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42)
禅元屁滚尿流地站在一边。
直到吉央过来,两个受害者面面相觑,禅元问候道:“你把他带过来的?”吉央指着自己被雄虫打成熊猫眼的眼睛,欲语泪先流。
“好吧。”禅元放弃了。他说道:“你还有空的外骨骼吗?借我一套。”
恭俭良能打,但对方毕竟是寄生体。禅元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对方战败被吃掉,可品心而论,连恭俭良都打不过的他,自然也打不过眼前的水蛭种寄生体。
禅元决定做个助攻,给雄主送武器。
吉央犹豫一下,将自己其中一个耳麦摘下来,递给禅元。禅元戴上,提姆的指挥立刻就到,“士兵禅元,三秒后,坐标点会有一套装备。包含了外骨骼机甲、一把□□,三卷子弹、一把光剑。你的任务是保护雄虫,必要时将其带回来。现在我需要知道地洞内的情况——所有人注意,大量生命体朝雄虫位置转移。他在寄生体眼中就是一个靶子。——禅元,装备已到位。现在马上加入战局。”
禅元已经拿到了箱子,他连箱子都没打开,就被命令重新加入战局。
“等等。”
“这装备不是给你的。”提姆的声音冰冷到极致,“你的防护罩还开着,分开雄虫和寄生体。让雄虫装备上外骨骼,现在!”
“收到。”
不需要再多问。虫族与寄生体最高端地战场,永远是个体武装巅峰战斗。在火力压制无效的情况下,个体战力会成为战局决定性的存在。
如果恭俭良是雌虫,禅元毫不意外他会成为战神般的存在。
他咬咬牙。脚底抹油再次发动。在恭俭良与寄生体碰撞的片刻,整个人擦着地面滑入其中,防护罩随着禅元的动作强势插入。半圆状的球体将双方弹开。禅元打开箱子,将□□、子弹装备在身上,外骨骼丢给雄虫。
“穿上。”
恭俭良脱下外衣,用衣物里面擦拭脸,紧实的腹部像企鹅的白肚皮,扎得禅元挪开了眼。
“戒指。”
“这个不行——靠靠靠。”水蛭种之后,第二只水蛭种、第三只水蛭种蜂拥而至。雌君戒指上蝴蝶缓慢旋转,还有最后30度角,就将回归原位。换算时间,禅元还有最后两分钟。
“你穿快一点。”这时候就不要顾忌什么脸面了。禅元打开□□开始无限制射击,耳机里提姆的叫喊声一时间都被子弹扫射声掩盖。烟雾之中,水蛭种除了最开始几声痛呼外,没有任何声响。
禅元也开始后悔,自己专攻了格斗技巧,想着怎么在恭俭良手底下活,忘了战场上射击也十分重要。
还剩下一分钟。
恭俭良领着外骨骼机甲,看了一分钟。他转过头天真无瑕地问自己的雌君,“禅元,这个怎么穿。”
禅元:……
为什么你不早问?为什么?
星舰上的提姆无助地捂住脸,彻底从这对笨蛋夫夫身上挪开希望。其余的军雌陆陆续续加入战局,他们或多或少牵扯住几只水蛭种寄生体。无奈,雄虫恭俭良的存在,让更多寄生体冒出来。
地下的水蛭种。
地上的丸蜥蜴。
他们虎视眈眈,完全呈现包围圈状态,将一众人封在圈内。吉央重新回到深空机甲上,利用机甲的庞大肆无忌惮地踩踏着丸蜥蜴。奥斯汀等人则专注对付深空机甲下的丸蜥蜴,不让这种灵活的小东西爬上机甲操作舱。
30秒。
禅元下定决心要再开一次防护罩。
恭俭良扒拉着外骨骼装甲,找了半天没看懂怎么穿。他发出催促声,“禅元。过来帮我穿这个东西啦。”
禅元不好意思说自己也没穿过。
他是普通雌虫家的小孩,如果不是参军,这辈子都接触不到军用外骨骼装甲,更别提穿戴这回事了。他原以为恭俭良大富大贵,应该尝试过这类东西,没想到两个一头雾水的家伙冲在第一线。这与高考答题现场,研究答题卡怎么涂有什么区别?
不过没事。禅元握紧戒指,自己还有防护罩。30秒在即时,禅元冲到恭俭良身边,这一次他要将恭俭良纳入到保护范围中,两个人一起度过安全的二十多分钟。
“我要戒指。”恭俭良再次提出要求。
禅元连说“别闹”的心思都没有,拧动上面的蝴蝶,准备再来一个三百六十度。
——蝴蝶弹开,显示出一行投影小字。
“冷却时间30天,提高自身实力,请勿依赖防护罩。改装者:序言,赠语。”
禅元:?
最好别让他知道这个改装者序言是谁。这简直是脱裤子放屁一泻千里之后,告诉你“亲,不好意思,我们没有纸捏”。什么恶心巴拉的设定?
“禅元。”恭俭良还在闹,“戒指。”
禅元额角上青筋爆炸,他抓起武器箱里仅存的光剑,按动开关。“知道了知道了,不要闹了。”
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么个雄主。
四米长的光剑腾空出世,将扑上来的水蛭种扎了个对穿。禅元现在烦得要死,特别是他那个没眼色的雄虫还在叽里呱啦,一口一个“戒指”中间好像还加了什么承诺说“上床”。
“嗯嗯。”禅元握紧光剑,什么基础技巧,什么格斗基础全部忘记了。他使用自己全部的力气,抡圆了光剑,四米大光环横空出世,被对穿的水蛭种还来不及哀嚎,直接拦腰切断。
“哇。禅元。”恭俭良看着雌君和耍杂技一样抡光剑,发出夸奖,“大风车哎。”
别大风车了。
快点把你那外骨骼给我穿上啊!
“我想看你左右抡。”恭俭良一个猛扑,趴在禅元身上,“我想看你把他们切成竖条的两半。”
禅元沉默了。
他发现所有寄生体齐刷刷转头,目光烁烁盯着自己,感受着雄虫聒噪地生死相依,想起了提姆那句“就是个靶子”。
禅元含泪敷衍。
“是是是。”
这日子,他是过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
序言:因为挨过打,所以防护罩必须加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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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当雄虫娇弱的扑到我的身后, 他内疚的哭泣让我倍感心疼。我知道这不是他的错。爱情让他义无反顾违背命令来到战场。身为雌虫,我必须要拥有保护他的力量。
于是,我拿起了光剑。在那一刻, 我的内心没有其他选择, 因为我知道只有战斗才能保护我最爱的人。我冲向寄生体, 光剑穿通他们的身体, 血肉横飞之中,一种杀戮的恐惧弥漫着我, 身体中似乎有无穷的力量涌动。我忘记我到底有没有杀死寄生体, 也忘记有多少寄生体挡在眼前, 也许只有水蛭种, 也许是更多, 甚至是那一片区域所有的寄生体。
那一刻,我什么都不记得。只有雄虫的肌肤贴在我的背上,那是漫漫血海中唯一的船锚。——摘自《禅元自传》”
且不谈历史到底能被几张嘴说出花来,当事人为了遮盖某些极为羞耻的内容, 编出弥天大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后世总有一些好事者孜孜不倦挖掘出真相。比如这来自远征军出征二十年中的检讨报告总集中,这对模范夫夫数不尽的检讨书。
出征第一年, 关于这场战斗,禅元和恭俭良是这么检讨自己的。
禅元写,“这场战斗中,我深刻检讨了自己的不足,为自己辜负了远征军30天的培训搞到羞耻……首先,我没有将自己的雄主教育好……其次, 我不该贸然使用“闪光大风车”以至于误伤了三位同僚, 对此我表示诚恳的歉意……最后, 我敬遵长官的教诲, 一定深刻反思,回家好好教育雄主。务必让他理解,军营不同于小家,要为大家舍小家的思想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