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159)
——恭俭良把所有搞基础维护的寄生体一块杀了。
“他们的供暖系统可能需要有人定时调整。”禅元揣测道:“就像发条玩具,玩具不动了,需要重新拧一下。”
“我去找供暖。”
“不。”禅元拦住甲列,道:“你收拾能用到的武器装备,我现在给你们组装两个便携卫星设备。等会你们两个一组,我带着雄虫。”
甲列差点发出尖叫,“你还要和他一起!”
“我必须和他一起。”禅元动作很快,“甲列,时间紧迫。你和伊泊去供暖设备那边,保护好你们自己。如果再冻伤,后果我就不多说了。”
“队长。”
“蝉族对酷寒和酷热的忍耐度都不错。至少比蜻蜓种和虎甲种要好。”两个便捷卫星通讯设备被塞到甲列手中,禅元帮忙搜刮武器,“我把雄虫丢到四楼,当做诱饵。余下十五个军雌,我争取把他们汇集在一起。”
一个雄虫和十五个军雌。
禅元参考寄生体大五的精神状态,觉得可以争取下。
“那他……”甲列不敢想象恭俭良会怎么样。在他心中,被捆绑成那样的雄虫,落到敌人手中,只有死路一条。
禅元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发觉自己不喜欢和别人讨论恭俭良。在过往,他并不会这么想,也不会用这种口吻和人说话,谈起雄虫也多数是炫耀和对拥有他的骄傲。
如今,他一点都不想和别人说起恭俭良这个名字。
“寄生体捧着他还来不及。”
在这颗星球上,雄虫是无数寄生体苟延残喘中的生存物资,是一种数量稀少无法窥见真容的奢侈品,同时也是很多寄生体日复一日支撑幻想活下去的慰藉品。
活着的雄虫比死去的雄虫,拥有更多的附加价值。
自然,也能产生更多的利益。
伊泊屏住呼吸,半边身子掩盖在杂物后面,徒留下一个狭窄的口,从中露出一小段黑漆漆的枪管。
恭俭良就在他的左前方。
身不着片缕,关键部位被锁链掩盖住,半遮半掩之余,双手双脚连缚着,口中带着金属环状口枷,头发零散,状若疯癫。他先是用脑袋撞击墙壁,继而摩擦自己身上的锁链,妄图用摩擦力薅下一点来。发现此举无果后,雄虫短暂安静片刻,持续地用脑袋撞击墙壁,发出“咚咚”的声音。
好像,他在用这种朴素的方式传递某种消息。
伊泊不愿意相信雄虫和寄生体有所关联。他看向那满面血污的脸,一瞬间想不起来恭俭良原来长什么样子——他记得这个雄虫很美,刨除掉他那张脸,仅看如今这具身体也是美的——然,一旦这种美和寄生体挂钩,在伊泊心中恭俭良便丑陋无比。
门口,传来细细索索的踏步声。
伊泊的异化能力展开,昏暗的门廊外,他能看到几个尖角投射下长影。
他握紧枪,机械枪管表面已经结了一层薄冰,扳机微微下压,只要那个影子有胆子踏进一步……
“伊泊。”门被推开,禅元带着甲列快步来到杂物堆面前,将伊泊捞出来,“没有人来过这里吧。”
伊泊犹豫片刻,还是将门口自己察觉到的异样说出来。
“你看岔了。”甲列拍拍伊泊的肩膀说道:“我和队长一路走过来,什么都没看到。”
他打个哆嗦,嘀咕起来,“尸体倒是很多。”
“好了。”禅元倒更干脆,直接从身后掏出一把枪递给伊泊,“物资不太多,你先收起来,节约弹药。”他走向雄虫,甲列也跟上去,两个人保持差不多一米的间距,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队长。”伊泊又喊了一声,“你还要带他一起走。”
“他是我的雄主。”禅元已经将雄虫抱起来,就连动作都和先前一样,粗暴地将雄虫扛在肩膀上,说道:“放心,我不会再让他……”
伊泊的枪口对准雄虫,扣动扳机。
他还没有听见枪声,下意识对准前方张开的血口连开数枪,捞起一侧的杂物丢进其中。咔擦声中,尖锐的獠牙咀嚼木屑和铁皮。禅元的脖颈慢慢融化,最后和甲列的脑袋黏合在一起,两者的脸像蜡一样融化在一起,露出一片黏连的血肉。
啪——
子弹落在其中,塌陷在蜡质的皮肤中,失去动力,缓慢融化。
“伊泊!”
“不要进来。”伊泊大喊道:“寄生体在里面。”
他亮出自己的双翅,还没夺门而出,蛛爪洞穿他那双蜻蜓双翅,将人狠狠钉在地上。
“唔!”恭俭良被寄生体抱着,努力挣扎。
“阁下。”寄生体道:“我现在就为你打开束缚。”
可能是考虑到寄生体大五的惨状,寄生体大六只打开了恭俭良的口枷。
他用那张没了皮的脸,深吸雄虫身上的馥郁香味,情深意切道:“雄虫阁下~”
“滚!”恭俭良一个头槌挨过去,破口大骂,“你丑到我了!”
作者有话说:
【今日份小扑棱】:努力和所有军雌叔叔强调自己不胖!并捏捏自己的小肉爪爪和没长开的扑棱翅膀,照镜子观察自己有没有长胖。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不胖!
“噗么。”小扑棱抱住提姆叔叔的腿,强调道:“不胖!”
提姆揪住崽,手臂一沉,认真思考起禅元的意见。
——*——感谢在2022-11-30 00:10:45~2022-12-01 17:21: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深山里的凶兽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咩 30瓶;这报表你自己不会做吗 20瓶;苏打蛋治 13瓶;过年啦过年啦 10瓶;暖、小王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感恩。
这两个字不存在恭俭良的脑海中。哪怕他的雄父将这个词拆开到生活中, 恭俭良都无法理解,只能学会最初的皮毛,做出所谓投桃报李的假象。
而面对寄生体, 恭俭良连假象都撕破了。他比禅元想得聪明多了, 仅是寄生体大五流露出的卑微姿态, 就让他猜出整个星球对雄虫的渴望。
他本该就享受最好的。
恭俭良心安理得接受寄生体大六的卑微, 顺带对那张脸挑刺,“你的异化能力是幻化吗?是就给我变张脸, 丑死了!”
寄生体大六忍气吞声, 如果不是想到在空气中勾引自己的精神触角来自这位, 他几乎都要将恭俭良抛下。他原本也有一张好脸, 可惜被大五撕掉, 缝到对方脸上去了。
“阁下,想要看什么样子的脸?”
“随便。”
寄生体大六想了想,变换一张雌虫的脸,挨了恭俭良一脚踢。雄虫张牙舞爪, 唾弃道:“不好看。”
寄生体大六只能继续变。他没有什么审美,想不出好看的脸, 只能从抓住的十五个雌虫中挑选脸幻化出来。恭俭良最开始还愿意踹两脚,后面觉得不堪入目,翻白眼“过”“过”“过”地点。
寄生体大六实在是没办法,连禅元小队三人的脸都放上去了。他还没变一会儿,雄虫陡然喊道:“停!”
他微微前倾,脸上沾着血污, 手被铁链束缚着, 却努力触碰那张脸。
“就这个吧。”恭俭良懒洋洋道:“勉强能看。”
寄生体大六一摸, 苦笑不止。
到头来, 还是那个雌虫禅元的脸!照下镜子,寄生体大六也不觉得这张脸有多少好看,顶多算是长得规规矩矩不出错。他还想再摸两下,恭俭良抬脚踢在他手上,哼哼两下指责道:“还摸。”
寄生体大六沉默地放下手,抱好雄虫,答应道:“不摸了。”
他比兄长更加顺从安静外,显露出智慧和耐心来,揣测雄虫的意思也精准无误:雄虫与他的雌君正在冷战。
别得不说,他到时候可不能把这三个雌虫全部杀掉。哪怕实在忍不住,三个中死两个,活下来的那位必须是雄虫的雌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