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240)
“我知道。你是不是知道自己错了?”恭俭良将脑袋贴在禅元下巴上,温温柔柔地说道:“禅元。我知道你,你和我是一样的。老二不重要,他一点都不重要。孩子,我们有扑棱就足够了。我们两个就当老二没有出生过。好不好。”
不要再计较孩子的事情。
老二死了。
事后就算没死,自己也会一手弄死他。
恭俭良轻声戳着禅元的胸口,“不答应我。你就要死掉哦。”他闻言猛地一拍禅元的胸口,叫雌虫一口血喷出两米远,咳嗽不止,整个口腔没有一颗牙齿是白的。
“禅元。”
“我……我。你。凑近点。”禅元终于断断续续说完了全部的话。他挥挥手,将雄虫揽入自己的怀抱,舔了舔嘴唇,“雄主。我……”
他张开口。
用力地咬住恭俭良的耳朵!活生生将牙关并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是熟悉的夫夫互殴环节。以及,这个家里没有人在乎老二吗?
——*——
问:老二本章在做什么?
答:在病弱小雄虫怀里睡得香喷喷!还不忘啧嘴巴吃别人的精神触角,把小雄虫疼哭了也不肯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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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禅元第一次咬雄虫的耳朵。
虫族的耳朵部分没有太丰富的血液循环, 反而是软骨更丰富一些,因而咬下去的一刻,除了少量沾染在禅元牙尖上的鲜血外, 多数是肉与磨牙的软骨, 伴随着禅元牙齿重重的摩擦, 恭俭良短促的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禅元!”
他努力扭动头, 却不想动作太大,反而拉扯到耳廓, 拉扯出淡淡的血迹, 一时间动弹不得, 只能瞪圆了眼眸, 怒视着禅元。
禅元被他瞧着来了动力。
雄虫脸上细腻洁白的小绒毛, 在雪地产生的反光下依稀可见。禅元曾经在扑棱这种小崽崽脸上观察到,像是一层细细密密的光圈,带着稚气和无害感。
“松开。”
恭俭良一开口就直接破坏这种感觉。
禅元死死咬住不松口,自然也不说话。他伸出舌头, 在口腔中悄悄□□了一把恭俭良被咬住的耳朵,得到恭俭良更加暴躁不安的反馈。
“松开。禅元禅元, 我叫你松——开。松开!”
不松。
禅元心中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的。他咬得更加用力,在雄虫急促低呼片刻后,双手扣住恭俭良的脖颈,全身重量压下来,强迫两个人一并摔倒在雪地中。
“呼。你以为这样——”恭俭良话音刚落, 身上的军装陡然一紧, 脖颈处被一根弹簧绳死死缠绕住。雄虫低眉看去, 居然是自己披在身上充当披风的防护睡袋碎片。
禅元整个人滚到雪地中, 正处于雄虫背后。他牙关不放松,手上不松懈,恭俭良在痛苦中,双脚用力摩擦地面,挣扎产生的雪沫拍打在禅元的脸上。
“你。啊啊啊啊!禅元!”
禅元加大力气。他虎口手上,绳索握住的地方由最开始的鲜红变成褐红,正朝着棕褐色变化。恭俭良每一次想要翻转动作,朝禅元出拳,都被禅元咬耳朵的动作遏制。
他可以不在乎禅元是否完整。
但恭俭良一定在乎自己是否完整。
禅元对恭俭良全身上下最满意的地方,某过于美貌。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个颜控,因而大大方方观察雄虫的美丽,以及雄虫对自己美貌的态度——这是很神奇的事情。
禅元想起自己从结婚至今的观察,鼻翼凑近一些。他湿热的呼吸喷扫在雄虫已经发青的脖颈上。
“啊。额。我。”恭俭良徒然地用手抓住地上的石头和雪块,盲目的砸向自己的背后。他力求用这种方式干扰禅元,同时一只手用力刺入自己的咽喉,活生生将一小块肉抠出来,叫手指扎进去,留出呼吸和宽松的余地,“你死定了……你死定了,禅元~”
禅元敢伤害他。
但他绝对不敢破坏自己的皮囊。
恭俭良心知肚明这个家伙是绝对不会破坏自己想要的事物。他从没有体验过把自己当做救命稻草的感觉,难受到“子母炖蛋”“剥皮写字”“先奸后杀”等想法再次冒出头来。
“我要。杀了……呼呼,杀了你。”
禅元用牙尖轻轻地摩擦恭俭良的耳垂,似乎在寻找全新的下嘴位置。他含着雄虫的耳朵,只是短促地交换新鲜空气。
恭俭良猛然腾空,将自己侧转九十度,手肘对准禅元的面部狠狠敲击下来。他的力度足够猛烈,禅元却并没有松手,在腾空的缝隙中,双手一抓,两段绳子骤然收紧。
而短短的零点几秒,对恭俭良来说,已经足够做出决策了。他抬脚踩在禅元的下半身上,不顾禅元的疼痛,屈膝对准禅元的腹腔猛踩三四下。单手伸向禅元腰侧的备用军刀!
“哈哈。”
恭俭良拔出来了。
他猖狂地笑起来,已经想到了自己解开绳子,一刀一刀把禅元凌迟的模样。不过,他很快笑不出来了,看着手中的只有把柄的军刀,禅元噗嗤一声为雄主的愚蠢献上笑声。
“伸缩离子刀。”禅元提醒道:“按一下红色按钮。”
恭俭良呆愣愣坐在禅元身上,琢磨一会儿,找到了红色按钮。
“哦。”雄虫再次兴奋,起来。他举起刀,抵在腹部,斜对着对准禅元的胸膛,“那我按了哦。”
“嗯。”
噗嗤——
光剑穿过躯体。鲜血涓涓往下流淌。恭俭良微微张着嘴,看着从把柄尾端冒出来的光剑,眼里充满了困惑。寻常的“十字形”军刀,在一瞬间变成了“T”字形,雄虫的小腹恰好被贯穿到底。
禅元抬手抓住把柄,将这把造型奇特的伸缩离子刀拔了出来。
“禅元。”恭俭良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不大的小脑子里一会儿是禅元亲密指点自己使用刀具的样子,一会儿是离子刀穿通自己腹部带来的剧痛感。
“禅元。我……你。”
禅元毫不留情捅进去,在雄虫腰腹上留下第二道伤疤。
“安静一点。”禅元命令完,不忘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各种小渣子让说话变成一种酷刑。禅元甚至产生一种退出任务,前往治疗的冲动。
相比起让人原地死亡的巨大伤痛。这种细碎一时间不致命,却持续带来疼痛感的伤口是一种酷刑。
“恭俭良。”
禅元一时半会没有等到雄虫的怒火,反而有些不自在。他蹲下身,用手指按住恭俭良腰腹的血,打量雄虫平静的眼睛。
奇怪。恭俭良是吓傻了吗?禅元忧心愁愁想道:这种程度就吓傻了?不太可能。可他怎么不说话呢?难道是我刚刚做得太过分了吗?……不不不,只是这种程度而已,床上有些事情都比这个过分。
“雄主。”禅元瞧着雄虫茫然的眼神,用手指擦去他脸上稍许鲜血,心疼道:“等会,你先和大部队回星舰啊。我……我回去再和你解释,好不好。”
你说点话啊。
禅元注视着恭俭良,他蹲着好好和雄虫说这话,能够清晰看见自己咬住的耳朵发红,咬出的洞口被霜雪止住血。雄虫双手垂在腰侧,鸭子坐着,好像还坐在禅元腰腹上一般。
“雄主?”
禅元有点慌了。
他忽然希望恭俭良抬起手、举起武器,或者破口大骂,露出难堪或者暴怒的表情。
而不是现在这样。
“雄主。我错了。宝贝。宝贝,别生气。”这点小伤啦,洒洒手啦。禅元将离子刀打开,塞到雄虫手中,自作主张亲了亲恭俭良的脸,安慰道:“怎么啦?真的生气了吗?你是不是不舒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