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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魔成圣 上(155)

作者:慕沉歌 时间:2025-01-02 10:53 标签:仙侠修真 强强 年下 师徒

  “……”岂止是不讨厌。
  当年帝尊那样的极品情人,是连圣人都没法保持淡定的存在。
  他私底下有多狂妄放浪,恐怕比他描述的更热情磨人十倍百倍。
  “也还好您愿意睡一睡我,我才悄悄撑过了好几次劫难,那时候还心满意足,觉得我赚了。”
  “为什么不向我求助?”
  “对当时的圣人谢衍表白,说我爱圣人,所以动了情劫,求您和我在一起?”殷无极失笑。
  “您与我,师与徒,仙与魔,怎么在一起啊?”
  渡情劫之修士,总是怀着一腔炽烈,止不住掠夺,经不住撩拨,更是挡不住疯魔。
  当年言笑晏晏的帝尊,却似他知音,又如他故友,从未表现出那些莫测的心事。
  他究竟有多少定力,才能那样知进退,懂情/趣,处处让他妥帖舒服。
  又是怎样,才能拥有一副化骨柔肠,直至今日才剖给他看?
  “您若当时如现在这般动了情……”
  殷无极岩岩如孤松的身影,从他的背后落了下来,像是飘散一片云。他的双臂缠住谢景行的脖颈,泼墨的黑发撒满了肩头。
  魔君的吻落在他的侧脸,语气平淡,却透着几多痴狂。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谢云霁,给你一个机会,趁着你的情劫,还没有把你逼到疯成我这样。”
  殷无极的唇衔着他一缕黑发,微微笑道:“立即离去,与我划清界限。我就对心魔发誓,有生之年再也不碰您一下,如有违背,教我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反正他也就剩三十多年,熬一熬,很快就过去了。
  到时候,再托人把破碎骨灰送回。他这一生,也就这样了。
  殷无极顿了一下,觉得自己本就该魂飞魄散,不得好死。这誓言实在没什么分量。
  “教我……”他想再补一句,却被师尊按住了脑袋。
  “不许发毒誓。”谢景行咬牙切齿,“尤其不准对心魔发,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谁允许你赶我走的?”
  “你花了一生苦苦求来了回应,得到又要丢了。你当为师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他冷笑道:“殷别崖,你做梦。我脾气再差,你也得受着了。”
  “师尊啊,心魔是魔之欲,本就是天生大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殷无极又笑了,眼睛没有丝毫笑意,道:“我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反而是个暴戾狂徒,您受着我才对。”
  “换做从前,师尊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要是敢跑,我非得咬着您的脖子,拖着您下九幽无间。地狱森罗里,得有两个人撕咬才行。”
  “可惜,君生我已老。”他轻叹,似是怅然,“为何人生,总是白首再相逢?”
  “白首相知,亦然不晚。”谢景行撩起魔君的黑发,“何况,帝尊还是盛年,正是最美的花期,怎会如此伤逝?”
  “花期早就过去了。”殷无极沿用了谢景行的比喻。
  他丝毫不介意这类略带调笑的措辞,反倒将话抛回,揶揄道:“师尊难道不是在我的花期之中,将一切尽是尝过么?青涩的,漂亮的,矜贵的,癫狂的……难道还有遗憾?”
  “您这般淡漠性子,难道也会为花谢而神伤么?”
  “我的确还有遗憾。”谢景行瞥他一眼,只觉徒弟那语笑盈盈的唇,飞光流转的眸,都极是诱人好看。
  他抚过殷无极的唇,道:“这一世,我还没尝过帝尊的滋味呢。”
  “谁说我不喜欢你这副模样?”谢景行笑了,勾着徒弟略略抬起的下颌,“别崖这一副孤高君王骨,真叫人移不开眼。”
  “您呀。”殷无极叹而笑。
  就算知道这具美丽的躯壳下,藏着无数次征伐他、吞噬他的凶兽,谢景行还是忍不住想去攀折了他。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殷无极低低地笑着,“您在我年少时,告诉我年华易逝,劝我珍惜时光……”
  “如今,花期将终,您来珍惜珍惜我吧。”
  圣人的手指穿过他的发间,把那看似孤冷,实则生命盛若荼蘼的魔君顺势按在身下,俯身,去啄他带着一点绯的唇。
  一个吻,足够点燃两千多年的纠葛。
  他哪里孤冷?分明唇上还含着一簇火。是软的,烫的,足以烧至肺腑。
  “花开堪折直须折……”谢景行抚摸着他的脸颊,将他完全拢在怀中。这是有情人的相拥。
  殷无极占了再多便宜,却弯着唇,呢喃道:“师尊,花要谢了。在那之前,您折了我罢。”
  莫待无花,空折枝。
  第二日,圣人弟子没起,误了今日私塾的早课。
  陆机代他教了教,就通通把他们轰出去除妖磨砺了。
  现在私塾之外已是极度危险,但有见微私塾这个落脚地,儒道弟子们脸上还有不少活泼与生机。
  他们甚至私下交流着八卦,尤其是在经过谢景行与无涯子所住的院落时,还会悄悄往里看一眼。
  无涯子今日有些不修边幅,披散墨发,一身玄衣没有裹紧,只用黑金色麒麟纹的腰带系着,露出小半胸膛,白皙锁骨上甚至有几道红痕。
  他坐在廊下自斟自饮,对面留下了一个空酒盏。
  陈酿入喉,极是烧灼,足以穿肠。
  “今朝有酒今朝醉。”魔君低哑地一笑,饮下陈酿,“可别后悔,我提醒过你,师尊。”
  他饮空了一坛酒,眉眼风流放肆。
  于是,魔君也不顾身边无乐器,随手取过一个空酒坛,敲击而歌。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
  他们双修了一夜,谢景行身上惫懒,才起身。刚一开门,就见到徒弟如此放浪形骸的模样。
  “击缶而歌,别崖也是好兴致。”谢景行将环佩系在腰间,走至他面前,看见他身边堆着的酒坛。
  “怎么开始饮酒了,陛下不是崇尚节制?”谢景行失笑。
  “此间无雅乐,呕哑嘈杂,污了师尊耳朵了。”殷无极抬眸瞥他,一缕绯在流动,深深浅浅,极是多情风流。
  “旁人击缶,不登大雅之堂。陛下为我击缶,就是钟灵仙乐。更何况还有陛下作歌,是极风雅之事。”
  “圣人也会双标呢?”殷无极嗔怪。
  谢景行从背后俯身,替他把衣襟拢好:“虽说弟子们都出门历练,但难免也有人过来,你就别……”
  “先生既然折了花,我便是先生的东西。”他端着腔调,看着矜持,却是顾盼神飞的模样。
  殷无极知晓,怎样才能让强势冰冷的圣人最高兴,刻意用气声道:“您尝了我的味儿,觉得怎么样,可还满意?比起从前呢?”
  谢景行在他身边坐下,用他备下的空酒盏倒了一盏酒,也不示弱,笑道:“别有一番风味。”
  “具体什么风味,说说啊。”
  他悱恻地笑:“先生喜欢的紧。您明明那么舒服,却还是要我慢点动……我也很为难呀。”
  “……”谢景行手抖了一下,美酒洒了一地。
  殷无极低头,微微一笑,击缶而唱:“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谢景行擦尽自己手上酒水,淡淡地道:“换一首。”
  “先生也太难伺候了。”殷无极支着手臂,凑近那端坐的白衣君子,微微翘了翘唇角,问道,“不喜欢哪一句?”
  “不听悲歌。”谢景行伸手,扣住殷无极长袖中露出的手腕。
  “时光还很久,你不会死。”
  他白皙的手腕上有着被绑过的痕迹,谢景行也意识到昨晚的过分之处,不禁轻咳一声,把徒弟的手腕置于手间,想要为他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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