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375)
禅元赶快阻止,并且叫来了军医。
三个成年虫围着虫蛋顺时针转,又逆时针转好几圈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睡着了。”
禅元掏掏耳朵,不敢置信,“什么?”
军医面容慈祥,笃定道:“小崽崽破壳累了,睡着了。”
支棱毫不客气大笑起来,扑棱倒是掐着时间跑去执行自己的计划。他先是偷偷将鸭鸭玩具放回到原位,悄悄将自己提前三四个月装上去的摄像头拆下来,复原一切后,确保自己可以随时随地进入提姆叔叔的房间不被人发现后,施施然回到了自己家,围观弟弟破壳的蠢样子。
至于能不能得逞?
扑棱有八成的把握。
他提前装上的摄像头让他清晰掌握了提姆叔叔的睡眠状态,再加上他好意送的助眠精油(由弟弟支棱友情提供,实际上是改良版迷药),配合上藏在鸭鸭肚子里的催/情/剂。
扑棱决定上演一场迷情意乱。
他要让提姆叔叔完全对自己产生内疚感,哪怕被自己操弄到哭泣,也要在床上深深感觉到是他这位长者的不对——怎么可以因为身体燥热,就对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晚辈下手呢?何况晚辈还是关心长者的身体,才来到房间的。
扑棱光是想想这些即将束缚在提姆叔叔身上的道德枷锁,整个人都忍不住战栗起来。
他清楚对付这种雌虫用暴力是永远拘束不了对方的。
他也不希望用暴力和性来勉强对方。
扑棱更喜欢年长者和上位者不得不为自己低下头,备受道德谴责,被自己玩弄的样子。
他喜欢这样。
他和支棱是完全的兴趣爱好,故而在猎取各自猎物的时候,他们会短暂合作打配合,娴熟提供对方需要的各种梯子和作案道具。
共同犯罪时,他们就是最好的兄弟。
“他怎么还没有破壳?”
“谁知道呢。”支棱乐呵呵嘲笑弟弟,“居然在破壳的时候睡着了,真是小笨蛋。”
兄弟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各自有些不耐烦。支棱索性去闹起来安静,惹得安静躲也躲不过,被拽到小隔间里说话。
扑棱心照不宣将门给两人带上。
“雄虫,懒一点就懒一点吧。”扑棱想,总不能真的和雄父想的一样,雄虫拳打脚踢大战四方吧。
夜明珠家可是出了名的社交名门、老牌贵族家庭。等弟弟破壳后,必须重点抓抓他的礼仪,绝对不能把他交给雄父养……
扑棱这边还在构思弟弟破壳后的课表。
虫蛋那边终于有了情况。
蛋壳上除那一条裂缝外,终于能看到幼崽的小手。禅元死死盯着,无比希望上面出现一条虫纹。说实话,他面上已经配合恭俭良说了无数次“雄虫幼崽”,可他打心里还是希望这是一个雌虫。
“雌虫。雌虫一定要是雌虫。”
“千万千万不要是雄虫……”
幼崽像是听到了禅元的疯狂祈祷,他先挤出来一只白白净净的小肉爪,接着又挤出来一只白白净净的小肉爪,接着是整个背部和小屁股。禅元死死盯着其光滑的背部和屁股,心里高香烧了一支又一支,疯狂叫嚣,“虫纹、虫纹,腿上一定有虫纹。”
幼崽废了老大劲,终于把自己的双腿也拔出来了。
一双肉呼呼白白净净的崽崽断腿。
禅元心凉了半截。
幼崽此刻就像钻到桌子底下一般,手脚背和屁股都露出来了,只剩下脸和胸了。禅元是无法接受虫纹在脸上的崽啦,因为他一直觉得虫纹特征在脸上有种难以言喻的粗狂感。
他最后的奢望全部在崽的胸部上。
“胸胸胸。虫纹,哦天啊,一定要在胸上。”
军医看禅元的眼神充满了困惑,“这不是雄虫蛋吗?”
禅元垂死挣扎,盯着被恭俭良大卸八块的疯狂,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不。他一定是雌虫。”
幼崽拱了拱屁股,十分用力将自己从虫蛋里拔出来。他这回力气用的太大,轱辘轱辘转着滚出去,恭俭良接住他时,幼崽生理性打了一个喷嚏,露出他白白净净的前胸和啥都没有的身体。
禅元半截心都凉了。
恭俭良倒是开心得敲锣打鼓,扑棱殷切给弟弟拿来小汗巾,全身上下都擦拭一遍后,这对父子把幼崽翻来覆去检查三四遍,咯吱窝和脚底心都没有放过。
“老三没有虫纹!”恭俭良大声宣布,“他就是雄虫。绝对的雄虫。”
禅元失魂落魄,什么都听不到了。
但下一秒,他看见自家的老三抬起头。
顿时!一种头皮发麻的滋味从禅元的天灵盖灌溉而下,把他所有的失望一冲而走,他完全变成个傻瓜雌父,嘴巴里只会机械性冒出两个字,“天啊。天啊!”
这是什么缩小版的恭俭良啊。
这是什么天赐一般的美貌啊。
该死,以后这个小家伙要便宜哪一个雌虫啊。禅元光是想一想,整个人都酸透了。他看着恭俭良抱着幼崽,一大一小两张绝妙杀他的脸凑在一起,差点忘记呼吸。
恭俭良小时候一定也超可爱啊。
没关系,养不了小时候的宝贝,我可以养我和宝贝的漂亮崽!禅元都顾不上自己刚刚在嫌弃个什么玩意儿,舔着脸上去撒泼,“雄主。宝贝~哦,看看雌父好不好。这是什么小可爱啊。”
扑棱和支棱在边上擦自己起来的鸡皮疙瘩。
“居然长了一张雄父的脸。”支棱边擦着自己的脸,边羡慕,“我要是有这种脸,安静是不是也会和雌父一样痴汉我。”
扑棱嫌弃看了弟弟一眼,心里觉得一切都走上了正轨。
今晚,他就能拿下提姆叔叔。而日后只要好好把弟弟培养成贵族雄虫,夜明珠家的丰厚家产也必然落在他手里。
很完美。
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着。扑棱壮志踌躇,恨不得时间快进到晚上,让他彻底品尝下胜利的滋味。
“禅元,有任务。”
“嗷。来了。”禅元正和恭俭良求着亲一口崽呢。他实在是太馋了幼年版的恭俭良了。不过瞧一眼门口等待的人是提姆后,禅元还是装出个人样,跑去匆匆把自己本周的任务单拿过来。
“禅元。他怎么不哭?”
“可能崽不喜欢哭呢。”
恭俭良捏捏幼崽的小屁股,发现怀里的漂亮崽茫然地看着自己,眼睛眨巴眨巴,完全是一种迟钝的状态。
有点不对劲。
恭俭良瞬间想到了自己小时候。
他正要和禅元说这个事情,提姆折回来手里抱着什么。
扑棱眼皮跳了一下,还没等他阻拦。提姆就抱着玩具鸭鸭走到幼崽面前,用玩具捏着脖颈在幼崽面前“嘎嘎”好几声。
“哇。”禅元夸张道:“这孩子好看到你专门送玩具过来吗?”
提姆点了点头,陈恳道:“他是我见过配色第二好看的马赛克。”
第一好看是恭俭良。
扑棱的脸扭曲了。他脑海中有一根线短暂崩开,还没有续上的时候。他便看见自己最依赖的提姆叔叔,恋恋不舍将鸭鸭塞给自己破壳不到半分钟的弟弟。
“就借给你半天。”提姆和禅元讨价还价,“半天后马上还给我。”
禅元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把鸭鸭送人。”
“不可能。”提姆笃定道:“只是看你家小孩没有反应,鸭鸭逗他开心一下。”
在提姆心里,鸭鸭是世界上最好的,最完美的存在。他对鸭鸭玩具的自信在某些时候甚至超过对自己指挥技术的自信。
“没有幼崽可以抵挡住鸭鸭的诱惑。”提姆信誓旦旦道:“不过,鸭鸭是我的宝贝。不可能送给他的。”
有过两个崽的禅元深知这只鸭子的魅力。
他从远征开始到远征快结束,都没有搞明白这只鸭子到底有什么蛊惑之术,居然能让提姆如痴如醉养孩子般养着它,在物资匮乏的情况下,还要用自己的旧衣服给鸭鸭做新款式小围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