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53)
柳连鹊说到做到,怀里抱着书,消失在昏暗的屋里。
……
“问小哥,开门啊!”
“来了。”
问荇刚利落地穿好衣服,掬一捧水洗了把脸,匆匆往门口赶。
昨天和柳连鹊聊得太晚,今天起的稍微晚了点,可是工匠们也足足比平日早了有半个时辰。
“我们来早了。”
为首的工匠还是何肃,他指了下身后:“这料子太重,担心误了时候,走得有些心急了。”
“其实晚些来也没事。”
问荇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微微诧异。
何肃今天还带了有五六个帮工,料子堆在地上,显得颇为壮观。
问荇不懂木材,但能看出这些料子比祝澈家随便砍的房梁要靠谱得多。
“怎么没事?”何肃擦了把汗。
“你这屋子要修房梁可棘手了,我怕来得晚,我们今晚都得赶不回去。”
做工需要两三日是常事,遇到宅子大的地方,做工的工匠通常会夜宿主人家下人的屋子。
问荇非常有自知之明,他这屋子偏僻阴森,没有下人住的地方,倒是有鬼住的地方。
没人想住这宅子任何一间房,所以工匠们才打算速战速决,天黑前结束,然后立马离开。
“都进来吧。”问荇侧开身,让工匠们吭哧吭哧搬着材料到院子里。
“问小哥,这屋子清理起来灰很大。”
何肃用根棍子拨开破损的门,往里面看了眼:“全是破木头,没贵重玩意,你要不要先去忙别的事?”
问荇知道何肃是好心,夏天干燥,待会清理侧屋又是尘土飞扬。
可他必须呆在这。
这屋子谜团太多,万一里面清理出来什么“惊喜”,他还得好好留意。
“不用了,我今天也没事,就在这看看。”
“行吧。”何肃没和他客气,大声吩咐身后的小工匠,“过来,都记得门板怎么固定吗?”
因为门已经变形,所以要把原来的门拆下来,而且不能直接拆下,需要慢慢留意,防止里面杂物塌方。
“这屋怎么这么多杂物?”小工匠扶着门嘀嘀咕咕。
“奇怪了,按道理说厢房里东西全碎掉,也没这么多木片瓷片吧。”
“屁事真多,干你的活。”何肃没好气看了他眼,“就你长嘴是吧?”
不当着主人家面置喙是非是干这行的基本原则,问荇给了钱,该怎么清理干净,就清怎么理干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问荇想到了进宝屋里的那扇门。
那扇通往后院门明明直接封住就行了,却被彻底堵死,还要拉上柜子掩盖门的痕迹。
这间厢房遭到毁坏后,被欲盖弥彰填满了杂物,极其刻意堵死了通往后院的路。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用极其简单粗暴的方式,在切断后院和整间房的联系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鹊鹊:血玉究竟要多少钱呢(纠结)
第42章 诡异字迹
“通了!”
烈日已经爬上头顶,问荇坐在槐树下,终于听到了何肃激动的声音。
“是清理完了吗?”
他放下盛水的碗,想进屋去看个究竟。
“早了,现在勉强能进人。”何肃摇头,“还得去架房梁,我就说里面房梁出事了,你先别进去。”
他手指了指上面:“这屋子受潮很厉害,万一塌了可就不好了。”
“何老大,这里还有个门!”
他俩还在交谈,里面的年轻人灰头土脸从门里钻出来,脸上犹犹豫豫:“就是这门…你来看看吧,我们不知道怎么弄。”
问荇心念一动。
果然有扇门。
“一扇门而已,这都要我来…”
何肃皱着眉钻进去,一肚子话全被塞了回去。
问荇扶着门框往里面窥视,瞬间明白了年轻工匠为什么“拿不定主意”。
这扇门倒比进宝屋那扇好多了,至少没被封死,只是贴了奇怪的条,上面用什么血红色不明液体写了什么东西。
那贴条已经脏污得不成样,说明有些年头了,可上面类似血迹的字却依旧是血红色,没有任何变褐发黑的征兆。
如果是拿血写的字,早该变色发干了,这红色比拿血写的字还要诡异三分。
“这…这上面画的啥?”小工匠呆滞地往后退。
“不知道,我不认字啊。”他的同伴也面露畏惧。
要不是这单确实给的多,他们都不想继续干下去了。
问荇倒是认字,他也管不上其他事了,快步走进屋内,仔细辨认着歪歪扭扭的字迹。
字的内容让他有些意外,因为这些字全是反着写的,就和镜像过一样。
上面不是些镇魔驱邪常见的字眼,反倒是些调料、蔬果食材相关的词,例如“盐”“白果”“辛”之类的玩意。
这什么情况?看起来不像神棍道士的手笔。
屋里没打扫干净,本就不太好的身体对粉尘敏感。问荇还想接着看,一阵灰呛得他咳嗽连连,回过神的何肃赶紧把他请了出去。
“哎呦问小哥,你别在这呆着了,灰大得很。”
说罢,他看向其他工匠:“这屋我来前就和你们说过,很久前出过事,估计是出事后封住的门。”
“干我们这行,棺材灵堂啥没摸过,该干嘛干嘛就行,架房梁!”
也许是不想继续待下去,想早些离开这间凶宅,工匠们的动作比刚才更是麻利不少,连随身带着的干粮都懒得啃一口。
问荇眼睁睁看着堆在门口的材料越来越少,杂物越积越多,只可惜杂物全都是稀松平常玩意,再没搬出来邪门东西。
“差不多了。”
临近傍晚,工匠们的动作快得宛如鬼催火,终于结束了一整日的清理,还帮问荇把多出来的杂物也搬走了。
“我们连顶上瓦都整了下,你现在进去,绝对安全!”
何肃擦了把汗,微不可闻松了口气。
这屋远比想得棘手,和鬼神扯上关系怠慢不得,得亏没在这过夜。
“挺好的。”
问荇镇定自若走进去,还绕了圈观察了下四周。
普普通通的屋子,除去门毫无特色。
只是其他地方都工整干净,剩下贴着封条的门还没动过,红色刺目,看着怪突兀的。
“里面那门…”
何肃刚要放松下来,被问荇一句话差点吓晕过去。
“这门结构好着,我们看过了,根本不用修,你要是要用,封条撕了就能用了。”
他赶紧抢过问荇话茬。
这门他是万万不敢开啊!
“哦。”问荇点点头,面露难色。
“能不能帮我斯下封条,不然我也有点害怕,我可以加钱的。”
“这真不行,真不行。”
何肃连连摆手,言语间透露出哀求:“问小哥,现在天这么晚了,再大胆子也不敢这么造啊。”
“要是真担心门不好使,下次你来了后,等白天我们再来修,你看行不行?”
“唉,好吧。”问荇满脸遗憾支付了酬金,看着一群工匠宛如逃命般溜之大吉,摇了摇头。
“那只能…”
撕拉————
不明材质的封条落在他手上,问荇眼底带着笑。
“我自己来了啊。”
他不指望这群工匠能帮他开门,只是工匠们再厚道,毕竟起初也是柳家派来的人,问荇不希望柳家知道自己积极主动牵扯鬼怪的事,只能防一手。
有今天这一来一回,就算柳家真要打听,也只能打听到他胆子小,不敢沾被封住的门。
“大人今天是要去后院吗?”
天色暗下,进宝满脸兴奋地出现在问荇面前:“带上我带上我!”
“你不是能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