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78)
“对啊。”恭俭良戳戳自己的脸蛋,意识到禅元这个混蛋东西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虫种,微笑道:“我雌父是螳螂种哦。禅元~”
他们结婚已经有三个月了吧,孩子都快两周大了。不对,应该从认识的那一天算起,禅元和自己已经相识相知七年了。
七年啊。
“你居然还不知道我的虫种!”
禅元叫得比恭俭良更大声, “你也没跟我解释。”
“这种事情还需要解释吗?”
禅元挫败了。他自认为自己并非一个极端虫种主义者, 例如螳螂种的奥斯特、尼卡, 自己都能与之好好交谈。但结婚不可以啊, 结婚这种人生大事,禅元抬起头看见恭俭良近在咫尺的脸,活生生掐死脑海中“离婚”的念头。
算了吧,孩子都有了。再说了,自己全家都是纯蝉族,祖上八辈子都是蝉族,怎么说生下蝉族的概率都更大吧。
“所以,你知道我是螳螂种就不喜欢我了。”恭俭良用手指恶狠狠戳着禅元的鼻子,咒骂道:“混蛋。变态。你这个搞虫种歧视的坏蛋!”
大抵是将邪恶点全部算到体能和战斗上,恭俭良在骂人方面很没有特色。
禅元听完小雄虫一顿软弱无力的诅咒后,通讯被无情抢走,只能眼睁睁目睹雄虫打通讯给雄父,噼里啪啦小炮弹一样告状。
禅元向走过去为自己辩解几句,都被雄主推搡到画框外,毫无招架之力看着雄虫把自己描述成“贪恋雄虫美色毫无底线的虫种主义者”。
温格尔越听越担忧,“小兰花……”
恭俭良粉拳一握,骨头噼里啪啦炸出声,“没事的,雄父。我会帮助他形成健康健全的人格。”
禅元:……
这话就你最没有资格说吧!
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开始在上面划米字,用最传统的蝉族祈福语念念叨叨,“不要螳螂,不要螳螂,不要螳螂。”
孩子只需要继承恭俭良美貌就行了!千万不要继承他的虫种和脑子。殊不知蝉族聆听祈福的祖宗会怎么想,毕竟前一天晚上,禅元的要求还是“必须继承美貌,不要继承脑子”。
虫蛋未出生前,一切关于性别和虫种的内容,在虫族属于玄学管辖范畴。
恭俭良已经快乐地给雄父展示那张单色照片,圈出里面的小虫蛋,“雄父。这是我的崽。他一定会和雄父一样好看,有漂亮的翅膀,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蝴蝶。”
温格尔认真看了许久,如今病卧床榻,他比任何人都更关心下一代的健康,叮嘱道:“不论雌雄,也不论虫种,雄父都喜欢小兰花的崽崽。”他顿了顿,强调道:“雄父也永远喜欢小兰花。”
恭俭良实在太受用雄父的夸夸,很快他把禅元不知道自己虫种这件事情丢在脑后,有一句没一句缠着雄父说话。
禅元还沉溺在“我嫁给螳螂种”的震撼中,无法自拔。他想到恭俭良从小就对螳螂种连环杀人犯沙曼云的好奇之心,又想到自己过去那段豪言壮语,心虚地看了一眼通讯里的病弱雄虫,摇摇头。
不不不。
实际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刚刚好最符合自己颜值趋向的两个人,怎么会如此巧妙地生下一个孩子?然后又刚刚好和自己结婚?不不不。禅元心中越想越恐慌,他打开通讯,在过往聊天记录中找出一张杀人魔沙曼云的照片。
连环杀人魔沙曼云,魔花螳螂种。
他长得极美,与温格尔阁下不同,那是一种侵略性的美。禅元第一次阅读到“生与死”,就是报刊所做的杀人魔沙曼云专题。
这个雌虫疯狂杀人,毫无理由,毫无道理的杀人。在他被捕之前,仅有一张受害者冒死拍下的照片流传在警局内部。
一只眼睛。
镜头被巨大的刀锋整个遮挡住,蛛网状破碎弥漫到各个角落,雌虫的容貌因此变得支离破碎,唯独一只眼睛残余在斜上方,影影约约看见雌虫飞舞的眉眼,他的眉毛上扬,写着高兴,眼睛冷漠,眼睑下方是几串圆润的血珠。镜头边角,巨大的铺开的红色,是受害者呲开的血。
随着沙曼云被捕获,这张眼睛特写迅速走红网络。
无数人挑战与这只眼睛对视,却无一坚持。他们在社交平台大书特书自己感受到的一切:惶恐、惊惧、恶心,被蛇类触摸的黏腻、被刀刃拍打脸颊的刺骨、咽喉的紧张、胃部的抽搐。
禅元统统感受不到。
他只有兴奋。
甚至无法言语自己在看见眼睛的瞬间,一种被猎手盯上的刺激感从尾椎一路爬上来,每根骨头轻轻地发生错位,在“咔擦”的瞬间,矫正带来的酸爽感贯彻全身。
“我睡了他的雄子?!”
这个念头仿若一盆冷水,将禅元浑身浇透,他看着沙曼云暴露在网络上的正面照,仔细看,从脸型到嘴角,从头发到眼睛。到最后,他不得不承认:
恭俭良挑着他雌父和雄父最好看的地方长。
杀人魔沙曼云,就是恭俭良的雌父。
“我睡了他的雄子。”
好刺激。
不对。这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禅元吞咽下口水,除了祈祷肚子里的虫蛋不是螳螂外,还额外祈祷沙曼云不要忽然从坟地里冲出来,把自己剁成数块。
螳螂族对蝉族的不喜欢,通常表现在疯狂打压、暴力猎杀、各种形式的打压。他们骨子里充斥对冲动和直觉,与蝉族自诩的理智温吞形成鲜明对比。
禅元悄悄将自己的查看记录删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坐回到恭俭良身边。雄虫已经和雄父聊了好一会,见雄父温格尔神色疲倦,恋恋不舍闭上嘴,依旧不舍得关闭视讯,宁可干坐着看雄父吃药休息。
禅元在视讯底下,用手去碰恭俭良的手指。
他先用手侧擦着恭俭良,又轻轻地翘起,用小拇指勾住恭俭良的小拇指。“干嘛。”恭俭良不解地挪开,“你碰我干什么。”
“雄主。”禅元舌灿莲花,“我发现你太完美了。”
恭俭良被恶心得不行,“神经病。”
他还来不及挥舞拳头,禅元整个人贴上来,肚子直接贴在恭俭良拳头上,捧着恭俭良的脸嘬了两口。视讯里的雄父温格尔瞪大眼睛,休息也顾不上,目睹自己唯一的雄虫在光天化日下被他的雌君非礼。
“你!干什么!”恭俭良努力掰开禅元的脸。他看着自己被嘬出一小块红皮的脸,有生以来对变态的认识提拔到了全新高度,“变态!变态!雄父,他平视不是这样的。”
禅元特别高兴。
一种破罐破摔,发现破罐藏着黄金的高兴。
他一把压在恭俭良身上,贴着雄虫的耳朵悄声道:“沙曼云。”
恭俭良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他眯着眼生着气,在视讯下面给禅元狠狠一拧,低下头道:“不准在雄父面前说。”
禅元揪住恭俭良的小脸,再来一口。
“走开!变态!变态!”
“嘿嘿,雄主。你也不想雄父知道这件事吧。”
“走开。你这个变态涩涩狂魔。”
禅元不嘬了,改为贴脸亲。
原来,实现小时候的梦想这么爽!禅元仗着虫蛋占尽便宜。他知道一旦关掉视讯,雄虫必然拔腿就跑,抓紧时间多亲两口。现在正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绝佳好时机——至于和螳螂种结婚这件事情。
恭俭良简直是上天按照他的愿望赐予给他的完美雄主。
螳螂种也很好啊。
简直完美符合他幻想中的全部元素,还带了一点种族禁忌的感觉。禅元对自己的接受能力很有把握,面对未来二十年共处,他迅速把种族原因全部排在个人享受之后。
死亡不会迅速降临在我身上。
至少还有一个月努力锻炼!禅元按住恭俭良的手,凑近啵啵雄虫逐渐惊慌的脸。
“变态。走开。”
“雄主的骂人话好没意思啊。”禅元笑嘻嘻道:“小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