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148)
“什么时候开始的。”
“结婚开始的。”
“不是为了积分。”
“不是的。”恭俭良再一次拥抱住禅元。他和前一刻展示在寄生体面前的嚣张跋扈截然不同。在此时此刻,他温驯、平和、带着一种温柔而多情的目光,简直不敢叫人辨认这是恭俭良。
直到他再次说话,“从我们认识的第三年开始,我就想要娶你,再杀掉你——不过能够满足其他我的愿望,就更好。禅元,你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
他喜欢赖在雄父身边睡觉,除了那个雌虫留下的恐惧和雄父带来的安全感外,更有他无法描述的恶心私念。
——在雄父和兄长们不知道的时候,他在枕头下藏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深夜时刻,恭俭良无数次紧紧攥住那把刀的把柄,如同现在依偎禅元一般,依偎着雄父,寻找杀机。
他最大的快感,会来自杀死自己最亲密的人。
伴随这种巨大快感,同时席卷来的是伦理的痛苦和失去至亲的绝望。恭俭良不断在脑海中构建这种极乐,一次一次说服自己动手和放弃。
最后,仓皇逃离了夜明珠闪蝶家。
他卑劣地将这份无法言说,无法压抑地情绪转移道另外一个全新的亲密伴侣身上。他用甜蜜的称呼,用亲昵的动作,用所有的纵容,用从下了这决定开始,慢慢收集关于禅元描述的所有变态癖好,像准备礼物般准备行李和自己。
“你不会觉得奇怪吗?”恭俭良轻声说道:“有哪个网友会赠送价值上万的礼物?有哪个网友可以接受你X骚扰一样的聊天消息?有哪个网友在第一次见面就完美地击中你的心?”
他捧着禅元的脸,亲吻对方的唇。
禅元一口咬住他的唇肉,眼睁睁看着恭俭良颦蹙起眉尖,在满口鲜血中张开嘴。恭俭良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似乎将两人的关系拉回到亲密表白之前。
他对他的恶劣,反而更叫人放心。
“因为我是变态吗?”禅元哑着声音,要吃了雄虫般盯着他,“就因为我在网上说了那些话。”
恭俭良压着他,双手环住禅元的脖颈。
他很喜欢这个动作,因为被禅元抱着,他会有一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在小时候,在雄父身体还不算差的时候,他便被这么抱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另外一个人味道,会让恭俭良感觉到自己被保护着。
他觉得只有亲密的人,才会如此接触。
而这接触,却叫禅元发疯般挣扎起来。他咆哮道:“滚开!你给我滚开!恭俭良你这个神经病。王八蛋。你这个恶心的家伙!”
“变态和变态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你给我去死——去死——只有你是变态!”他是正常人,只是癖好恶劣,异于常人罢了。
他不想死。不想死在雄虫手中。
他才23岁,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
“我们会一起死掉的。”恭俭良依旧抱着他的脖颈,浑身赤.裸的雄虫将自己的双腿挤到禅元之间,他仿若被抽掉骨头,是一根菟丝子在绞杀树干之前,要将对方身上最后一点温度都吸收干净,“你们都死了。我会找食物,饿坏了就去吃你们的尸体。禅元。”
他注视着禅元,强硬将额头磕在禅元脑门上,燥热的气流在两者鼻尖流动。
“我会一直睡在你的尸体旁边。”恭俭良认真地说道:“你的皮会一直穿在我身上。等供暖设备完全停掉之后,你的皮就会冻在我身上。只要我活着,你也将一直活着,直到我也死去。”
他会一直记住自己的癖好。
伦理之鞭抽打着,回忆一日一日展示在他的面前。他将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身上的皮,想念着禅元,一边一边折磨自己,陷入到痛苦和欢愉中。
禅元被捆着。如果不是被捆着。他见着恭俭良的表情,就该爬起来,给这张漂亮脸蛋两巴掌,叫他清醒一下。
“为什么现在才动手。”禅元心中还有困惑。如果他不能成功活下来,至少要死个明白,“一年多的时间,你有很多机会杀我。”
例如刚刚登上星舰时,突如其来的袭击。
恭俭良记起往事,忍不住笑出声来。“禅元啊禅元。”他笑容灿烂,说道:“在没有利益干扰的情况下。感情培养后,才有杀死的必要啊。”
不然,杀死对方,除了占一个雌君的名号,有什么精神上的快乐和痛苦吗?
“我们是天生一对。”恭俭良重复道:“我们是天生一对。我们是天生一对。我们是天生一对……禅元。我爱你。”
可惜。他的爱语,在这种情况下毫无作用。
禅元身上的疼痛和心灵受到的重创,叫他根本听不见雄虫癫狂失智的表白。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杀了他。
杀了恭俭良!
他必须要让这个不可控因素,彻底消失!
“我的队友能活下来吗?”禅元问道。
恭俭良不满意在这种情况下,禅元第一个提到那些雌虫。他内心的不安扩大一份,更紧张地抱住自己的猎物,回复道:“他们很重要吗?”
“他们可不是你的亲密关系。”禅元冷静道:“你能找到我作为下手对象,也有希望保护普通人的意思吧。”
“……你想说什么?”
“放他们走。”
“不可能。”
“放他们走,我随便你处置。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违背你的愿望。”
恭俭良拒绝,他笑道:“禅元。你快要死了哎。”
送你去死,就是我当下最大的愿望。
作者有话说:
昨天晚上大纲突然发生畸变。然后我梦见自己把这个大纲给禅元看。
禅元跪下求我别这么写。
我:?(什么见鬼的梦,禅元在里面可是功成名就了,他跪下求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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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雄父。”恭俭良十七岁时, 问温格尔一个问题,“如果我以后有了雌君,给他, 他想要的一切, 他就会喜欢我吗?”
温格尔那是还能坐在躺椅上, 他拿着一本书在照片墙下阅读, 会招招手将自己的雄虫幼崽揽在怀里,笑着用手勾一下他的小鼻尖, “我们小兰花有喜欢的人了啦。”
“我觉得他是个很合适的雌君人选。”
他和我很像, 听他自己描述, 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恭俭良生活中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 他分外珍惜这位雌虫网友的存在。他笨拙地记录对方说得每一次想要, 每年节假日都从自己的零花钱中拿出一部分,给网友送上最昂贵的、他最想要的礼物。
他喜欢看对方爆发出喋喋不休的夸奖声、满当当的语音条、各种各样充斥满屏幕的礼物照片。这些小小的欢愉,总会让恭俭良感受到属于同类的快乐。
虽然是个喜好不太一样的同类,但对面总能让他感觉到自己是“正常”的, 哪怕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他们,他们彼此也会和现在一样, 用各种不为人知的欲望、用之不竭的金钱堆砌出他们的乌托邦。
恭俭良轻声细语和雄父温格尔描述他看中的雌虫。
“他比我大三岁。是个蝉族。有那么高,成绩还行吧,没有大哥厉害,但还可以吧。”他说到一半,整个人依偎在雄父怀里,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药味, 唠家常一般和雄父诉说这些, “他和我一样。都不太一样。”
“小兰花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恭俭良并不懂爱情。他出生的家庭没有爱情, 也没有雌虫长辈, 在他生长的环境里爱情是雌虫对雄虫的贪念,是人们对美貌的追逐——无数人登门拜访对他的雄父就是如此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