下又一下地梳着,青丝又密又黑,如瀑布一般直直倾泻而下,直到腰际。
他听到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随即感觉到眼前是耀眼的红,大概是季一粟将他的衣服拿了出来,果然下一刻,柔软光华的衣服便套在了身上。
女子的喜服要繁琐许多,但季一粟已经熟门熟路,拉着他站起来,没过多久,已经一件一件全都穿好了,腰带也系得整整齐齐,他甚至听到了流苏碰撞的清脆声,感受到了。
安静了许久,他还是不好意思睁开眼,只能听见季一粟有些沉重的呼吸声,随即是喑哑的问话: “渺渺,不看看么?”
他这么一说,年渺反而双手捂住了脸,宽大的衣袖随着这个动作垂落,露出了皓白的小臂和手腕上灿烂辉煌的金色镯子——也是刚才季一粟给戴上去的。
“等穿好再看也行。”季一粟没有勉强他,轻轻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再慢条斯理地将耳坠之类的首饰戴好,简单挽了发髻后,再戴上沉重的凤冠。
头上一沉,凤冠戴上应该就好了,年渺的羽睫蝶翼一般轻轻颤着,犹豫着要不要睁开,季一粟却悄声道: “先等一下。”
他的声音带着气音,仿佛是耳畔的私语,甚至有气息拂过,年渺的耳垂很快红得滴血,比耳坠上镶嵌的红宝石还要红。
他能感受到季一粟俯下身,正对着自己,捏起了自己的下巴,接着额间有冰凉的湿意,和细细的毛笔划过的痒意,知晓对方在给自己上妆了。
这些原本应该由旁人操持的事情,此时却是新郎一样一样亲自来做,不容许任何人插手一分一毫,放在俗世间简直是荒谬,可在季一粟身上,又是如此合理。
他不由伸手抓紧了对方的衣服,拽得流苏叮叮当当作响。
他听见季一粟低低的笑,随即脸上落下了一个吻。
“好看的。”季一粟说, “渺渺怎么都好看。”
他化得缓慢而认真,这回似乎没有出错,一次都没有擦掉重来。
眼角上也落下了凉意,最后是唇,指腹轻缓地来回摩挲,将嫣红的口脂化开,再细细把多余的地方擦干净。
“好了。”他感到唇上留下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季一粟带着笑意的声音随后响起, “好看。”
好像已经忘记了言语,只知道说“好看”这两个字。
年渺的眼睫还是颤动着,犹犹豫豫迟迟在睁开,却没有看镜子,只望向季一粟的眼睛,看见对方明亮如火的眼眸里,自己的倒影。
看不清,只能看见一团火。
“好看的。”季一粟又说了一声,将他拦腰抱起来吻他。
一滴一点,都是他亲手打造。
年渺推搡着,被亲得迷迷糊糊,最后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到处都是火,整个世界都在燃烧着,化为了滔滔天火。
他眼里泛了泪,被狠狠欺负着,忍不住伸手摸向自己的唇瓣,隐隐发疼,恐怕都被亲肿了,明明刚刚化好,他自己都没有来得及看,就立刻被糟蹋了。
“没事。”季一粟温柔地安慰他,动作却一点都不温柔, “固定住了,不会乱的。”
他怕年渺不信,在梳妆台前,凝聚出了一面一人高的冰镜来,从身后环抱住年渺,一边在对方玲珑的肩头印下红痕。
“渺渺,好好看看自己。”
这个姿势让年渺毫无遮挡地展露在镜子前,他觉得应该闭上眼的,却忍不住睁开,第一次看到真正穿嫁衣的自己。
两个人的衣服其实都没有脱,依旧好好穿在身上,只不过被弄得十分凌乱,而且滑到了肩头,冰雪一般的肌肤被明艳的大红衬得更是白嫩,红白相间,美不胜收,更何况季一粟从身后揽着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肩窝,宽大的手掌正好放在他的小腹处,和凌乱的衣服以及含泪迷离的脸,构成了无比靡。,艳的场景。
羞耻,但又华美到让人挪不开眼,年渺甚至不由自主睁大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
当看到季一粟的男装都那么精致时,他就知道自己的肯定更加华丽,果然穿上后,精美的程度甚至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两个人是相似的,同样的主红次金的颜色,衣襟滚着火焰和雪花相间的金边,肩上是金色的凤栖梧桐和风铃花,肩下垂着细小剔透的流苏,柔和了整体的火红,衣裙上满是火焰和雪花的暗纹,腰带的正中央是雪花,也镶嵌着硕大的红宝石,只不过季一粟的显得沉重许多,而他的裙子层层迭迭许多纱,又加了许多精巧的装饰,更为甜美华丽,飞扬似流云,飘摇若仙。
火焰和雪花,原本毫不相容,此时却成了绝配。
他又望向自己的脸,看一眼又闭上,又忍不住睁开眼,继而羞耻地哭出声来。
季一粟说的没错,妆容是固定住了的,没有在缠绵中被弄花,唇上的嫣红隐隐有细闪,泛着润泽的水色,眼角仿佛是月光下的海面上,跃动的细碎的光华,簇拥着一粒透明的宝石,如同一滴眼泪。额间画着的,是一朵嫣红的雪花,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脂粉了。
不得不承认,季一粟是最了解他的,知道什么样的装扮,可以将他的美貌发挥到极致。
如果单看着,是极为华美的,可是这样的脸上,却是眼眸含泪,粉潮泛泛,春意盎然,身段也是软的,无力地靠着身后的男人,一副被狠狠欺负后的委屈可怜模样,却又弥漫着无限的风情,足以让人心中的困兽和怜惜不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