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61)
禅元抬起手,关掉通讯,安详地进入睡眠。
地面通讯不好,断个线……多正常啊。
作者有话说:
禅元:让我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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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一夜好梦, 暂且不说。
禅元醒来之后,依旧要面对班师回朝的事实。哪怕他浑不怕再和寄生体正面硬刚,救援队伍也不会把一个伤员留下来。
“我知道你是个好小子,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往后有你表现的机会。”舰长阿奇诺是蜂族, 具体虫种禅元暂且不知。只晓得这人满面络腮胡子, 膘肥体壮,完全不符合俗语中对“蚁蜂腰”的美誉, 声音洪亮, 一巴掌拍下来, 禅元整个脏器都在颤抖。
“这、这样啊。”禅元被震得话都说不明白。
在登上星舰后, 他斗胆向舰长提了一个要求, “能否不对外公布我们小组的战斗录像。”
“怎么?”舰长阿奇诺反问,“很丢脸吗?”
禅元停顿,“有点不雅。”
他很难形容怎么一回事,毕竟自己既不想让同僚们围观雄虫内裤钓寄生体的壮举, 也不想大家知晓小队三人浴屎奋战的英姿。最重要的是禅元心知肚明自己和寄生体说得那些话,一旦被恭俭良知晓, 剥皮将是自己最快乐的死法。
舰长反而来了兴趣,在私底下偷偷看了几个精彩片段后,刚想拍拍禅元小队三人肩膀,谨慎地收回来。
“没关系。”舰长阿奇诺怜悯道:“回去多洗几遍澡,味道很快就会下去。”
禅元满口答应,实际上在地面, 他已经冲了好几遍水, 用上不少肥皂。不晓得是心理作用, 还是怎么回事, 总觉得味道一直没有消散。
伊泊和甲列反而好一点。当三个人踏上星舰时,禅元人都没站稳,一个白色小炮弹飞一样冲过来,险些冲进禅元的怀抱中,“禅元~你身上什么味道。”
恭俭良在堪堪碰到的一瞬间,后退三步。
他还是那么好看,禅元感觉自己被寄生体丑到的心恢复如初。雄虫脸上明晃晃嫌弃的表情,丝毫不影响禅元本人,他甚至开始考虑保留臭味,让臭味成为自己的护身符。
“有点臭。”禅元抓紧台阶,往下爬,“你走开一些。我这几天就不去找你了。”
“不可以。”恭俭良跳过来和禅元保持距离,却始终环绕在雌虫身边,就像行星和他的卫星。
“我很臭哎。”
“那、我也不是很干净。”恭俭良扒拉自己的头发,苦着脸道:“剥皮的时候,血黏糊糊都是——禅元!”
小雄虫蹦跶到禅元面前,兴趣盎然,“我们一起洗澡吧。”
禅元:……
他还没有回话,前面传来整齐的回头声,无数同僚用羡慕、嫉妒乃至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禅元拒绝的话刚刚要出口,恭俭良踮起脚挥挥手,撒娇道:“禅元~一起嘛。”
“也不好吧……”
“一起嘛。”恭俭良悄悄咪咪道:“我最近超乖的。禅元~你可以挑衣服。”
禅元咳嗽两声,为自己打气,心虚补充,“也不是不可以。”
“好呀。”
“你要乖乖的。”禅元觉得不保险,补充道:“不能动手,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懂的地方问我,不要自己过度解读。”
“嗯嗯。”恭俭良眯眯眼,“我们洗澡去吧。”
*
房间里,禅元再次面对满目狼藉。不过介于他浑身臭烘烘,恭俭良让他先洗澡,再收拾。
“反正都是你弄。”小雄虫脱掉外套,丢在地上,赤着脚抱怨道:“啊啊啊我的裤子还没有找到。禅元,禅元禅元那个变态好过分,我要拿他练手。”
什么练手?剥皮练手吗?真正的内裤贼禅元心虚不已,义愤填膺,“还没有找到吗?太过分了。一定是趁我不在家,偷偷下手。”
“就是。”恭俭良用脚心推搡禅元,“快点去放水啦。”
禅元心猿意马,麻利滚过去打开水龙头给浴缸放水,准备好雄虫喜欢的糖果、糖水放在一边备用,挑好雄虫的浴巾、浴帽,喜欢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味道,还有梳头用的大中小三种型号的梳子。
热气一点一点从浴缸中弥漫出来,禅元忍不住想到上一次溺水窒息的滋味,悄悄地撇过眼看向后方,唯恐雄虫突然偷袭,再次将自己置于死地。
很爽,但少玩为妙。
恭俭良脑子里根本就不存在分寸这个东西,禅元身体紧绷,他随身携带刀具和护具,出发回到星舰前,还给衣服里补了件护甲。作为军雌,他自信经历战斗后的自己,会和之前存在天壤之别。
门外,雄虫的裤子掉在地上。
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禅元~”厨房那儿,雄虫喊他,“我要坐着洗头,板凳在哪里。”
“柜子……算了。我过来拿,你别乱跑。”禅元起身,跟在雄虫身后,把他想要的东西都拿齐全了,才回到浴室。
水,已经放满了。
恭俭良坐进去,甚至还有些许溢出来。雄虫扑了两捧水到自己脑袋上,转过身,脸上都是水,命令道:“禅元,帮我洗头。”
“你自己不会洗吗?”
“洗不干净。”
禅元只能再坐下,他重新给雄虫的头发打湿,往上面加洗发水,慢慢揉搓。泡沫膨胀起来,禅元发现恭俭良确实没有洗干净头发,一些黑色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血垢随水冲刷到地上。
雄虫发出舒服的声音。
“禅元你好贤惠哦。”恭俭良点了一点泡沫,放在手里吹泡泡,“小时候,雄父也是这样给我洗头发的。”
禅元轻轻地按摩雄虫头部,在这个时候,他们反而像个最普通的虫族夫夫,简单洗个鸳鸯浴。之后,也许会简单滚到床上,简单做一些结婚对象会做的事情。
“雄父吗?”禅元垂下眼眸笑了笑,“雄虫还会帮人洗头吗?”
“当然啦。”恭俭良转个身,面对禅元。他手心还有一滩小泡沫,两只手粘过来,碾过去,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一堆小尖尖,就让恭俭良笑起来,“哥哥和我,雄父都帮我们洗过头。”
禅元这回是真的惊讶了,“雌虫哥哥?”
“对啊。”
雄虫幼崽就算了,还能用雄虫疼爱孩子来解释。可雌虫幼崽小时候颇为闹腾,绝大部分雄虫一个人带一个孩子就足够心烦,更别提单独一个人……不对,也许恭俭良的雄父只是在按摩几下,主要工作是他雌父帮忙呢。
禅元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
他和恭俭良相处到现在,似乎从没听过对方提起自己的雌父。
于是,他说道:“只有你雄父一个人吗?家里其他雌虫呢?”
“死了吧。”恭俭良玩腻了泡泡尖尖,开始自己打沐浴露和肥皂玩吹泡泡。他在手心吹出一个巴掌大的泡泡,指尖轻轻一戳,肥皂水溅得两人都眯起眼。
“抱歉。”
“不用抱歉哦。”恭俭良又吹了一个新的,“我又没见过他们。”
“包括雌父吗?”
“嗯。”恭俭良想了想补充道:“你知道他的。”
禅元诧异。他觉得泡沫揉搓也差不多,试了试水温,拿花洒来冲洗泡沫。雄虫闭着双眼,双眼眼尾侧的淡粉就像一双飞燕,安静地停驻在他长长的睫毛上。
“我知道他?”
“嗯……算是吧。”恭俭良含糊地说道,“电视上或者网络上,你要猜猜吗?”他拧干自己的头发,爬起来找颗糖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