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364)
禅元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每一次拿到冠军,都要回屋哄雄虫哄半天。第一年他还开心恭俭良会和自己闹变扭,第二年他还能宽慰“打败螳螂种就是开心”然后被自家螳螂种雄主按头暴揍。
第三年开始禅元就开始放水了,最初,他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只是稍稍让一招。
第四年,禅元就领悟了:他的格斗技能可以被迫提高到一个可怕的程度。可他抱着奖章回家时,还是被恭俭良按在地上反复揉擦。禅元不得不认真怀疑恭俭良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变异怪物。
于是,第五年,禅元装都不装了。
他直接躺在赛场上摆烂。
这导致,他看向自己亲爱的下属、同级、上司时,都无意识带着一种“行不行啊细狗”的嘲讽。
阿奇诺舰长大手一挥,在禅元蝉联冠军的第五年把人丢去总舰比赛。就这样,禅元如今继“十二次蝉联第三星舰格斗冠军”外,还有一个“七年蝉联远征军格斗总冠军”的名号。
这也间接导致每次有什么重大任务,禅元都不得不在各个星舰里奔波。而恭俭良要跟着,扑棱要跟着,支棱倒不是很想去。但禅元光想想放着孩子一个人在家里,就头皮发麻,索性打包一家人出门。
别人执行任务:孤影单只。
禅元执行任务:拖家带口。
偏偏禅元还致力于摸鱼。他不爱带孩子,经常是到达任务点先和所有人打好关系,随手把扑棱先塞到一个地方,再随手把支棱塞到一个地方,最后把恭俭良和自己死死捆绑在一起,颇有“我是雄主奴”的架势。
“所以这次任务是什么。”
“哎呀,还是清扫地面异常啦。”禅元习惯了。他一边翻阅文件,一边啧吧嘴偷亲恭俭良的小脸,“早点干完,我们就出去猎杀。上颗星球都没有什么寄生体,宝贝都不过瘾。”
恭俭良打个哈欠,随手擦掉禅元留在自己脸上的口水印子,“我要吃糖。”
“好好。我再去兑换一批。”禅元捏着恭俭良的手,越看越喜欢,忍不住端起来啄了两三次。
恭俭良翻习惯了,他打算睡醒了再痛揍禅元一顿。
“这次任务前,你把安静放哪里了?”
禅元正在电子书上做笔记,随口道:“放安静未婚夫那里了。”他写完最后一个字节,发觉身边没有声音,赶快抬头。恭俭良真浑身僵硬,扒拉着手指“一二三四”算着什么。
禅元:?
好奇怪,总有种不妙的想法。
他道:“宝贝。你算什么呢?”
“安静还没有成年吧。”
禅元确定了。恭俭良完全记混了。他也不责怪雄虫,轻飘飘把事情过去,“只是口头婚约。安静也差不多该定下来了。”
“可是,支棱不是喜欢安静吗?”恭俭良诧异道:“我以为你会把他们撮合在一起。”安静是普通人没有错,但恭俭良觉得支棱那么像禅元,只要支棱努努力说不定能像禅元对自己一样,好好对待安静。
禅元则不这么认为。
他知道支棱喜欢安静,但他觉得支棱只是喜欢彰显“独一无二”。他自觉支棱同自己小时候一样,对“与众不同”的“存在”倍感兴趣罢了。对付这种心态,要不和雌父一样,带他看遍更丰富的世界,了解更广阔的知识,让他对安静失去兴趣。
要不就是潜移默化,在恰当的时候一刀斩断,将支棱丢入一个新的花花世界。
“我会把这个消息瞒着。”禅元严肃道:“安静可以再多看看雌虫,扩宽下眼界,不要那么听支棱的骗……等远征结束,我会给支棱准备好几场相亲。”
安静如果那时候还是意属现在的未婚夫。禅元会给安静准备一笔钱,遣他婚后和雌君一起离开这个家。
恭俭良脑子已经有点乱了。
他无法准确描述情绪这种复杂问题,再一次语无伦次起来,“可是。安静不是。唔。安静真的也是这么想的吗?支棱不乖我可以打他,打到他听话的哦。”
“打没有用。”禅元冷酷道:“分开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选择。”
恭俭良琢磨半天,不懂。
他本来想去找扑棱说道说道,却被禅元拦下来。
“扑棱和支棱关系没有那么坏。”禅元现如今几乎把总舰上的人全部摸数了。他给恭俭良和两个孩子的睡前故事里,甚至多了一门“远征人际关系”的课程,重点讲述某星舰和总舰之间的关系,那些人需要注意,他们各自之间的关系等等。
扑棱听得如痴如醉,几乎幻想出自己成为高级军官的样子。
支棱听得心醉神迷,一个劲撺掇扑棱把日后的政敌留给自己做非法实验。
恭俭良睡得呼呼香,被禅元揽在怀里偷亲七八下。
他自然不知道这两个雌子心肠都快拧巴在一起,里面流出来的黑水都能把一整个雄虫腌入味了。
禅元叮嘱道:“告诉扑棱,那就是告诉支棱。这两小子贼得很,私底下关系好得很——他们关系不好都是演给外人看。宝贝,你是站在我这里的吧。”
恭俭良不情愿“哼”了好长一声,倒头就睡。
自然,他睡醒后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模棱两可记得“安静有个口头婚约”后,压在禅元身上摸他的通讯器,稀里哗啦下单高精度糖块。
出任务。
吃糖。
出任务。
吃糖。
恭俭良左思右想,还是忍不住打开通讯器找出里面黑了很久的一个名字,叽里呱啦发了好多短消息过去。他一会儿说禅元莫名其妙又要加班,一会儿说安静有了婚约,又一会儿说高精度糖真的不如商业糖果好吃。
语序颠倒。
词汇错误。
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头像三年前忽然暗下去后,再也没有亮过。恭俭良害怕自己有一天会把整个家伙的名字也忘记,额外跑了人事处一趟,认认真真帮对方改了备注,又存档了所有之前的聊天记录。
“军雄。费鲁利。甲壳虫种。盾牌。小小的。和自己的副队上床。”
恭俭良算算时间,在长长的一串备注中填上时间,“六年前,到达军雄任务目的地。”
中间他们断断续续维持通讯三年。
后面,恭俭良就再也收不到消息了。
禅元告诉他,可能是远征走得太远了,双方地通讯链接不上了。
恭俭良却总怀疑军雄费鲁利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啦。”禅元头疼道:“这个距离再连接上……那才叫奇怪啊。”
“奇怪吗?”恭俭良皱了皱眉,“可我之前都链接得上啊。”他戳着自己的脑子,忽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雄父之前帮我孵蛋的时候,偶尔还会和我说话。我当然也能用精神力和费鲁利说话啦。”
禅元:?
他结巴起来,像是重新认识到自己的漂亮雄虫,一把上前盘住恭俭良左右仔细打量,“宝贝。你不要吓唬我啊。”
和温格尔阁下像可不是幸运的事情啊!!
他说出口的每一字都开始乱窜,“你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发热?咳嗽……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这次任务我们不去了。我们去检查。对,检查一下。”
恭俭良一巴掌把禅元扇醒。
他困惑看着逐渐惶恐并发疯的禅元,道:“我的精神力本来就很高啊。”
禅元深呼吸,告诫自己可能确实是如此。安静下来后,他对恭俭良的描述表现出一个理智的怀疑,“精神力不可能穿越星际。呼。我的意思是,这个长度也太夸张了。会不会是宝贝你听错了呢。”
恭俭良眨巴眨巴眼睛,笑起来。
他遥遥一指他们即将降落的那颗星球。巨大的星球几乎填充了整个观景窗,云层与星球地表展露无疑。
恭俭良道:“你在星球的地面上放一个集装箱,我能用精神力锁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