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129)
叫吧叫吧。恭俭良满怀恶意地想道,我们这样的人,这样肮脏生来基因就带着脏和臭的人,就应该死在一起——哪怕是到死,你都要照顾我,被我踩着,被我殴打,不得不和我捆绑在一起。因为我需要乐子,我需要一个……
“我好爱你啊。”禅元的声音穿透频道,带着强烈的电流,混合着癫狂的颤音,落在恭俭良的耳朵中。他整个人抱住恭俭良的小腿,几乎是虔诚到渴望的程度,用那只被折断的手,伸向恭俭良。
“再多一点,再多一点吧。”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小扑棱在干嘛?在吃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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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禅元的前半生平平无奇。他的雌父雄父没有特殊嗜好, 家里都是正常人,既没有突如其来的大病大灾,也没有兄弟之间斗殴扯头花。毫不夸张地说, 他出生在一个完全正常的蝉族家庭。
恭俭良临行前, 他的雄父温格尔特地去调查过禅元及他的出生。甚至认定这位蝉族雌虫没有顶点犯罪记录, 完全正常并能够接受恭俭良后, 才同意恭俭良莽撞的行为。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叮嘱恭俭良“不可以下狠手。”
而此刻被雌虫病态纠缠住的恭俭良, 将这句话弃之脑后。他抛弃手中的腿骨, 握紧拳头, 按住禅元的头盔, 对准面罩猛地一击!
巨大的破碎声和飞溅的碎片, 让禅元的脸上留下一两道小血痕。在酷寒中,这些伤口迅速冻伤。两只手铁钩般桎梏住雄虫的小腿,接着这一击的力道,猛然发力勾住恭俭良的脖颈, 将其摔在地上。
禅元占据了上风。
雌虫的身体重量促使他在翻身的那一刻,佝偻着压在雄虫身上, 碎片压在恭俭良的面罩上,口中吐出的水汽因温差形成浓浓的白雾,“雄主。”禅元看着面罩下的雄虫,那些碎片叮叮当当碰撞起来。
无数划痕出现在恭俭良的眼前,伴随尖锐的摩擦声,他的心神爆炸开来, “滚开!”他单手掐住禅元的脖颈, 膝盖顶起, 禅元下意识生理性干呕, 眼神却不肯离开恭俭良的脸。
真好看啊。
他的双手更加用力,雾气越厚,他擦拭的速度也越快。逐渐,恭俭良的面罩上七七八八印着禅元的手印,一遍一遍的擦拭中,禅元惊喜地发现恭俭良的眼珠子在动。
他左右上下地转动,似乎正在逃避禅元的注视。
天啊。这个想法让禅元如痴如醉,他觉得自己先前的一个月还是太保守了。他该早点花心思在雄虫身上——
这不是还会能产生点共情能力吗?
恭俭良另一只手劈砍而来,不同与简单的掐脖子,他的手够到了一块锋利的冰锥,尖锐的棱角对准禅元的脖颈,力求一击致命!
哦。禅元快速收手,反钳制恭俭良的手腕。整个人向后侧一翻,快速后仰滚开,落在地上。
看来不是在逃避我。禅元惋惜地想道:刚刚忙着找武器呢。
他为自己的自作多情点根蜡烛,连忙跑去自己的储物包里,翻出一个全新的呼吸面罩戴上。
恭俭良已经爬起来了。他胡乱用手擦拭自己的面罩,露出一种憎恶的表情。非要形容,就像是吃饭时看见米饭里有一条老鼠尾巴。这种不悦的神态,针对所有他认为肮脏的东西。
“你刚刚说什么。”恭俭良不得不胡乱抓一把雪擦擦面罩。雪沫扑朔朔落到外骨骼其他位置,散成一团。
过去,擦拭血迹和清理污垢都是禅元的工作。
恭俭良凌乱处理下卫生,总觉得不够干净,恶心得在面罩里吐舌头。殊不知这一幕落在禅元眼中,小半截粉红色的舌尖就让他心砰砰乱跳起来。
怎么这么可爱。
用嫌弃的表情伸出舌头,如果这根舌头还在动……啊,那一定是湿湿的、滑滑的,以雄主笨拙的技巧,肯定还带着一点疼痛……禅元为自己的颜色想法倒吸一口凉气,胆大包天决定找机会实践一下。
能活就行。
锻炼也有一年时间,总不能连这点新鲜福利都骗不到吧。
“雄主。”
“闭嘴。”恭俭良察觉到什么,收敛自己的表情,将地上的两把刀拔出,握在手中。他握住了刀,心里也有了底气,指着禅元的鼻子臭骂道:“你刚刚说什么。”
禅元调整下频道,娴熟地屏蔽了队友。
“雄主?”
“不是。”恭俭良今天非要把这个事情掰扯清楚。他学习成绩不好,但人又不是笨蛋。禅元这种坏心思藏在心底,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变态简直和那个雌虫一模一样。想起那个雌虫,恭俭良看向禅元的眼神更加不善。
都是学习成绩很好的学霸。
都是人前受到夸赞、业务能力很强的雌虫。
还都是背地里变态到极致,每天想东想西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的超级变态!
恭俭良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对雄父撒娇时那种委屈的表情也不自觉露出来,“是前面的!”
这个世界,雌虫没一个好东西!和这些变态比起来,他已经是超级乖的小雄虫了!他也就是想杀点人,还想杀坏人,最多再剥皮、碎尸、切块堆积木,模仿电影情节罢了。
又不是什么连环杀人、猥亵雄虫的大案子。
他可是要宰了变态,成为犯罪克星的雄虫。
难得把梦想从犄角旮旯里捡回来的雄虫,险些忘记禅元欺骗自己的事情。面对雌虫的诈骗行为和后来晦涩难懂的话,恭俭良恨不得掏出小本本一个一个记录下来。
问清楚再杀。
他默默在心里发誓: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丧偶!一定!
“再多一点?”禅元贱兮兮迈出一步,瞧雄虫阴晴不定的神色,又试探句,“我爱你?”
啪!
刀擦着禅元的脖颈过去,若不是雌虫闪得快,今天他就该脑袋搬家。
“闭嘴。”恭俭良词穷,想半天想不出什么下一句该说什么。这时候,也该怪他的雄父将他教得太好,除了变态、神经病、有病等词,一个新鲜骂人话都倒不出来。
恭俭良越想越恼火,挥舞手中另外一把刀,走到还未完全僵死的寄生体旁边,对准他的眼球,将刀尖捅进去搅和两下。
“啊啊啊啊!”躯体已经被冻得无法发声。寄生体只能在精神世界无能狂怒,他发泄一般冲向恭俭良的精神体。下一秒,雄虫刀刃向上,带出一串白花花、红彤彤的粘稠物。
刀锋上还带着一些柔软的组织,在冷空气中冻成块,黏在刀身上。
“看见了吗!”恭俭良已经顾不上干净卫生,用刀指着禅元喝令道:“不说实话,就宰了你。”
禅元在心里偷笑。
恭俭良的可爱程度在他心里又拔高了一个度。看着眼前想骂找不到词,想杀又想听答案的雄虫,他悄悄地开启录像功能,决定将这种漂亮表情当做私人珍藏——就算死!他也要带着自己搜集的漂亮雄主照片一起死!
“就是实话啊。”禅元充傻装冷,“我最喜欢雄主。”
“你骗我。”
“那你也骗我啊。”禅元底子足。一年前,他绝不敢这么和雄虫说话。如今便一样,他机敏躲过恭俭良投注过来的寄生体脑袋,整个人在地上爬模滚打,拿捏雄虫那点小心思,一边跑一边喊,“我也是为雄主着想啊。”
“闭嘴。”恭俭良简直要给这家伙气死。他看着自己手里的刀,再瞧着禅元手中那把,简直火上浇油,“把我的刀还给我。”
拥有双刀的恭俭良,战斗力简直是一把刀时期的双倍。
禅元真是傻了才还回去。他一边拉长战线,谨慎和雄虫兜圈子,一边评估雄虫心里的火气,瞧着差不多时,一个滑跪滚到人面前,噗咚跪下,“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