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470)
那边,禅元已经上棍棒了。
“提姆对你没感觉,你看出来了,还巴着人家干什么?”
恭俭良吸溜一大口甜茶,滚过去,捻起自己长子的肉肉,莫名生气起来,“你打他干什么?”
“他骚扰提姆。”禅元原本家里一个烂黄瓜,一个寄生体就很头疼了。
他还觉得柏厄斯日后找什么雄虫回家,自己都能心平气和。现在看来,是他想太多了。
“扑棱你知道自己错了吗?”恭俭良听完全程,按照自己的想法问了崽两句。
得到柏厄斯“知道错了”的答案后,和拿了免死金牌一样,跟禅元呛声。
“扑棱都知道错了。你还打他!”
“他知道错了?他就是装的,宝贝。这孽子和支棱不一样。”
支棱浑身上下就嘴是硬的,心里输得遍地狼藉,脑袋都不会低下认个错。
扑棱浑身上下都是软的,能伸能屈,能笑能哭,唯独心和钢铁一样硬。
禅元对三个崽的脾气了若指掌。
在他看来,扑棱对提姆的“爱”,并不是“爱情”。
那更像是童年时期对强大长辈生出的叛逆心,在时间发酵后,成为一种糅杂依恋的占有欲。扑棱会渴望占有提姆,会渴望击败提姆,会渴望完全拥有提姆的关注,会吃玩具鸭鸭的醋,为自己不再是第一的存在感觉到焦虑。
可他不会为提姆停下追逐更强大力量的脚步。
他生长于指挥室,见惯了上下级之间的协调,对更高权利的欲望早在很多年前根植于心脏。
他记忆里最强大,最美好的提姆是远征军时期有条不紊对接地面和舰队的指挥官。
他不过是在追逐提姆身上曾经看见的向往的影子。
“这不是爱情。”禅元严肃教育道:“提姆已经结婚了。他现在还怀着虫蛋。你要是敢骚扰他,我真的会打断你的腿。”
柏厄斯没有反应。
他平静跪坐在墙边,低垂着头,似乎真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道:“雌父,结婚又算得了什么。”
提姆的病总有养好的一天,提姆的才华总会按捺不住再次出山。皆是,为了更加远大的目标,更加强烈的欲望,他势必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禅元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头疼教育道:“收起你脑子里的想法。”
他怎么生出三个榆木脑袋了?
(七十二)
“我先把结论告诉你。”禅元站在大学教室门口,对长子耳提面命,“提姆很难对你心动。你这次再追不到人,直接放弃吧。”
他给柏厄斯最后尝试一次期限:二十个月。
“二十个月后,远征军有一定概率重启。”
如果成功重启远征军,提姆完全可以通过“远征军”这个跳板,用现有的资历和大量时间赌一个继续升迁、前往战争一线的机会。
留给柏厄斯的时间不多了。
柏厄斯一点也不着急。
他已经等了很多年,早就不是多年前的热血毛小子。他对提姆的情感也早就经过时间密藏,发酵成一团他自己也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雌父。”
柏厄斯问道:“你当年是怎么追到雄父的?”
(七十三)
聊起这个,禅元可有经验了。
他神秘兮兮掏出一大本翻卷边的纸质文档,告诉柏厄斯,这是自己追到恭俭良的绝密法宝。
“没有这种宝贵资料,我是绝对追不到你们雄父的。”
禅元督促柏厄斯对天发誓,没有洗手前决不能翻开这本书。
柏厄斯只好认认真真洗手三四遍,用了洗手液、香薰剂,反复擦干后,再擦上一点香油,才翻开这本书。
【饮食篇】
第一页系统概括了恭俭良从小到成年20岁的忌口和偏好,以及一些特别热爱的料理做法。柏厄斯觉得没什么参考性,翻开到下一页、下一页、下一页。
……他足足翻了五分钟,才意识到这本厚厚的书是雌父记录雄父爱吃什么,怎么吃,吃了多少,吃饭可以做什么爱情动作的经验谈。
后续,还有【穿搭篇】、【出行篇】、【居住篇】
整体三分之一讲述照顾恭俭良要注意什么,余下三分之二都是暗戳戳记录和罗列可以在这四个里玩什么稀奇古怪的花样。
很变态。
很符合他对雌父雄父的刻板印象。
柏厄斯:“雌父,你不想我成功就直说。”
禅元恨铁不成钢。他上前按着柏厄斯脑袋,低语传授经验,“笨死了。你没看出我对你雄父的真心吗?”
没看出来。
变态的肉/欲倒是看出来了。
柏厄斯道:“提姆不重□□。”
“……崽啊。你不要和你弟弟一个思路。”禅元只能把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他道:“你要照顾他,要体贴,懂吗?”
(七十四)
柏厄斯真参考了雌父的意见。
他暗戳戳摸清楚提姆的路程,掐着工作之余,对提姆嘘寒问暖,从吃饭、出行、孕期衣物、未来幼崽生活用品,照顾得一应俱全。
提姆拒绝一次,柏厄斯也不会放弃,坚决学习雌父追人意志力,成功斩获大学城“第一雌雌恋舔狗”称号。
禅让为此特地回归校园,感受青春风气,笑得一路打鸣。
柏厄斯毫不客气把弟弟揍出蝉鸣声。
“你居然会相信雌父的追人方法哈哈哈。”禅让讥讽道:“你还不如去问雅格呢。”
柏厄斯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
他也没想到弟弟是想看他叼着玫瑰花,骚里骚气扭腰孔雀开屏——至少雅格器宇轩昂演示一遍后,柏厄斯便知道回去第一件事情,是把禅让再揍一遍。
兄友弟恭,素来是夜明珠家的良好传统。
互相利用彼此,更是他们家兄友弟恭相亲相爱的最好证明。
柏厄斯把注意打到自己愚蠢的侄子们身上。
他也不指望这群笨蛋又谁考上指挥系,纯把他们拙劣的学力当做筏子,有一个算一个塞进学历提高班,专门修提姆兼职教授的那么课。
浑然不管那么课是挂科率高达80%的高纬空间理论学习。
(七十五)
上课是痛苦的。
被迫上课更痛苦。
被叔叔监督上课更加痛苦。
提姆目睹教室里一群眼泪汪汪的漂亮翡翠玉们,心情难以言喻。高纬空间理论作为指挥系高年级的必修课,在这种学历提高班中不过是个选修课,是为部分有志后期攻读指挥专业、空间相关专业学生开拓视野的。
“柏厄斯。现在还来得及退课。不然学期末挂科,又得重修。”
提姆知道温夜那一群孩子,除了个别喜欢语言、机械和社交,各个都是打架的好苗子。要他们读书,还不如让他们去二叔禅让手底下当实验体。
提姆:“孩子们明显不喜欢我这门课。”
柏厄斯挨个踹前面几个崽的屁股。
漂亮侄子们一个接着一个,乌鸦般叫起来,“提姆老师,我们很喜欢。”“超级喜欢”“虽然听不懂,但知识流淌过我的脑子。”
忽视掉他们语调里的哽咽,有种发自内心的喜欢。
提姆知道,自己必须要把柏厄斯和自己的事情解决掉。
(七十六)
“我目前没做好喜欢上谁的打算。”提姆开门见山,约柏厄斯在校外某餐厅的包厢里见面。他们坐在二楼,被高纬空间理论折磨的学渣们在一楼快乐炫自助餐。
“柏厄斯。你可能会说,结婚无所谓,有虫蛋无所谓。”
柏厄斯夹杂在咽喉里的话,被硬生生压回去。
他坐在座位上,恍惚自己又回到了年幼时期,看着提姆带着诸多军雌忙碌工作,自己只能睡在纸箱里,抱着雌父雄父衣物唔唔试图吸引大人注意力。
那么多军雌中,只有提姆注意到他。
只有提姆走过来,不计较他一直抓着纽扣,不计较他把玩具鸭鸭坐在屁股底下,不计较他躺在胸口睡觉,口水流得满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