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被亡妻罩了[种田](424)
徐云舒是徐家真正能说上话的大少爷,也能委婉地提醒他家三弟。
“不要,徐家那三个公子我都不想见。”问荇恶声恶气,“他家老二莽莽撞撞,之前还差点让我被驴踢。”
“那往后不去徐家。”柳连鹊赶紧出声安抚,“你怎样能心里好受些,我都依你。”
“回去说。”方才还副生气模样的问荇突然就不急了,反而变得神秘兮兮,推着柳连鹊往前走。
柳连鹊稀里糊涂被推着,油然而生出不太妙的预感。
回到屋里关上门,问荇图穷匕见。
他低头勾了勾柳连鹊的手指,往他手上写了几个字。
柳连鹊脸色微变,手沾上火星般缩了回去。
原来方才义愤填膺的,绕绕弯弯是为了提这要求。
“你就算不气,我也能依你。”
“我才不是不气。”问荇不满,小声反驳。
“我就是不喜欢徐云倦。”
“别说他。”柳连鹊的手指蹭了蹭着他的脸,上边还有在船上闲逛时沾的细微灰渍,不凑近看就看不清楚。
“去沐浴。”他喉咙有些发干。
“明早没要紧事,我帮你。”
问荇眼睛一亮,开始得寸进尺:“夫郎,其实我们可以一起。”
浴桶是新的,而且足够大,完全能装下两个人。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今天好不容易找到机会。
柳连鹊面露犹豫,耳根彻底红了。
不用想就知道两人一起洗会发生什么,但他又狠不下心拒绝。
“我气……”
问荇声音还没开始,慌张的柳连鹊赶紧打断他的话。
“我们一起洗,你别气了。”
热气氤氲,两人的眼尾都被熏得有些红,问荇的皮肤本来就容易显伤,之前干农活留的疤明晃晃留在他的背部。
柳连鹊呼吸一窒,险些忘了羞。
他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抚摸着已经变成淡色的疤痕。
“别碰,早就不疼了。”
比平时更急促的喘息声拉回柳连鹊的神智,抬起头,撞上问荇慵懒的目光。
“夫郎不是说了要帮我么?”他歪了歪头,露出个无辜的笑。
“不能反悔。”
这种时候,问荇总比平日里和他相处时更加强势些,偶尔示弱,也只是为了往前更进一步。
一回生二回熟,柳连鹊自己也有了反应,没之前那么扭捏了。
摸索着的动作依旧不算娴熟,但总归也不算磕磕绊绊。
“别进去。”
发觉到对方有不安分的动作,他轻吻下问荇的脸,试图安抚他的躁动,却适得其反。
“可能会……”
也许是被热气蒸得,他突然有些喘不上气。
“会什么?”问荇明知故问,有意无意摩挲着清隽男子眉间如血的红痣。
“……可能会怀上的。”柳连鹊咬牙道,“不是不行,但眼下不合适。”
他自然不排斥和问荇有个孩子,但不应该让孩子出现在糟糕的时候。
“知道了。”
问荇状似漫不经心,但还存着几分理智,动作依旧克制谨慎。
他微微低下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已经瘫软得没了力气的柳连鹊撑着身子,同他唇瓣相贴。
翌日清晨。
外头清脆的鸟鸣吵醒了两人,是他们一直在投喂的鸟雀准时飞到了窗边。
问荇起身,身边的人也开始穿衣服。
“别生气。”
柳连鹊声音略微有些哑,但他本来音色就不高,不细听也听不出。
“我不气,是他没眼色,我干嘛为别人气你。”问荇亲了下他的额头,坦荡承认,“我就是想和你做那事,找个借口而已。”
额头的红痣已经没有昨晚鲜艳,但依旧红得厉害。
“去喝杯水润下嗓子。”
“你也喝些水。”
交谈间,柳连鹊已经穿好衣服:“我等会去要些背后贴的膏药。”
“用不着。”问荇不以为意。
“我背上伤都半年了,肯定治不好,而且除了你别人也看不见。”
他又没有脱衣服干活的爱好。
“总得试下。”柳连鹊固执地道,“柳家请的郎中在漓县都很有名,兴许他有办法。”
“那就劳烦夫郎了,说起来今天我们去哪?”
“今天要见位老友,但不是男子,而且你也认识。”
“谢韵?”
柳连鹊颔首:“正是。”
“今日未时,谢公子邀我们去茶楼小叙。”
“啊……”问荇故作失望。
“看来今天我是生不来气了。”
柳连鹊不轻不重扫了他眼:“规矩些,现在是白日,头脑还里净想着那档子事。”
问荇是巴不得找点借口,再来重现次昨晚。
“哪档子事?我可没说。”
柳连鹊失言,敲了敲他搁在床头柜上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其他人:坏了坏了柳少爷和徐公子说了快一刻钟话,问公子怎么还不急?
鹊:(表面上)客套,礼貌,微笑
(实际上)他怎么还在聊,待会怎么哄问荇?
问荇:快一刻钟,今晚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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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问为什么不吃醋,一群彪形大汉盯着毫无暧昧可言夫郎还频频偷看他的场合完全没有吃醋的气氛嘛。
喜欢自己想象中鹊的人只会觉得现在的鹊让他失望,但是喜欢鹊的人会知道他的理想在哪。
第266章 干点坏事
“谢公子,许久未见。”
两人本就到的早,又在茶楼的包间等了两刻钟,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谢韵。
“抱歉,是我来晚了。”
谢韵身上的劲装还没换下,人也透露出紧绷的肃杀之气。
她下意识打量着两人,片刻间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审犯人或者问证据,不用展现得过于咄咄逼人,又不动声色收回目光。
扯了扯嘴角,谢韵还没从方才遇到的血腥场面缓过来,露出个旁人看来发瘆的笑。
“方才在审个聚众闹事的醉汉,所以来迟了。”
“难怪谢公子瞧着匆忙。”问荇好奇,“是最近漓县又有人在惹麻烦?”
“是。”
是自家的茶楼,谢韵也就不再拘束,她坐下倒了杯茶,脸色终于和缓些。
“漓县治安一直都算得上好,可近些日子,总有寻常百姓醉酒闹事或是因口角打架斗殴,而且到最后非要闹出血。”她露出细微的愁色。
“一般过年前后是人最躁的时候,但我在漓县几年,也没像现在这般情况。”
今日光是打架闹事的,她下边的人就处理了四五个,还有个因为情节太严重,需要她亲自去一趟。
谢韵赶到现场时,映入眼帘的场景过去骇人,饶是见多识广的她都吃了一惊。
满地的血水和酒融在一起,碎裂的陶碗被殷红色染的分外瘆人,而受伤的掌柜被开了瓢,送到郎中那现在都生死未卜。
旁边掌柜妻儿的哭诉声不绝于耳,谢韵只能按耐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按部就班地审问醉汉。
可审了半天没结果,醉汉酒醒后哭着说自己中邪了,可谢韵隔几日就能听到这种说辞,越听越心烦。
她刚从堪称凶案现场的酒馆回来,心情难免会受到影响。
听到谢韵的描述,问荇看向柳连鹊,发觉柳连鹊也在看他。
谢韵或许是察觉到什么才同他们说,也或者是单纯提起并未察觉。
但他和柳连鹊都感觉到了端倪。平时安分老实的百姓突然性情变得暴躁,而且还不是个例,很像受到怨气影响。
“这种情况有多少天了?”问荇问。
“虽然这几日分外明显,但闹事的人开始变多,其实从连鹊公子活过来前就出现了。”谢韵苦笑,“只是开春那会向来惹麻烦的人不少,我们也一直没太过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