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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魔成圣 上(59)

作者:慕沉歌 时间:2025-01-02 10:53 标签:仙侠修真 强强 年下 师徒

  “为什么不问了?”谢景行抬手,抚摸他漂亮的脸颊,只觉得他身上残留了许多旧时代的伤痕,五百年来反复撕裂着疼,那都是他留下的业果。
  他不敢问情,也不敢索爱,只得苦苦追上来,使劲浑身解数,求得他一个带着怜惜的回顾。
  谢景行越发觉得自己过去太荒唐,这样盛若荼蘼,艳若霞光的道侣不疼着,宠着,偏教他困在笼中,蹉跎无尽岁月。
  他笑道:“别崖这么好,谁不喜欢?”
  殷无极眼睫一颤,也慢慢地笑起来,眼底里流露出清浅动人的光芒,是最真挚的少年,他道:“师尊一言九鼎,那我就当真啦?”
  谢景行微笑颔首。
  殷无极转过身,赤色的眼底却染着干涸的血,显然是一点也不信。他阖眸,淡淡笑道:“您可不要随便喜欢我,会被报复,很痛苦的。”
  “什么样的报复?”谢景行失笑,不觉得真挚如少年的他会有什么坏心思,问道。
  “不告诉您。”殷无极抬起食指,抵在唇边,偏头笑道。
  时过经年,殷别崖依旧是魔君,而谢云霁却不再是圣人。
  他苏醒在这个早已翻天覆地的未来,也体会过时间的残忍与空无。尘世中熟悉的事物,有大半不复当年模样,前进与倒退,都皆不由人愿。
  唯余下帝尊,一如当年。他的时间,生生为他停在了五百年前。
  时间洪流冲刷过一切,想要在其中找到不变,多么难得。
  他们并肩走在风雪覆盖的山道上,像是当年一圣一尊并立时,他们行过无穷山水。
  离开冰谷雪地后,二人寻了溪边山谷,打算暂歇一晚。
  殷无极在山洞里垒起石块,给从冰天雪地里出来,就一直病恹恹的师尊搭了一个简易火堆,又打了火,调整魔焰的温度,温暖而不炙人。
  夜已深,谢景行坐着一张精致柔软的紫檀木矮榻,裹着青色大氅,在火边慢慢地饮药汤。
  似乎是因为热,谢景行把披散的长发撩起,摸了摸脖颈,才发现自己发了汗,病躯内的寒气被逼出许多,显然也是药的效果。
  他心想:“他精于炼器,却不擅药石,熬药时还对着药方抓药,也不知从哪里胡乱学了些,尽按贵的、年份高的灵材抓药,却没想过我修为低微,药性太强反而虚不受补。”
  谢景行想起殷无极盯着崭新药炉时的表情,紧张兮兮的,生怕哪里做错了炸了炉,不禁失笑。
  后来,见他那强撑着的外行模样,谢景行把几味药的分量各减了一半,“寒症与神魂之症,不能一起治。修为境界与用药的分量有关,这都是书上没教的。”
  一碗药汤饮罢,他的手足终于不再僵冷,环顾四周,见殷无极不在,就知道他是出去了。
  谢景行离开山洞,在不远处的溪边看见了殷无极。
  水声潺潺,春草蔓蔓。溪水倒映着一轮圆月,银光漫溯。
  帝君坐在岩石上,玄衣半褪,从他的肩上落到腰间,鸦色长发披散在赤/裸的背上,肌理细腻,骨肉匀称,挂在腰间的玄衣覆住了粗糙的岩石,衣袂浸入溪水中,随波而飘荡,当得上一句“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殷无极刚才似乎在观察自己的身体,白日心绪动荡,到底是让他心有隐忧。
  但察觉谢景行的存在 ,帝尊就撩起长发,十分自然地将玄袍拉回肩上,遮盖住大半身躯,回眸一笑,“您怎么来了?白日沾了血,衣袂染尘埃,就出来沐浴更衣。”
  “见你不在,就出来寻。”谢景行也没有戳穿他的谎言,只是帮他撩起没有沾染水汽的长发,没了墨发遮挡,他紧致后腰处的一处烙印就映入他的眼帘。
  谢景行眉峰一蹙,重新将他的玄袍拉下,右手覆住了那一处刺青,借着月光,他看清了那好似与皮肉长在一处的纹样。
  那赫然是一个“衍”字。
  “这是……”谢景行一时间哑然。
  “这不是您烙的吗?”殷无极寻常不会去照后腰处,只是在发热的时候偶尔会碰一碰,才觉得过往的岁月也曾留下过痕迹。
  但是见谢景行的震惊模样,殷无极抿起唇,眉峰蹙起,生气地道:“这是圣人用精血神魂刺的烙印,在九幽之下,我被您锁着,连反抗都不能……您做的坏事,您不记得?”
  “天劫后,神魂缺失,所以缺了一部分记忆,没有印象。”
  “这么多记忆都完好,偏生忘记了这个?莫不是觉得太荒唐,不想负责,才刻意忘了吧?”殷无极微微冷笑。
  “不然本座为何非要用魔种烙印,这当然是对等的报复。圣人啊圣人,就算是养个宠物,打了烙印,也没有转眼间就丢开手,不要他的。”
  谢景行不敢否认,指尖却在抚摸他后腰。
  在这样隐秘又带着无尽暗示的位置,堂而皇之地烙下自己的大名,是近乎病态的独占欲,可见谢衍当年是何等的霸道。
  “是我之过。”谢景行轻叹一声。
  哪怕他不记得,他也不会有半点后悔,反而爱不释手,反复抚摸着,感受到那属于自己的气息,“不过,别崖,就算再过分,我也不会道歉。”
  “……好了,没让您道歉,可以不摸了吧?”殷无极本也没想他道歉,但谢景行摁着他,反复摸腰侧那最脆弱处,时而揉捏,时而抚摸,手法虽然温柔,却还是让他有些受不住,轻喘,“别摸了,先生 ,痒得很。”
  见徒弟垂着头,顾盼神飞,脸颊绯红的模样,谢景行才意识到什么,顿了顿,欲言又止,“这么敏感?还是因为是我。”
  殷无极哪能让他捏住自己的弱处,瞪他一眼,冷冽道:“才不是,和您没关系!”
  他下意识地揉捏了一下,却看见敏感的帝尊惊了一跳,清凌凌地望向他,极是烂漫,撩人心怀。
  “不是故意的,你会信吗?”谢景行顿了顿,却笑了。
  “圣人那样霸道,尽会欺负本座,太坏了。”殷无极端着腔,有理有据地控诉他,“本座身份尊贵,又不是您养的鹤,任您薅羽毛,也不反抗。”
  他到底是最会利用人心弱点的魔,见师尊喜欢,却又眼眸一转,笑着道:“在这仙门大比中,随时会有意外。您若是想摸这烙印,等到某日闲下来,寻一罗帐深处,本座宽衣解带,教您摸个痛快。”
  “……”反而被调戏了。
  说罢,殷无极又重新整理衣冠,把弱点藏回尊贵的玄袍中,金色暗绣在月光下流动,他又成为神威凛凛的帝王了。
  见殷无极整理衣冠,谢景行将手背在身后,颇有风度地等着,脑海里却在轻轻回忆他紧致的后腰处,丝缎一样的触感。
  “九幽之下的事情,我有些忘了,还要再寻神魂残片。”谢景行等他站起身 ,又顿了顿,道,“但囚禁一位帝王,已然极是过分,别崖如何怨恨我,都是我合该受的。”
  殷无极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看向溪水的方向,良久后,他才道:“如今,再谈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
  夜已临,天边星罗棋布。
  风凉夜一行在山洞里安定下来,开始规划接下来的行动。
  先前,他收到了谢景行的通讯纸鸢,信中说明一切安好,但他身侧危险重重,有无涯子即可,不适宜带着他们,让他们跟着陆机,形成两队分头行动,各自收集到足额的令牌后再汇合。
  司空娇往火堆里投了一根木柴,闷闷道:“那无涯子,分明是要对小师叔不轨,小师叔还这么信任他!”
  司空彻猛咳一阵,显然是没想到这一茬:“还有这回事?”
  司空娇咬了一口果子,道:“我注意到的!那无涯子,看上去是为小师叔开路,颇多照顾,实际上老是去碰小师叔的腰和背,小师叔也容着他,还去牵他的手,半点危机感也没有。”
  风凉夜听见,看了一眼陆平遥的方向,轻咳道:“娇娇阿彻,不谈此事。”
  陆平遥是个厉害修士,如今他们要仰仗对方,得顾及陆平遥的感受的,不让师弟师妹在他面前说无涯子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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