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468)
“真好啊。”首领嘉虹羡慕低语起来,“你们家关系一定很和谐。”
柏厄斯点头附和,内心翻白眼。
他一点都不喜欢自己的上司对自己家感兴趣。还专门问起群漂亮笨蛋,万一上司兴致来了,非要去他家看看,看上了雄父——
估计内战又要打起来了。
“你有没有兴趣掌管蛾族的星区。”首领嘉虹平静丢下一枚炸弹,炸得柏厄斯耳边嗡嗡作响,“一把手。只要能收服蛾族长老会,日子会过得很舒服,家里人也能跟过去。”
(六十四)
柏厄斯辗转反侧,认真思考一夜,还是答应了这个职位。
不过他表示家人不同意搬迁,多数还会留在首都圈附近,恳请首领等他收复蛾族长老会后,把他重新调回军部。
首领嘉虹同意了。
领走前,这位顺带收走柏厄斯手下数千名未成年俘虏,打散后交给雄虫协会管辖。
“雄父。我要去蛾族领地工作了。”
恭俭良还在发愁禅元怎么了呢,听到自己最爱的长子也要走,整张脸哭唧唧起来——虽然是装的,那也装出让人心碎的感觉来了。
“去蛾族干什么。”
“工作。”柏厄斯道:“乖乖我带走,快得话,三年后我就回来。”
恭俭良极为不舍的,抱着长子的脑袋吸了大半天,像要把里面的智慧转移到自己脑子里一样。
“你有看见你雌父吗?”
“嗯。”柏厄斯临走前,还不忘给自己雌父下绊子,“他被人打得很爽。”
恭俭良脸色大变,都顾不上长子要走的事情,在屋子里上跳下窜对空气挥拳,抱着幼崽滚来滚去,不开心大叫禅元怎么可以这样。
日常发癫。
家里人都习惯了。
就是给第一次上门看望亲弟弟的首领嘉虹,一点小小的震撼。
“小兰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禅元。”恭俭良从地上滚得乱七八糟起来,自言自语,“我要用刀把他的下半身剁掉。让他爽。哼。”
徒留下柏厄斯和自己的上司面面相觑。
“你……是小兰花的孩子?”嘉虹逐渐震惊,“你是我弟弟的孩子?”
(六十五)
夜明珠家末代纯血家主温格尔.阿弗莱希德一生有四个孩子。
恭俭良是四个孩子中唯一一个雄虫。
嘉虹.阿弗莱希德则是四个孩子中唯一一个婚生子,也是唯一一个被正式赋予家族姓氏,拥有夜明珠家继承权的正统继承者。
但这在他征服整个虫族帝国后,都显得不值一提。
“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所以哥哥还是孤寡老雌虫吗?”恭俭良快言快语,哼哼唧唧起来,“嘉虹哥哥,禅元呢?禅元是不是在你手下和别的雄虫搞起来了?”
嘉虹:“……应该没有。”
打禅元的那些部下中,似乎没有雄虫。
恭俭良稍微满意一两分钟,殷切介绍自家长子的光荣事迹,“哥哥。这是我的第一个崽。他特别厉害,一直觊觎你那份家产。”
柏厄斯倒茶频颤,泼了自己权势泼天的上司伯伯一手。
(六十六)
想念雌父。思念雌父。怀念雌父。
雌父到底是怎么管住雄父这毫无遮掩、颠倒黑白的嘴?
柏厄斯发誓自己再也不会阴阳怪气雌父了。禅元那张嘴也就是打打嘴炮,远不如雄父恭俭良这等送亲子上断头台的程度啊!
幸好嘉虹早知道自己弟弟是个德行,抽空安慰柏厄斯几句,兄弟两牛头不对马嘴聊到一块去了。
最后两人约好一起去看禅元。
“禅元居然要我穿警服,还要带手铐。哼哼哼。我要生气了。”
“小兰花,你千万不要穿。”
“当然!我才不会满足他这种变态呢——变态变态大变态!”
接下来没柏厄斯什么事情了。
职场上柏厄斯自觉不需要什么特别青睐,他甚至有意识掩盖自己和首领的亲缘关系,直到奔赴蛾族领地任职前,才接受了嘉虹的一些馈赠。
禅让的通讯也是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
“我的天。扑棱你就这么走了?” 基因库专属医院里,最新医疗舱正在缓慢运转。禅让翻看几页医疗报告,校对重要数据后,大吐苦水,“你把提姆叔叔打得半死不活,丢给我就跑。你是不是有病。”
“我有工作。”
“工作和做/爱要相辅相成啊。”禅让大抵猜出兄长情路不顺,缺大德往情伤上撒铁钉,“你看我和白玉做,也不耽误搞研究啊。”
柏厄斯微笑,“嗯。”
转头就把弟弟的雄虫和崽打包到蛾族领地。
“你和提姆叔叔是掰了吗?”禅让继续嘲笑道:“不会就没有开始过吧。哈哈哈哈。”
柏厄斯微笑,决定接下来十年要带白玉和雪斯游览蛾族、蝉族、蝶族大好河山。
让弟弟吃到甜头,是他这个哥哥太仁慈了。
“支棱。你说,雌父为什么会爱上雄父?”
“你问我干嘛。你问他们啊。”
(六十七)
这个问题,柏厄斯很小的时候问过。
他已经不记得问题的答案了。
很奇怪,他素来记性很好,破壳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能说出一二三点印象来。偏偏这件事情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似乎有一层水雾朦在眼睑和耳朵上,不让他看见,不叫他听见。
柏厄斯也不想再去问雌父雄父这种蠢问题。
因为他知道,自己问出来就把半个心敞开给雌父看,雌父迟早会为自己喜欢上提姆暴跳如雷。
保守蝉族真的不好搞定,家里一个搞烂黄瓜,一个搞实验体,都能把他气得七窍生烟。
“乖乖。”
乖乖十来岁,长得和柏厄斯年少时一模一样。他依旧抱着玩具鸭鸭,睡觉也不松开。他有些过分依赖自己的安抚物,样子落在柏厄斯眼中,居然有几分像提姆。
柏厄斯心知是自己想岔了。
他后知后觉,自己找一个幼崽询问情感问题,简直蠢不可耐。
可世界上又有谁能解答他的困惑呢?
(六十八)
“这是雄虫的解梦馆。”
曾经给恭俭良做过解梦的老雄虫去世了,如今是一个中年雄虫严肃警告柏厄斯,“雌虫和雄虫不一样。你们的梦是不存在预知和回忆的可能性……这位先生,请你出去。”
柏厄斯没管,他掏出钞票,一直掏到中年雄虫闭嘴。
“我必须提前告知您。我们这里从没有解析过雌虫的梦。”
“我知道。”
柏厄斯觉得自己疯了。
在他刚成年时,雄父曾兴冲冲来解梦。他与禅让还嘲笑这都是雄虫解梦的小把戏,对那位老雄虫提到的“八十到一百二十年转机”嗤之以鼻。
他自觉自己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一个倾听师,或者一个嘴巴牢靠的友人。而不是坐在狭窄昏暗的解梦屋中,看着打扮诡谲的中年雄虫虚空摩挲什么。
“你做了一个春天有关的梦。”中年雄虫开口,片刻后又皱眉,“你喜欢上一个你不应该喜欢的长辈。可能是雌父?我能够感知到的不太多。你这个人防备心太强,又太爱权势和名誉。”
“是的。”柏厄斯承认道:“我想要知道一个参考。”
“雌虫的梦不具备预知的可能性。”中年雄虫反复强调道:“雄虫的精神力最多感知到雌虫的欲望、身体现状和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绪。我无法为你解析出未来和过去。”
“加钱也不可以吗?”
中年雄虫皱眉,艰难摇头,“不可以。你对情感的需求很大,压抑太多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在半空虚虚笔画一下,代表自己看见的柏厄斯情绪。
“你会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