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124)
“好吧。”禅元笑起来,袖手旁观,“有需要可以叫我哦。”
恭俭良曾经放话说,要练习剥皮。
禅元不同意。
毕竟一想到这种痛苦要落在自己身上,他怎么说都要想办法让雄虫冷静冷静。可换个角度想,如果受苦受累的不是他,受害者的死亡反而会给自己带来享受……禅元第一个同意。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自私自利,没有良心。
自己不淋雨,就乐于把别人的伞统统撕烂。
寄生体甲醇,很荣幸成为第一个被撕烂的人。恭俭良从地上捡起他的搞头,将那些奇奇怪怪的肢体全部锤烂。作为一个并不专业的剥皮手,恭俭良的学习精神令人动容。
在禅元的意见下,先用那具无头尸体进行练手。从脚底心划开一刀后,恭俭良沿着边缘,耐心地用刀将肉和皮分开,实在不耐烦时,才会将大块肉割下来。
被吊起的甲醇眼睁睁看着同伴被剥皮。
视线从清晰到模糊,最后稀稀拉拉从下半身吐出类似蛛丝的液体来。他剧烈挣扎,寄生体死后短时间并不会消散,他的朋友乙醇完全可以寄生眼前这个变态。
没错!寄生体甲醇意识到这一点。
他们是寄生体,本质上就是一种没有实体的精神生物,只要在躯体消散之前找到寄生体,再吃点眼前那个可怕的雄虫——
“看上去,你在动什么歪脑筋。”禅元冷静地外放语音,笑起来。他的笑和恭俭良的癫笑有极大的车别,那是一种带有宽容、居高临下的笑容,“真是有趣。”
他喜欢挣扎的猎物。
作为电影爱好者,冲突点就是故事的趣味点,而凶杀片最大的看点不就是猎物的挣扎、仓皇和垂死吗?禅元上前打量着猎物,他不会让对方逃脱,但偶尔流露出谈判的意图,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十分符合他的作风。
“附近有一个基地吧。”
寄生体没有自己的文明,他们寄生于虫族,在文化上也直接套用虫族各个时期的文化。无论是语言、美学、科技还是道德观,都无限接近虫族。
甲醇的触手猛地撕成两半,反手握住钉住自己的刀柄,缓慢抽出来。他露出口器,可以看出,这具躯体被后期植入了其他生物的基因,变成扭曲的样貌,“嘶!”
恭俭良抬起头,正瞧见禅元挥舞镐头,重新把猎物抡到冰壁上。
地上两把镐头,以此洞穿寄生体的肩胛骨,充当铁钩的作用。禅元一脚踩在寄生体的脑袋上,恶狠狠地将其整个碾压入冰壁中。
“植入了什么丑东西。”禅元长呼一口气,空出手将刀探入其中,抵住牙龈,活生生将寄生体的牙齿撬出来,放在手心,“有点像鱼类的牙齿。”
寄生体的等级分类,以此为士兵、队长、将军。
其中最顶尖的将军,已经从七个变成六个。禅元在入伍后的寄生体种类课上学过,每一个将军堪称是寄生体种群的最强,强到可以影响整个种群的发展规划和进化方向。
至于眼前这位,看上去就很像课程介绍说的“□□改造流”,主打将其他生物基因与虫族基因融合,制造出最强的寄生体躯体。
“鱼、章鱼、虾……这颗星球看来没有什么地面生物啊。”禅元加深力度,尖刀直接穿透寄生体的上颚,刀柄卡在下牙槽上,使其无法合拢。寄生体只能咿咿呀呀地惨叫着,眼睛不断地瞄向同伴的尸体。
可恶!
快点寄生啊!只是一个雌虫!区区一个雌虫!可恶可恶!
他要在这个家伙面前,一口一口吃掉他的雄虫!不!这还不够!寄生体火冒三丈,他要寄生这个家伙,操控着让他自己一点一点吃掉雄虫!
亲手了断爱人的生命,一定能让他痛苦万分。
“禅元。”恭俭良被动静吸引,不满意地看过来,“你弄破了。”
禅元低头看,又只好抱歉,“对不起对不起。雄主,我等会给你找个更好的。”肩胛骨和上颚都破了皮,脸也被自己踩了,再让雄虫剥皮费时费力不说,最终成果还会脏了那双骄里娇气的小手。
禅元更用力踩下去,几乎要把寄生体的脑袋踩得变形,两颗眼珠堪堪爆出来。
“等下还要穿呢。”恭俭良不满,手上一用力,连正在剥的这件都破了。他暴躁站起来,一脚踹在尸体的肚子上,猛烈到脏器碎片从尸体口中喷涌而出,“可恶!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禅元闭嘴。
他静静地看着恭俭良不停地踹着尸体,温热的鲜血流淌到雪中,尸体翻滚落下,翻滚再次落下,半面墙骤然成为泼开的血雾,不平整的冰壁将皮肤刮破,倒钩出肉条,零零散散地垂挂着。
恭俭良比往常更阴晴不定。禅元却忍不住面红耳赤,一股热流从他的鼻腔往下走。
真好看。
怎么连发脾气都这么好看。
满面狼藉,配合穿着黑色外骨骼和防护服,清冷站着的雄虫,转过来的面罩星星点点的血污,好像是从那双漂亮眼睛里撒出来的星辉。禅元几乎要遏制不住冲上前,亲吻那双实行暴行的脚。
实际上,他真的这么做了。
“疼不疼。”禅元单膝下跪,捧着雄虫的脚。他遏制不住自己在面罩下的微笑,嘴角都要咧到耳根,“我先给雄主擦擦。”他上手,缓慢地将零星血块取下,抓着雪一点一点将战术靴擦干,又缓慢地向上,从外骨骼上的血渍,擦拭到面罩。
在外人面前凶悍、残暴、不可一世的雄虫,正被我捧在手心。
禅元喘着粗气,看着任由自己上下其手的雄虫,细心选出最干净的一捧雪,揉搓成团,上下打扫。他几乎要忘记温格尔去世带给雄虫的痛苦,甚至要跪下来感激这位长者的去世。
死了好啊。
他就是这么没有良心的人。
恭俭良终于是他的,在这冰天雪地里,他最终只会是他的。奴役我,使唤我,对我怎么样都好。禅元无法遏制地上前,在面罩相互碰撞后,意识到现在并不是亲吻的时候。
“他跑了。”恭俭良冷静地说道:“现在怎么办?”
在雄虫的精神世界里,那个被踹死在墙上的家伙正寄宿在身后巢穴中。会看密密麻麻的白卵,恭俭良没有心思一颗一颗找过去。他勾勾手,使唤道:“火。”
禅元屁颠屁颠凑上来,掏出一枚□□。
恭俭良对这东西还有印象,打开盖子,随意地丢入巢穴中。轰然一声,整个巢穴炸开,而尸体同样被炸成碎片。
烟雾缭绕中,恭俭良道:“好无聊。”
禅元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宝贝无聊呢。反正他也搜集到不少情报,工作哄雄主一举两得。望着蜿蜒而出的血痕,禅元露出笑意,“会逃跑,才好玩嘛。”
“他都破了。”恭俭良嘀咕道:“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得多了呀。”禅元想起什么美妙的故事,从出来执行任务开始,他的笑容就没有停过,“雄主,今天可是美好的一天。”
这片坠落云层下,绝对不止两个寄生体。
*
“呼。呼。”寄生体甲醇发了疯地奔跑。他庆幸自己的双腿还能奔跑,至于身后长长的血迹会不会暴露踪迹,他也不在乎了。如今的他,只想快点离开这片云层,快点、再快一点……
明明只是一个雌虫!
寄生体甲醇恶狠狠地握紧了拳头。就在刚刚,他准备抛弃这幅苟延残喘的躯体,入侵到雌虫的大脑中,迅速占据对方的身体。
这件事情,他很熟悉。
基地不仅圈养了一批雄虫,更圈养了一些年幼的雌虫。每当一具躯体损坏到无法继续使用时,寄生体们就不得不出资更换一具更耐用的,来维持活动与生存。在他们眼中雌虫也好,雄虫也好,本质就是一种工具,一类食物。
然而,失败了。
入侵大脑这件事情失败了!寄生体打个寒颤,加快了脚步。按照常理,他会看见无数关于这个雌虫的生平,再找到一个突破口后快速进入——可是!可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