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459)
入学第三个月,柏厄斯开始和提姆同吃同住。
入学第四个月,柏厄斯被准许随便翻阅提姆的公开学习资料,并逐渐出现在提姆的社交圈。
入学第五个月,柏厄斯成为提姆社交圈里最受宠的年轻学生。
入学第六个月,禅元终于忍不住打电话问自己的长子。
“你怎么回事?小假期都开始两天了,还不回家!”
柏厄斯正挑选见提姆雌父时要穿的衣服。面对亲父的质问,他搬出“点头答应敷衍”手段,一段胡编乱造后,禅元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你在哪里?”
“我在提姆叔叔家。”
“……提姆家。那没事了。”禅元盯着脚边努力算数学题的刺棱崽崽,无奈叹口气,“早点回来。你雄父想你了。”
(十六)
恭俭良的想,是开远征小队派对清点人数,确认扑棱不回家后,把他的蛋糕炫到肚子里。
小刺棱在边上也尝到了甜头。
家里最漂亮的两只,蹲在蛋糕桌边吃成两只大花猫。
柏厄斯回家,先闪避掉自己的变态军雌老师诺南,再闪避掉嗷嗷狂叫的弟弟禅让,最后来到蛋糕桌边,找出柔软小纸巾给雄父和幺弟擦擦嘴。
“尼莱德太万(你来得太晚)。窝已经掐晚了(我已经吃完了)。”
“锅锅(哥哥)。”
柏厄斯叹口气,发誓自己这辈子绝不会漂亮笨蛋生孩子。
会影响下一代智商的。
“锅锅。你去哪里了?”小刺棱彼时才豆丁大,都够不到柏厄斯的腰,拽着哥哥裤子屁颠屁颠傻乐,“糕糕。那边还有!我给,哥哥拿!”
柏厄斯都没有说话,满嘴奶油蛋糕的漂亮崽已经去找雌父了。
而诺南也乘机勾搭上柏厄斯,用满意的眼光打量他的肌肉,“不错啊。以前怎么没看出你小子很有潜力啊。”
柏厄斯习惯了。
他推开自己变态老师的脸,“诺南老师。你想被我打死,还是被我雄父雌父打死?”
“天啊。崽种。我是这个意思吗?”
“诺南老师,你再捏我的肌肉,我真打下去了。”
“你个崽种,我可是……”
恭俭良忽然贴近,直勾勾盯着诺南。
“咳咳。我可是你老师,怎么会做出这种寡义廉耻的事情呢?”诺南讪讪放开手,看着柏厄斯一身漂亮肌肉馋得心痒痒,手指忍不住在掌心挠了又挠。
等恭俭良被禅元吸引走后,诺南才敢重新靠近柏厄斯,小声嘀咕。
“你小子,没和家里坦白啊。”
“诺南老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啧。勾搭的味儿都冒泡了。”诺南端酒杯掩饰嘴型,八卦道:“到哪一步了?臭小子。”
(十七)
哪一步?
柏厄斯拒绝用庸俗的恋爱流程概括他与提姆的关系。
他相信他和提姆把通俗情侣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他们之间除了一些禁忌的过度亲密外,什么都尝试了。
特指帮对方做家务、逛街为对方挑选衣物、手洗对方贴身物品等通俗亲密事件。
“你这太慢了。”诺南忍不住支招,“雌虫是重/欲的生物,只要开了荤,他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哦。”
柏厄斯不着急。
他耐心又等了一年,等到提姆感受器替换期,才下了一剂猛药。
(十八)
在虫族每一个虫种都有自己的生理构造、专属基因疾病。
这奇妙的未知的基因分界,让很多人坚持“虫族”是一个伪概念,也让“大一统种群理论”分化出“虫种主义者”“种群道德”等多种混乱哲学思潮。
蜻蜓种的提姆,大概每四十年要迎来一次“感受器替换期”。他们退化到头发里的触角感受器,长到一定程度就不会改变长短。其他虫种困惑的“掉发”问题,在蜻蜓种身上并不存在。
缺点是,头发也算他们的敏/感/点。
柏厄斯则专门抓住“蜻蜓种替换期前后,对外界感知更敏感”,对提姆下手。
他故意安排了一场对战,在战斗中误食亢奋药物,匆匆跑去医护室找提姆。
“医生——医生,我好像不太对劲。”
(十九)
提姆正在替换期。
他从蜻蜓种专属医院回来后,每天都得来医护室更换药水,辅助渡过替换期。只不过,今日军医有些奇怪,匆匆接了一个电话,叮嘱提姆下午再来就离开了。
提姆感知变弱,懒得走动,抵着玩具鸭鸭在医护室病床上小憩。
他被柏厄斯的声音惊醒,下一秒,床帘被拽开。
柏厄斯那张马赛克脸被人点着了般,咽喉里冒出的雾气一团接着一团环绕在周围。
提姆伸出手试探他的温度,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怎么回事?”
“丛林对战,不小心中招了。”柏厄斯脱下战斗服,更强大的热气从他身上传出来,汗水和滚烫的皮肤让提姆下意识抬起手。柏厄斯却用力蹭上来,意图用提姆来给自己降温。
还不等提姆说话,柏厄斯自我反省道:“下次不会了。”
他似乎好一些,做主去医药柜里拿镇定剂,硬拽好几下,怎么也打不开柜子,低声骂了一句。
提姆在这里换药快一周,解释道:“没用的。这些都要医生许可。”
柏厄斯不说话,他冲入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提姆听到“噗嗤”一声。等他跟上查看情况时,柏厄斯已经把整个头都浸泡在水池中,借此降低温度。
提姆惊讶住了。
他上前把这孩子拽起来。柏厄斯已经长得比他高许多,头发上飞溅出的水珠,挥洒些到提姆发际上,激得他双手收紧。
“叔叔。”柏厄斯胸膛剧烈起伏,用手扒开提姆的胳膊。两人挣扎之间,提姆的手碰到什么滚烫的东西,整个呆滞住。
“叔叔。”柏厄斯哀求道:“你。你出去吧。”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柏厄斯知道提姆脸盲,提姆不会看清楚自己的表情,他肆无忌惮盯着猎物的脸庞,低声蛊惑道:“我有些。控制不住了。”
提姆叔叔会说什么?会做什么?
“你知道自己误食什么东西。”
“一种。”柏厄斯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催/情/草。”
他声音太低,提姆不得不缓慢上前,在被通体高温烫伤前,继续听着。
“学名。”
“阿布拉?还是爱情合欢?”
“忍着。”提姆看眼时间,安慰道:“医生下午就过来了。”
(二十)
医生不会过来的。
柏厄斯已经安排好了,他动用点小小的手段让医生不断延后时间,最后不得不请假。
代价是,他要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忍受痛苦。
“叔叔。提么叔叔。我好热,热得不行。”
“叔叔,摸摸我吧。”
“叔叔,不用摸下面。”柏厄斯睁大眼睛,说着谦虚的话,行为愈发猖狂,“叔叔抱抱我就好了。叔叔抱抱我。我。我自己发泄出来就好了。”
提姆看着他。
眼神中没有一丝爱意。
他好像永远这样,不会对那只鸭子外的任何人产生片刻温存。柏厄斯知道这里面有脸盲的作用,也有提姆性格的原因——他喜欢被这种不似人间的疏离感注视着,光是想象让其主动走下神坛,就不能自己。
“只是抱着吗?”
“叔叔。不愿意也没关系。”柏厄斯把脸贴在玻璃上,大口喘气,“我可以。”
提姆将他的脸转过来,亲亲在嘴唇上落下一吻。
“能出来吗?”
(二十一)
夏日。午后。军校。
他们做了。
柏厄斯至今都记得提姆喘息的声音,随着摆动抽搐收紧的手指;窗外学生们喊口号跑圈、躲在墙角下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穿过防窥玻璃,肉/体压在玻璃上,转身,哈出的水汽氤氲开一片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