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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128)

作者:小土豆咸饭 时间:2023-11-16 12:15 标签:爽文 虫族 轻松 相爱相杀 边缘恋歌

  恭俭良按住寄生体颤抖的躯体,从下方将肉切出来,码在地上。抬眼望去,雄虫手边,像堆砌了一座肉冻山。不够方正的肉连着皮, 直接从寄生体身上切下来, 按照三十一堆叠在一起。
  “四十一、四十二……”恭俭良不够有耐心, 还没到最油腻的肚子, 人就乏味了。他看着还在活动的白骨,上前踩了一脚,在寄生体恐惧的眼神中,掰开骨头和筋链接的位置,掂量下重量,对准寄生体的脑袋打过去。
  “四十三、四十四。”他没有感觉到新鲜的刺激,乏味再一次袭上心头,“禅元。”
  禅元心里一咯噔。
  恭俭良道:“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禅元不敢说,也不想说。他觉得恭俭良现在很好,雄父忽然过世的悲痛让雄虫恢复到恍惚的状态。
  安全但又足够残忍。
  可他自己也清楚,恭俭良不可能一辈子都困在冰天雪地中。终有一天,他们会回到星舰上,回到小扑棱身边,到那个时候,恭俭良总会想起来温格尔阁下去世的真相。
  ——估计,那时候就是我的死期了。
  禅元老神在在的想着,谎话张口就来,“啊?忘了吗?忘了什么啊。”
  “没有忘记吗?”恭俭良看着他,血色瞳孔微微睁大,他呼出的热气将面罩蒙上水雾。手中攥住的腿骨悄无声息换了一个位置,“真的吗?”
  “当然。”
  “你最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恭俭良平静的时候,很乖也很正常。说出来的话,凶却没有什么威慑性。禅元却牢牢记住了,不论是关于如何照顾雄虫的六百页资料,还是自己对雄虫许下的诺言,禅元都记着。
  他无奈,也算是习惯,上前拥抱住雄虫的肩膀,询问道:“要和雄父打通讯吗?”
  “要。”
  无论何时,这都是最快最有效遏制雄虫的手段。
  恭俭良给惨叫不止的寄生体塞了一嘴巴的雪,独自走到角落,蹲着看视讯。他的眼睛里多出一个人影,在小小的世界里只有那一个人影。
  禅元瞧着,有些吃味。
  可当务之急,他忙着料理掉眼前的寄生体,索性将没了下半身的寄生体埋入雪中,压着他咽喉里的雪,塞一块切好的血肉上去。
  所谓的通话当然是假的。禅元先前录制了温格尔阁下的视讯内容,后期找出来,一段一段将可以拼凑出的话剪出来,最后组合成几个通用版影像。
  内容多数是“雄父的小兰花”“雄父也想你”之类日常话,而为了符合当下的情景,禅元还特地给影像播放代码输入一些模糊片段、卡顿,创造出“信号不好”的既视感,顺便中断恭俭良太过深入的提问。
  人死不能复生。
  禅元计划过两天再让雄虫通讯一次,由温格尔阁下提出“去世预告”,并叮嘱恭俭良“好好听雌君的话”。
  “唔。”手底下的寄生体忽然猛烈的挣扎起来,头拼命左右摇晃,差点要脱离禅元的魔抓。他痛苦的呜咽,挤压出口腔中的血渣滓,窸窸窣窣的掉落一地。
  禅元抄起他的脑袋对准地面砸两下,继续想着恭俭良那日的反应。
  呆滞、脆弱、完全被击垮的样子,禅元稍微在脑子里回味一二,浑身上下养得不行。如果不是害怕恭俭良一蹶不振,他几乎想要好好亵玩一番。
  恭俭良精神状态上的不正常,反而更能激起禅元在接触上的贪婪。他想要看见那张漂亮的脸哭,想要看见雄虫钻进自己的胸膛,想要看见雄虫怨恨地用刀在自己身上刻字,鲜血沿着肌肉缓缓向下流淌,伤疤上无论是侮辱的字样、报复的字样,或者是毫无意义地伤害——啊~
  禅元几乎要面红耳赤起来。
  面对恭俭良,他总能把自己为数不多的道德丢到爪哇国。
  他喘着粗气,感叹此情此景不适合大肆出手,越发残暴地将这股怨气发泄在手中的寄生体上。
  一下。
  两下。
  他活生生将寄生体白元的脸锤烂在雪地中,逐渐冰凉的地面飞溅出热血。寄生体死前张大着的嘴,惶恐而恐惧的表情逐渐淡化成面具,禅元大口出气,仰面看向上方。
  雄虫手持腿骨,猛然锤中他的面罩!巨大的发力瞬间迸发出蜘蛛纹,密密麻麻的裂痕让酷寒钻入其中,禅元的肌肤感受到针一般的疼痛。
  他笑起来。
  他很熟悉这种感觉。
  无论是破碎的玻璃面罩,还是破碎状的雄虫,亦或者是已经开始分裂变得不正常的自己。
  “雄主。”禅元感觉到温热。应该是碎渣划破皮肤,鲜血涌动而下。他站起来,看着面无表情的恭俭良,感叹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呢?”
  恭俭良没有回答。他的眼神冰冷,在一瞬间和正片云雾融为一体。
  “神经病。”
  禅元毫不在意,他接着问道:“好玩吗?尽兴吗?” 他张开手,扑向雄虫,毫不例外被踩中胸口,扑倒在一片血砖中。
  “滚!”恭俭良暴怒道:“你还是把我当做一个傻子!”
  禅元跪着起来,他仰面,看着漂亮的雄虫在冰雪之中,手持一根带着残血的腿骨,鲜血丝丝垂挂其中。
  赤瞳。
  白发。
  战服。
  残血。
  比起纯粹的白色,禅元也喜欢红色。他既有弄脏纯粹的冲动,更欣赏血淋淋的刺激。
  恭俭良举起腿骨。
  红色与白色随着雄虫半身的旋转,重重敲打在禅元的腹部。他整个翻滚出去,和残余的肉块、血砖混杂在一起。
  “唔。”
  他的世界只有这两种颜色。
  “滚开。”恭俭良踩在他的腹部,那个曾经为自己生育的位置,用力地下压,“和我一起死吧。和我一起死吧一起死吧——你根本就没有心,你骗我,你也不伤心……你根本就不在意,也无所谓,你这个疯子——你又在骗我,又在骗我!!”他癫狂的呓语没有任何逻辑,却让禅元抓住救命稻草。
  在这个时候,他还有攻击的的余地,也有反击的机会。禅元清楚以自己的身体素质,足以撑住这场突入起来的惊喜,并做点什么。
  哪怕是杀了雄虫,用智慧、用地形,在这个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没有人会知道他曾经做了什么。
  可雄虫踩着他哎。禅元向上看,从雄虫漂亮的小腿,到被紧身防护服严实包裹住的躯干,他曾经享受过的地方,再缓慢地挪位到清晰可见块数的腹肌。
  而最后,几乎让禅元颤抖,匍匐着大喊的眼神。
  那种不屑、看待垃圾,却又无法甩掉,恨不得与之共同的毁灭的眼神,在一汪红宝石中凝聚。
  禅元看见了自己。
  狼狈的自己,没有反抗的自己,卑微的自己。这宛若电影截图的一幕,像飞箭射中他的心,光是想到这样的雄虫征服自己,而自己早已无微不至入侵到他的生活,乃至有了他的孩子,禅元内心阴暗到想要更多。
  恭俭良还可以露出更多的表情。
  什么反社会人格,什么无法适应社会!欺负和折磨正常人有什么意思。就是要这种对正常情感没有感觉的雄虫,就是要癫狂的冷漠的异于常人的雄虫,就是要危险的甚至危及自己安危的雄虫……
  才有意思啊。
  “雄主。”禅元声音颤抖,他大口呼气,干燥的冷空气让他的声音宛若刀割,“雄主。雄主。”
  恭俭良重重地踩在禅元的手腕上,清脆的响声,代表一截骨头断开。在这个奇异的星球,受伤无异于死路一条。恭俭良痛快地看着禅元,在雄父去世之后,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雄父死了。
  没有关系。
  他带着全家人……不,就带着禅元好了。对于小扑棱,对于那个会全身心扑在自己身上的孩子,恭俭良总能想到自己的雄父。他无法想象小扑棱被自己杀死的情景,可同时他又不敢一个人上路。
  禅元。
  自然就是最好选择。
  “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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