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150)
炒蛋煎蛋,摊蛋饼适中,可要让鸡蛋全须全尾,蛋黄圆得轮廓分明实在有些困难。
进宝虽然一脸不乐意,可当问荇将鸡蛋点燃,银色火焰疯狂吞噬着煎蛋还是暴露出他心里的想法。
这可是鸡蛋耶。
“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卧房……”
问荇话音未落,进宝乐颠颠狂奔出去,手里已经捧上片荷叶:“有糖醋蛋吃啦!”
“……记得给他们四个留点。”
问荇失笑:“算了,他们自己分去吧。”
他拖上把椅子,准备进屋去找柳连鹊。
“肯定是你瞎传话,我对小问这么好,他居然叫我们三个分一个!”外面隐约传来郑旺的抱怨声。
进宝不服气地争辩:“我才没有,而且大个子你明明就会捣乱吧!”
“让让,我这老骨头……哎呦!”
中间还夹杂着黄参一听就假的呻吟声。
“黄叔你别装了,乱葬岗大半的鬼都没你身子骨硬朗!”
远处隐隐传来五个鬼吵闹的叫嚷声,吵得问荇脑仁疼。
顶着柳连鹊探究的目光,他微笑着合上门。
这是他的朋友,但他们显然扰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你们扰民。
五个鬼:其他人都看不见我们好吧!
小问:哦,你们扰我了(关门)
第97章 心怀鬼胎
“姓问的那赘婿最近怎么不来田里了,不会也要做懒汉吧?”
“你可别瞎说,我看人家田里菜长得好好的,也许只是我们没撞见他而已。”
“那也不能天天见不着,你说他就知道跑镇子里,据那群打猎的说进山他弄到了好东西,会不会是有什么法子让他发达了……”
两个农户扛着锄头从田埂上过,全然没发现他们正在议论的当事人提着鸡蛋就走在后头。
问荇不作声。
他前几天泡在集里,再前几天又待在山里,时间抽不出,自家田头自然来得不够勤。
农户们虽然只是无心之言,可这却说明他靠着夫郎家当米虫的谣言没了,与此同时盯着他赚钱的人却变多了。
这不是好事,村里镇里就这么大块地方,他已经很努力在不让家财外露,吃穿住用都和普通农户别无二致,可耐不住眼下风言风语越传越大。
不光问荇发现不对,就连大大咧咧的祝澈都对此起了警惕。
他开了门见到外边是来送鸡卵的问荇,第一反应不是接过蛋道谢,而是微愣后急着把他拉进屋:“有事,进来说。”
问荇将装着鸡蛋和栗子的搁在桌上,祝澈没等他发问就急急开口:“你可算回来了,这几天我看你好像被不好的人给盯上了。”
“谁来盯我。”问荇不动声色,“我家是有些地,进山也稍微弄到了点好东西,可应远还没到大富大贵的地步。”
“你得了熊掌这事藏不住,猎户有人嘴不严实,村里许多人多少知道,暗地里都在说呢。”
“可我看最多也就是眼红说两句,稍微酸几下,也没到起歪心思地步,我说的被盯上是其他事。”祝澈脸色愈发严肃,“你家田和宅子附近又有鬼鬼祟祟的人,我看你家地在这方面风水真不行。”
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祝清,你说。”
问荇离家后喊他帮忙每天去地里瞧眼,免得牲口踏菜、懒汉胡闹出事。但祝澈负责,所以平时但凡事少,一天会去看两次,还得让祝清跑去看一次。
不对劲的状况就是祝清发现的。
“有两个大个子在小问哥哥田那边转,他们见到我没跑。”祝清缩回偷偷摸栗子的手,“我看他们好凶也不敢往前,就跑回去喊我哥了。”
他回去喊祝澈过来花了有段时间,兄弟俩到时两个壮汉还在问荇田边转悠,似乎还想和其他农户讲话。
“可惜他们见了我就跑。”祝澈磨了磨牙,“肯定是看祝清是小孩,以为他就是碰巧路过所以没在意,见着我直着往前走就怕了。”
“我就担心误会人,还去问你田边上那姓周的,他不知为啥挺怕我,就乖乖和我说了。”
“这俩人在你家田那边待了有一两个时辰,而且前一天也来过,面白那个还专门问过他你在不在。”祝澈义愤填膺,“这么奇怪,你说这能是干好事的嘛。”
“他们长什么样?”
问荇思考了下,他认识的大高个太多了,而且似乎和他结仇的现在全都不好过,究竟是谁敢来找茬?
“有个比我哥大一点的,眼睛很长,看着就不像好人,还有个看起来有五十多,黑黑的,很凶。”祝清咬着手。
“我在村子里没见过,当时没敢多看,他们……贼眉鼠眼,对,就是贼眉鼠眼。”
“可以啊,贼什么鼠眼这词听着厉害!”
祝澈惊喜地瞪大眼:“你最近书没白念。”
祝清不好意思地背着手。
“农户猎户长得黑的人多见,但眼睛长肤色白的高个子在我们这种地方还挺稀罕。”
问荇无奈打断祝澈:“所以后面你还见过他吗?”
“没见着了,再隔了没一天你就回来了,要不我陪你待会去看看,免得闹心。”
祝澈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方才跑题了:“我是只见到了他们背影,但这俩人高高壮壮肯定没跑,要是把你……”
他突然卡壳了。
好像不能把问荇怎么样。
问荇来到禾宁村有些时候,招惹他的人里脑子没野柿子大的壮汉至少占了大半,可个个看起来是问荇打不过,个个都莫名其妙被问荇整得很惨。
问荇微笑着洗耳恭听:“把我怎么了?”
“没事,你要是放心就自己去吧。”祝澈尴尬摸了摸鼻梁。
感觉他瞎操心了,问荇肯定有自己的办法。
拎着祝澈硬塞过来的腊肉,问荇连家也没回,直直往自家田头走。
“问小哥!”
周二见到他立马停住手头动作,下意识地谄笑。
据那些猎户说,问荇在山里拍死了一整头熊,一整头熊!
还好当时他和懒汉们为难问荇要问荇驱鬼问荇没计较他,他可得继续好好巴结巴结问荇,就当为自己的小命着想。
“几天没见你,我可惦记你了,你看你这田多安生,不用人照料都能长得好。”他没章法地一顿乱夸,只求问荇不会和他发难。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传成力大如牛壮汉的问荇被他恶心的态度弄得微微后退半步。
问荇脸上露出个礼貌的笑:“问你个事。”
虽然不知道周二吃错了什么药,不过吃错药得正好。
“你说你说。”周二如同蚊蝇般搓着手,“我保证啥都说。”
“我家这片地最近是不是有些奇怪的人来?”
“还真是!”周二不敢撒半点谎,“是有个村外人带着他儿子老来这边转,他儿子还和我搭话,但他们从哪来的我真不清楚。”
“幸亏我当时多问了两句,他们说自己是隔壁云和镇来寻亲戚的,你放心,我没和他们说太多你的事。”周二小心翼翼只敢看问荇的肩膀,他一点也不想和别人随便谈论问荇。
“问小哥,是你家里人?”
“不可能。”
问荇隐约猜到是什么状况,他一脸惊讶和迷茫:“柳家那最近没说要来人,而且要来干嘛不去我屋里坐,在外面和偷菜贼一样。”
“我看衣着,兴许是问……”
周二说不下去了,入赘的男人和出嫁的女子哥儿都已经不属于原来的家了,就和泼出去的水一样。
而且让人入赘给快病死的人,问家人本来就不地道,哪有男的愿意去当赘婿给人受气。
还是别触问荇霉头。
“估计是些泼皮什么的,之前也不是没遇到过。”
问荇好似没听见周二嘀咕的那几个字,自顾自往下给来者下定义:“看来我确实得留心,毕竟是独居,他们要是起了歹心我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