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430)
“你是这么加班的?”温九一面无表情道:“带着小兰花来军部打野战。”
被抓个现行的小年轻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禅元更是在崩溃的边缘蠕动爬行,以超出常理的速度学习, 势必要把温九一卷到——从实际效果上讲,挺成功的。禅元越努力,温九一越采取高压教学。这个冷酷没有人情味的军雄,在收官之战时,才对禅元说了句温柔的话。
“还算有点样子了。”
禅元微笑。
禅元内心骂人, 骂得贼拉难听。
因为他预设的美好婚假全毁了!剩下一年的假期也全部被透支了!后期还一边上班一边卷生卷死。
“你又不是没放假。”恭俭良百般不理解, 他不喜欢伯伯, 更多是因为阿洛伊——恭俭良讨厌阿洛伊和自己抢雄父关注。而剩下的一点, 是温九一在恭俭良小时候真能下狠手教育人。
恭俭良打那会就把“军雄”剔除“雄虫籍”。
不过看温九一教育禅元,恭俭良也难得有些欢喜。不运动的晚上都和阿洛伊睡在一起,看看电影, 逗逗刺棱,吃吃点心,围观禅元要而不得的惨状云云。
这是远征结束后, 恭俭良睡得最安稳的几个晚上。
对禅元来说,则是饥渴难耐的酷刑——他感觉自己频次太高了, 不见找恭俭良还好,一见着就忍不住,总要碰碰、亲亲、贴贴、捏捏,再睡一下。
“放假?什么放假?”
“你去录节目的那次。”
“天啊。那是工作。”禅元痛苦道:“要不是为了躲避温九一,我才不会去录节目呢?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说我的吗?”
怎么说的!
恭俭良没看。他当时被禅元硬拽过去,在后台听禅元胡说八道一通,节目也懒得看。听禅元这么讲,反而来兴趣,兴致勃勃非要打开网络重温一遍。
铛铛铛!
军部持股电视台、网络平台、电台同步播放。恭俭良趴在禅元背上,叼着饼干,听过开场音乐,快进到禅元和主持人坐在一起你问我答。
“我在这里!”恭俭良指着幕布和舞台出口嘀嘀咕咕,“你还跑过来亲我!哼。”
禅元当时怎么哄雄主,现在就怎么哄。他把恭俭良从自己背上薅下来,两个人抱在一起,暂停节目,亲亲我我一会儿,黏糊到拉丝才继续分开。
节目终于继续下去了。
“禅元先生你好。”
“你好主持人。”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作为军部最拿得出的访谈类节目,《杰出访谈》的主持人经验丰富,接待过无数“战神失败者”。
在他看来,这些人完全配不上“战神”的头衔。
能力不足、经验薄弱、性格有缺陷、容貌不出众……年轻军雌们要不过分看中个人实力,忽视民间支持率,差评一片;要不太看中支持率,忽视个人实力,在某次战役和格斗竞技中翻车。
如果阿莱席德亚没有背叛该多好。主持人每次结束“战神预备役”采访,内心都会产生浓浓的失望感。
发现禅元是个平平无奇的蝉族后,他的失望都凝聚到话筒上,堵住电线,声音变得低沉。
“恭喜您被评选为‘远征军战神’,这是军部第一次将‘战神’与‘远征军’联系在一起。您能和我们聊一聊在远征过程中发生的事情吗?”
禅元尽力挑选一些能说得聊。
他长得普普通通,但换个描述就是毫无攻击性,第一眼绝不会让人生厌的长相。
“远征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最重要的一点,禅元很上道。他知道在镜头面前什么可以聊,什么不能聊,知道自己来到《杰出访谈》是为了给军部扬名,让大众感觉军部这次终于不瞎了。
主持人也尽力打配合。
画面其乐融融极了。
恭俭良看得直打哈欠,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对这次采访的印象,全来自禅元下台后抱着自己去工具间激情热吻。中途有人进来说话,两人大气都不敢喘,唇贴着唇,轻轻吮吸着。
“半真半假。”扑棱对雌父的远征军访谈如此评价,“下一届远征军报名人数激增,雌父要负一半责任。”
被坑的账迟早算在禅元头上。
支棱最近对刺棱的虫纹很感兴趣,变着法子让弟弟血脉膨胀。全家都都在看节目的时候,他还能分心让刺棱高抬腿一百次,认真观察刺棱的心率和虫纹图样。
禅元不想讨论问题时,就把话题转向这两。
“支棱。让你弟弟把裤子穿上……别给他穿系带内裤好吗?”
恭俭良无动于衷。
他快要在节目大段对话中睡过去了,好不容易熬到中场休息,扑棱给他念评论区,也是兴致缺缺。
“欢迎回到我们的节目。”主持人微笑着拿出一叠卡片,说道:“感谢禅元少将在前半场的分享。后半场就是我们最受欢迎的自由提问环节。”
恭俭良抬起头,“这是什么?”
扑棱解释道:“直播访谈节目,前半场问一些官方设定好的问题。下半场是从互动区和直播提问箱里抽取题目来问。”
这可是《杰出访谈》的经典环节。
也是这节目制作播出100年的秘诀之一。
主持人当着所有人的面胡乱洗牌三两次后,抽出其中一张,念道:“请问禅元少将,如何在一穷二白、身无分文、长相平庸、毫无肌肉的时候找到雄主?”
视频里,禅元的笑容僵硬一秒,很快松弛下来。
他道:“勇敢追爱,你也会找到自己的雄主。”
“据我们节目组打听,您的雄主是那届唯一一个随军雄主。您是如何说服他的?”
视频里,禅元昂首挺胸,正襟危坐,“当然是靠我们的感情。当时我们正处于热恋期,不想分开。”
“原来如此。我们的观众似乎对您英年早婚十分感兴趣,不少朋友希望您出书传授谈恋爱的技巧。”
……
视频外,恭俭良盯着逼逼叨叨的禅元,和身边不断擦汗的禅元。
“勇敢追爱?”
“热恋期?”
“英年早婚?”
禅元起身,寻找逃跑路线,“难道不是吗?我们当时不是在热恋吗?”
“你哪里追过我!明明都是我在倒追!”恭俭良捂住脸尖叫,手中的饼干袋稀里哗啦炸开,饼干碎屑挥洒一地,三个孩子头发、衣领都是渣滓。小刺棱可算停下来,抬手抓着一块就往嘴巴里送。
恭俭良吵得更凶了,“胡说八道。是我和你求得婚,费鲁利说是我在倒追你!你那时候都不喜欢我,你还要找雌侍!!禅元你还要找雌侍!”
翻旧账永远不会迟到。
禅元承认自己是见色起意。可说到底,恭俭良和自己根本就不是普通情侣能参考的模板吧?难道要让禅元在访谈节目里说,“追到雄虫的秘诀是七年如一日给对方发自己的*照吗?”
军部会杀了他的!
“你都没有追过我。”恭俭良翻开聊天记录,娴熟找出各种作证,“当时都是我追你。”
“追着我砍吗?”禅元幽幽道。
“你闭嘴!”恭俭良可不管,他找了好久,才掰扯出点自己的道理,“我都给你送过礼物。给你亲手做了蛋挞和牛角包。”
“宝贝,蛋糕点心我没做过吗我还给你洗澡、洗衣服、擦地、收拾东西。”
恭俭良道:“是你自己要做家务奴的。我有没有逼你。”
到这里,小刺棱听不懂了。
他抬起头,问自己的吱吱哥哥,“吱吱哥哥,家务奴是什么?”
难道是哥哥另外一种小奴隶,专门负责给哥哥们擦地板、捡垃圾吗?小刺棱回忆起自己进贡给大哥二哥的各种零食,隐约羡慕起这种只干活不上缴零食的“奴隶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