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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332)

作者:逆星时 时间:2024-01-21 09:38 标签:布衣生活 甜文 种田文 灵异神怪 轻松

  “你同我说实话。”
  “他其实没你想得这么糟。”
  柳连鹊看向身后的问荇,问荇无辜地冲他眨了眨眼。
  “所以我嫁给他了。”
  小连鹊倔强得可怕。
  “你别把此事想得……”柳连鹊苍白地安慰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不得不说问荇方才那副模样,的确不讨十来岁的他喜欢。
  他这副模样就是默认了,小连鹊如遭雷击,呆呆坐在井盖上。
  “问荇,你真是招人嫌。”长生在旁边幸灾乐祸,“瞧把柳少爷吓得。”
  问荇别过眼,避开小连鹊愤怒又伤心的目光。
  良久,小连鹊惨白着脸看向柳连鹊。
  “我嫁给他前,考上功名了吗?”
  “你真的想考功名吗?”柳连鹊沉默片刻,反问道。
  “还是于你来说,考功名不过是为得到别的什么。”
  “……倒也不是非要考。”小连鹊坐得端正,在柳连鹊面前他瞒无可瞒。
  少年看向自己的手,努力让自己语调平静:“我只是想让娘开心。”
  “她一直不高兴,叔伯们又说柳家什么都不差,就差读书好的,如果我读书好了,她面上会好看。”
  周遭安静下来,长生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当今民风开放,哥儿兴许过不了几年真能科举,可正是柳连鹊的娘要他管理家中的产业,断了他往下读圣贤书的路。
  “很抱歉,让她开心和考取功名,我一样都没做到,反而被困在家宅之中蹉跎近十年。”
  柳连鹊注视那双同他别无二致的眼:“但我找到了更要紧的事。”
  “外头有比柳家更广阔的天地,也会遇到更好的人。”
  小连鹊渐渐平静下来,微微蹙眉,思索着柳连鹊话里的用意。他迟疑地看了眼问荇,又看向柳连鹊,支支吾吾地小心开口:“我想问件事。”
  “你问。”柳连鹊看见他眼神躲闪,心中升起不妙预感。
  他小时候一心虚,就是这副模样。
  “更要紧的事,应当不是替他传宗接代吧?”
  他知道许多哥儿的追求便是嫁个好人家再多子多福,但他对此毫无兴趣,而且看起来问荇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阵冷风灌来,听到小连鹊的话,激得问荇连声咳嗽。
  柳连鹊也没反应过来,年少时的自己问得角度太刁钻。
  “自……自然不是。”
  他根本没想过这些事,而且看问荇的模样,问荇也没想过。
  “不是便好。”
  少年松了口气,除去科举,他觉得自己的追求该是养好身子去教书育人,或者开商铺。
  他茶色的瞳谨慎扫视着问荇,欲言又止。
  “你还想说什么,尽管说。”
  问荇咳嗽声渐消,嗓子都哑了。
  “你……”
  小连鹊声音越来越小:“瞧着身子不太好,多注意。”
  虽然不想接受,但毕竟是往后的相公,还是关心下他的死活为妙。
  分明是灵体状态,柳连鹊却觉得脊背发凉。
  他低着头,不敢去正眼看问荇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夫郎说我不行,还让我注意身体。
  鹊鹊:不是我说的。
  小问:我都明白了,你不用解释,是我的问题。
  鹊鹊:……
  鹊鹊:抱歉。
  小鹊:登、徒、子!
  凡鸢:咕咕?……
  长生:好鸽子不能听这些,咱们假装没听到。
  ——————
  不修仙不科举没有流落人间皇亲国戚,小问见到人家符咒都会盘算能不能流水线生产卖钱,他俩走种田经商线,最后都会得偿所愿。


第208章 不忍卒视
  “夫郎说得是。”问荇凉凉道。
  “我不过是个自小没过过好日子的病秧子,的确该多注意身子,免得拖累到诸位。”
  小连鹊急得面上窘迫。
  他还不是此人的夫郎,这么说未免也太……
  “哪里的话。”柳连鹊赧然,见问荇垮着嘴角佯装听不见同他耍性子,再看向小连鹊。
  “我们不宜在和园待得太久,眼下也该离开了。”
  长生的术法有时限,待得越久越容易惹人注目。
  小连鹊点了点头,微微思忖片刻,鼓起勇气上前去抓住柳连鹊魂魄的手。
  在柳连鹊的注视下,少年的身形渐渐暗淡,能量源源不断汇聚到柳连鹊身上。
  “与其等待消散,不如让我助诸位一臂之力。”
  他从见到柳连鹊第一眼,就感觉到柳连鹊在吸引他。心中的声音不断喊他同柳连鹊归为一体,眼下他不过遂自己意,换得另种自由。
  往后的他也许会彻底消失,愿将来的自己得偿所愿。
  话音轻飘飘落下,柳连鹊的魂魄比方才瞧着有生气了些。
  而小连鹊也已不见踪影,只剩下空中飘散着点点萤火,点亮三人摆在地上的提灯。
  这是最后一次,他替他们照亮离开的路。
  长生诧异:“残念自愿归体倒是不常见。”
  所谓残念,一定是继承了本体的某些执念,执念不消,他们多数不甘回归本源。
  柳连鹊的残念就是家人,小连鹊能够与本体和解,阴差阳错替他稳固生魂,反倒帮了柳连鹊一把。
  “他是个好孩子。”
  他们原路返回,问荇背着柳连鹊走在长生后头,心里藏的剩下半句话没说出来。
  就是满身刺,讲话不太好听。
  可他也不知柳连鹊用了多少年,想了多少次,才逼得自己把柔软稚嫩的刺全都变成坚实温厚的甲,才成了当下这副模样。
  他本来也该长些刺的,省的有些人借着血亲家人的名头去肆意伤害他。
  柳连鹊飘在他身旁,见他似在出神,小声歉疚道:“他不是故意如此。”
  “我知道。”问荇宽慰地笑,“他和我相处的时间也短,我才不跟孩子计较。”
  柳连鹊刚和他认识的时候看起来客气,实际上防备心重得很,小连鹊只是比他不擅遮掩。
  在这世道里,哥儿有戒备心才是好事。
  长生在前边提着灯,暗自惊奇。
  问荇终于正常起来,没和柳连鹊哭哭啼啼的模样看着顺眼多了。
  凡鸢坐在他的肩上,脑袋一沉一沉地犯困。
  经历过柳家这遭,它也累坏了。
  他们前后脚走近客栈里,掌柜的正在犯困,瞧见问荇搀扶着柳连鹊进来,好奇又迷茫地看了眼。
  问荇压低声,给掌柜拿了几文钱:“我哥喝多了,明早给我屋前放些热水。”
  哦。
  连赏钱都不能让他提神,掌柜点点头,趴在桌上接着睡。
  现在的哥儿倒是厉害,带着帷帽出去居然是为了喝酒。
  “夜深了,我们先睡。”
  问荇把柳连鹊的躯壳和衣平放在床上,自然而然地问:“棉衣太厚重,需要我给夫郎更衣吗?”
  一抬头,柳连鹊为了不回答他的话,已经钻进了身子里。
  只是换个衣服,柳少爷真不至于如此,他虽不是正人君子,也不会趁人之危。
  他哑然失笑,脱掉外头厚重棉衣,躺在柳连鹊身畔:“晚安。”
  也不管柳连鹊听没听,他靠着背后微凉的身体闭目养神。
  翌日。
  “我不起来。”
  问荇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床边是手足无措的柳连鹊。
  柳连鹊穿着棉衣入睡,屋里又有暖炉,白日自然是被闷醒的。
  问荇比他晚醒半刻,醒来见着柳连鹊安然无恙,来了精神,委屈地开始拉他清算昨日的账。
  “是,我瞧着身子不好,而且肯定靠不住。”
  他因为刚起来,嗓子有些哑,上挑的眼恹恹半睁,垮着脸和被人欺负了似得。
  “你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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