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反派去说书(109)
“但是,我现在过得好,和夫君两情相悦,与你做下的事没有关系,你错便是错,就算结果是好的,也减轻不了你起初犯下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差点被这章卡死,从昨天卡到现在……
我想写的静秋,不知道解释清楚没有,他的性格就是心软宽容但是有自己的底线,他不会说无条件去包容,错了就应该接受惩罚。
至于为什么不怪也解释了,不怪不代表原谅。
最后,为什么说柳静秋能原谅柳和宜,他能原谅的是接受惩罚且诚心悔改的柳和宜,不是说直接原谅。
静秋对柳和宜说这么多,其实有一种教弟弟道理,你错了就是错了,不能因为结果是好的,就觉得错误能减轻,错了就应该接受惩罚。
静秋不会原谅柳家兄弟和大嫂,因为他们根本不会悔改,他们觉得自己没错。
大概就是想表达这个……我表达能力真的不行,我多练练吧(ノДT)
还有,我觉得圣母不是贬义词,圣母是宽容大度,能接受人悔改,给别人悔过变好的机会但不是无底线接受,也不会强硬去要求一个坏人变好。
谢谢阅读!
元宵快乐啊,宝子们!
第90章 归来登台
宁景并不知柳静秋和柳和宜的交谈如何, 他尊重柳静秋的选择,反目也罢,和好也罢, 有一些事他还是会去做。
比如柳和宜不坦白的前世,他迟早会让涂格和乐娘子知道。
至于柳静秋,如果他想知道,宁景可以告诉他,并且包括自己穿书者的身份。
玉周城。
街道人群熙熙攘攘, 茶楼前竖立的牌匾上赫然写着:
盘古开天,三千神魔阻其道, 身死演化洪荒始。
龙凤麒麟, 三大量劫第一轮,魔道之争鸿钧终。
未时初至酉时初。
景先生。
“今天是景先生的场啊?他回来了?”
“兄台才知啊,余两天前就知道了, 早定好了二楼雅间, 不然现在都抢不到好位置。”
“兄台兄台,能不能捎某一起, 雅间的银子某出了!”
“听说今天戏说洪荒之始,我可期待好久了,买的《大羿射日》和《姮娥奔月》的两个话本子都翻了十多遍, 越看越有意思, 我就想知道是谁谋害大羿。”
“阁下居然买到了话本子, 在下可是抢了好久都抢不到,今天又去问了, 说还要等个五天才到在下!”
“让让, 别挡了我家少爷少君进去的道!”
……
今天是宁景回来后第一场说书, 他本没把握自己消失这么久, 还有多少人来捧场,结果实际情况大大出乎预料。
座无虚席。
甚至很多人昨天就订下位置,还有人一大早过来占下坐,中午在茶楼吃饭,然后等着。
这种被期待追捧的感觉,说实话,便是宁景素来波澜不惊的心湖也泛起涟漪。
没有不喜欢被人期待欢喜的看着,这是他们赋予的皇冠,戴着被期待人的头上,耀目光彩,举世瞩目。
但是,他要承受得住这顶皇冠的重量,才能一直站在那里,反之一旦跌落,皇冠就是地狱。
宁景于三楼他的房间看着下面熙攘热闹的人群,见时间差不多了,戴上面具,拿过折扇,推门出去。
铛——铛——铛——
三声磬响在茶楼中回荡,人群看见,目光一眨不眨看着珠帘后。
一柄玉折扇挑开珠帘,露出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堪称艺术品的手,随后白衣出现,踱步入台上。
细碎的阳光从大开的窗户映射入楼层间,落在台上,光影掠浮,那玉色的面具如同镀了一层光晕,越发显得后面那双沉静温柔的眼眸,动人心魄。
白衣说书先生一展折扇,温润似春水的声音缓缓流淌而出。
“天地之初始混沌,三千神魔逐争相。”
“一斧惊世清浊分,盘古身消化洪荒。”
“在下姓景名夏,来自华夏,今幸得诸君捧场,便让我携诸君共赏华夏文化,戏说洪荒。”
“诸君有礼了。”
台下顿时齐道:“景先生有礼。”
声音阵阵,回荡楼中,经久不绝,让楼外的人都不由瞩目看去。
望春楼这边座无虚席,满楼皆是人,还有人挤着进不去,留在门口不愿离开,而踏雪楼这边,三三两两坐着,竟是一半以上的座位都空着。
鱼卿席强忍着说完半场书,下面的听客甚至交头接耳说起话来,没有几个人仔细听,他便借口去后面休息,再说什么都不愿意登场了。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他忍了忍,没忍住,左右四下无人,就他两个徒弟,便一振衣袖,将桌上的东西全拂扫下去,顿时哐哐砸碎一地。
“那藏头露尾的景夏半个月没有出现,为何一出来就如此多人捧场!他不过说了区区一个话本,凭什么如此得人追捧!”
鱼卿席气的差点心肌梗塞,宁景回来他自然知道,不仅知道,他还有意羞辱宁景一场,特意也在今天登场,把本来应该登场的先生“放”去休息。
本以为宁景多日没有出现,再出来肯定没有什么人气,说不定一场坐三两只小猫,到时候自己这边满座皆满,一相对比,高下立现。
他就能一解当初被算计的憋屈。
可是,事实完全相反。
二弟子钱无双被他的怒气吓得脖子都快缩没了,今天确实太屈辱鱼卿席了,他好歹号称玉周城仅此吴先生的说书先生,现在竟然同天没有竞争过一位新来的景先生。
这不是照着脸打么。
还是鱼卿席偷摸凑过去的脸,本来按计划,只要稳压那景先生一头,他们马上安排人去大肆宣扬,说望春楼到底不如踏雪楼,什么华夏来的景先生,不值一提。
现在倒好,自己把脸凑过去挨打,对面还不知道无形中打了脸,被打的更憋屈了。
钱无双弱弱的道:“没准都是望春楼安排的拖呢?反正我不信一个新来的先生这么多听客,当初我登台,都是我请的人,就来了一个不认识的,屁股刚坐下又起来跑了。”
鱼卿席被他说得火气更盛,狠狠瞪他一眼,心想他在和那景先生较劲,这憨子就拿自己和景先生比,这不相当于拿他和这憨子比?
呸,晦气!
另一边,一身玄衣的沈云开淡然的拿着手里的话本看着,这是刚刚送来的记录宁景所讲话本的内容。
一般茶楼的先生讲话本,台下都会有对家的人过来,偷偷记录,然后快速传回去给自家的先生看,自家的先生就能了解对方讲的什么话本,取长补短,也能了解现在听客的爱好偏向。
但他们记录的这个话本不能拿出去卖,书馆也不收,若被人知道,还会贻笑大方。
书馆收先生话本,都要有该先生的私印为证,最好还要当面详谈,这也是保护各方利益,每个先生都自觉遵守这个规矩。
而且,录笔先生记录后,还要拿给说书先生再润色,改一些细节,很多先生还会额外加入情节,后面还有相当于彩蛋的小剧情,算是给买书的人的福利。
沈云开合上话本,神色淡然,眼中却满是赞赏,道:“不怪听客都过去了,话本确实精彩绝伦,我们输在了话本上。”
鱼卿席闻言,伸手拿来话本,皱眉看去,结果看着看着,脸上的不屑轻视褪去,目不转睛看完一遍,沉默了。
“能多好的话本?话本不都那样吗,几个人爱来爱去,恨来恨去,屁大点事能讲半天。”钱无双不服的道。
鱼卿席看他那没见识的样子就生气,他虽然没有好好教过这个学生,但是起码每个人对话本的品味都有吧,偏偏钱无双每次都能精准漏过剧情精良的话本,净挑些不入眼的低俗话本。
他自己拿去说书不觉得丢人,鱼卿席都替他丢人。
于是,把话本一甩到钱无双面前,示意他去看了长长眼。
钱无双撇撇嘴,拿起一看,看完后,没声了。
他就算品味再差,也知道这个话本有多好,多么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